在逃王妃(160)
想到此,岑璠笔顿了顿,随后却又提起笔。
他们不让他和珝儿见面,她便一封一封写,他总会看到,,
乳娘气喘吁吁跑到她面前,五官挤成一团,“姑娘,都什么时候了,咱们怎么还在这里写信呀…。”
岑璠写完一个字,才放下笔,问道:“怎么了?”
乳娘站近了些,压住声道:“姑娘刚才同殿下回来,难道不知此事?”
岑璠凝眉,“何事?”
乳娘啧的一声,跪坐在她身旁,一字一句道:“我听说,殿下刚才领回来一个舞姬,现在正在湖那边的亭子呢…..”
“槿儿说你和殿下又吵了架,府里的人也说王妃是因为生气才一个人回来,我还以为姑娘知道这事呢……”
岑璠听她说,眉越皱越紧,可须臾间便又展开。
她摇头,重新拿起案上的毛笔,沾了点墨汁,淡然道:“他不会。”
乳娘微微后仰,拍了下大腿,“这有什么不会,喜鹊就在湖边,看得一清二楚!那女子和殿下拉拉扯扯,后来还要了纸笔,身契都签了去,还…..”
乳娘抿了抿唇,四周望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唇,“还上了嘴呢。”
听到此处,岑璠终于停住笔。
却也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乳娘恨铁不成钢,“老奴早都说过,姑娘该对殿下上点心,那些个手段,不管多上不得台面,该使的时候便要使出来,男人总是受用。”
岑璠咬着牙听完这席话,将笔投进笔洗。
乳娘见状,倒是觉得她开窍,“老奴觉得,姑娘到底是应该去一趟,起码要知道那舞姬长什么样,为人是不是谄媚,该闹也得闹一场,该灌的药也得灌……”
岑璠未有应答,只说到:“乳娘先去叫人准备水吧,我想沐浴。”
*
元衡将元斓安排在偏殿余万。
此次她来晋阳属实是胆大妄为,他同她说好,明日便立刻安排人送她出城回洛阳。
安排好去彭城打探的人后,元衡便回到后殿。
天色渐暗,殿内灯火却亮着,隐隐可以看到一道倩影坐在妆台前。
想到元斓说的秘密,元衡眼眸染上烛光的暖色,踏步走进殿内。
房内清香还未散去,她长发半湿,面色红润,沐浴过后的肌肤更加雪白水润。
老媪正在帮她梳发,见到他似面有难色,看了看对镜端坐的姑娘,而后行礼告退。
元衡走过去时,步子放轻。
岑璠旁若无人,拿起妆台前的梳子,自己动手梳头。
她似是没怎么给自己梳过,扯头发的力气比那老媪重很多,也比他平日给他梳时重。
元衡见状,从她手里接过梳子,帮她一点点梳开,“别扯坏了……”
“殿下刚才去哪里了?”岑璠却是问道。
元衡很少听到她这么问,心中讶异,却又欣喜,比起刚才知道元斓说的秘密还要欣喜。
他知道她厌恶元斓,并不想惹她不快,刻意省了姓名,“府上来了人而已。”
岑璠嘴角微提,什么也没说。
元衡有所察觉,放下梳子,一臂将她揽近了些,低头嗅起她的发。
清香扑鼻,令人沉醉。
“怎么了?”他轻问。
岑璠还是什么也没说,元衡却越来越沉醉。
“皎皎是不是还有事没同孤说过?”他未等她回答,闭上眼,在她耳边哑声问道:“孤听说,那彭城的松白先生,是皎皎对不对?”
岑璠不禁回头,一双杏眼满是不可置信。
她这般反应,元衡便是知道元斓并未诓骗他,碰上她的额,轻喃:“皎皎为何不说呢?”
时至今日他才知,他娶到的并不是什么外室女,而是名扬天下的丹青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才女。
也难怪,她的每幅画都那样栩栩如生,连他这个不懂画的人都觉得好。
她便是这样一块儿璞玉,需要细细雕琢,越是深探,便越是让人喜爱。
什么外室女,那根本不是他的王妃该被人指骂的,这样一个身份,才该配上她。
那唇近在咫尺,岑璠却是怔愣,她下意识否认,“那是母亲的名号罢了,我不过是继承了她的名号,不能算作是我的。”
元衡轻抚她的面颊,反问道:“怎么不算?”
他额头越贴越紧,呼吸铺洒在脸上,唇贴住的一刹,岑璠便是清醒了。
他只是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又噙住她的耳垂,轻轻吸吮,“不告诉孤,你说该不该罚?”
说罢,他牙尖轻轻咬了一下。
岑璠猛地开始搡他,元衡倒也习惯,任由她搡,纹丝不动。
她搡不动他,左右最后都会妥协,他同往常一样,就当她欲拒还迎便好。
他不断说服自己,渐渐地吻到她的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