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即良药(重生)(119)
温雪“驾”了一声,一甩缰绳,便策马疾驰。
……
通州城于天启来地处偏远,条件不大好,民风憨厚淳朴,将军府已是城中最阔绰的府邸,但与京都的宅院府邸还是相去甚远。
历任皇帝几乎都未曾来过这偏远小城,帝后同时造访更是头一回。
容适与温雪一同骑着马停在将军府门口,侍卫立刻认出了容适,命小厮来将马牵走,将人毕恭毕敬地迎了进去。
如今在寒冬,将军府本就做派冷硬,此刻更显萧肃。
下人在前头带路,温雪搂着容适的左臂在府中慢吞吞地跟着走着,忽而来了一阵冷风,将容适散落的鬓发吹了起来。
方才一路疾驰,他的发有些微乱,此刻随风扬起。
容适见她目光落在自己的鬓发上,赶忙抬手将这一缕泛白的发丝收了起来。
他有些羞赧地低声道:“雪儿莫看,不好看。”
温雪早就见过他发间生出的那一缕白发,心中微颤地问:“你这一缕白发是何时生出来的?”
他犹豫道:“是……你坠河那一夜。那夜,我记起来了,上一世最后的结局。”
那他也定然想起自己最后是如何在雪中自刎而亡,走到这一步,定然是痛彻心扉。
温雪想起前几日他在雪中浑身浴血的模样,陡然间鼻间一阵酸涩,鼻头和眼眶便有些泛红。
容适心一紧,赶忙安抚道:“雪儿,过去我们之间虽有诸多遗憾,但如今通通弥补回来了,这一世我们会好好的。”
“嗯。”温雪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愣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没走多少路,前头带路的小厮停了下来,驻足道:“陛下,娘娘,清和院到了。这院子已重新收拾过了,床铺与新衣也备了,不过还是难免简陋了些,小的这就再安排些人手来伺候。”
说完,小厮便退下了,温雪走进寝房,环视了一圈,这整齐干净的床铺与陈设,一点不似有住过人的样子。
她问道:“听闻你刚来通州时便入住的将军府,可这寝房看着不像住过人的样子,你当时是住在了哪间房?”
容适答:“我来通州后,便未曾歇过。”自然是没有寝房给他睡的。
温雪闻言便又觉得心疼了,面上却是撇了撇嘴,不大高兴的样子,伸手放到他胸前,将他推到床上坐下。
认真看着他,学着他之前对自己的样子,拿出了气势道:“那你这几日必须给我好好歇息,不准出去乱跑了。”
他眉眼笑意渐浓,顺从又享受地应了一句:“好。”
温雪满意点头,又将他摁倒在床上,“那你现在便立刻马上歇一觉,修生养息,你身上这伤才好得快呢。”
容适老实地躺在床上,却见她起了身,将被子拉过来铺在他身上就准备走,顿时没了笑意,有些不满:“让我歇着,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去做,还要与容钦殿下与素歌姑娘打声招呼……”
他义愤填膺道:“你不是说,要好好罚我?将我关起来看着我?怎的不作数?”
温雪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不知怎的,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便让人觉得脸上一阵发热。
她无言沉默。
容适起身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腰,旋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侧,然后便紧紧箍着她不让她走了。
他在她耳边声色喑哑:“说到便要做到。”
温雪脸色瞬间红了些。
前些日子他们在军营之中,那床榻太小睡不下两人,温雪又怕伤着他,便在营帐内另支了床榻睡,所以这还是他们重逢以来,
第一回睡在一起。
天知道,容适日日见她陪伴在身侧,却不能与她同寝共眠,是有多么难熬。如今终于可在一张床榻上睡了,他的手也开始不大安分起来。
“你……”温雪明显感觉到身侧某人不安分的手与身子,有些羞恼了起来,“你的手不是伤得不行,连碗勺都拿不起来了吗?”
“我可以只用一只手。”
“那也会……伤到的,况且你身上还有不少伤呢……”
温雪回答得支支吾吾,容适执着道:“我身体强健,伤已经好得差不多。”
温雪刚要顶嘴,就被他封住了唇,柔软温暖的热意在唇齿之间流转,痒意逼人,令她这些时日按捺在心底的念想也如泄了闸的洪水般翻涌而出。
不知不觉,她便顺着他,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他身上的外衣剥落,只剩一件里衣。温雪想仰头喘息片刻,他却紧追着唇不放,温雪无奈伸手推了他前胸一下。
只听他“嘶”了一声,眉头微蹙,隐忍之色此刻暴露无遗。
温雪立即反应过来,睁大了眼,见他额头微微冒汗、抿唇不语的模样,她喘了口气,出口的话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