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即良药(重生)(93)
容适冷了脸,“所以,你爱上了我,又去爱他?你两个都爱是吗?”
对于这般“污蔑”,温雪睁大了眼睛,从他怀里起来,激动道:“瞧你这话说的,怎的好像我脚踏两条船似的!”
“难道不是?”
“这怎么能是?”
二人“剑拔弩张”地对视了片刻,容适转移了视线,一脸不满地解释给自己听:“罢了,你先爱上的人是我,所以他左右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温雪:“……”头有些疼,他怎能这般说自己。
容适见她一脸失语的模样,心知她依然喜欢那个乖巧懂事的自己,不满地冷哼一声,沉声喃喃自语:“你如今哄他哄多了,也惯会哄我。”这语气里似是还带了些委屈的意味。
温雪实在无语地笑了一声,“是,我的确是会哄你。”
可小子安比这大子安似乎要好哄一些呢。
然而这话她却是不敢说出口,否则又要叫他好一通不满了。
容适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盯上了她的眼眸,微微目露凶光,慢吞吞地发作道:“可你哄他时,可不是这样哄的。”
温雪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他继续道:“那日桃花树下,还有我们成婚第二日……”
他未继续说下去,温雪却懂了。
她微微羞恼,却是毫不犹豫地抬头在他的下颚上亲吻了一口,“这般够了吗?”
容适舌尖微微抵了抵唇,“不够。”
温雪又仰头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够了吗?”
他自是回答:“不够。”
早料到他定会这般回答,温雪睨了他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直接跨上他的腰间,将他放倒在了床上,然后低头亲吻了一口。
“够了?”
“……不够。”容适哑声,显然是险些被她诱惑了去的。
温雪撇撇嘴,“还不够,那便不亲了。”
温雪刚要起身,容适一伸手拽住她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将她拉近自己胸口,整个人都贴了上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摁住了她的脊背,从后背缓缓滑至她颈间。
他一直都是如此,喜欢这般桎梏住她。
不想让他这般轻易得逞,温雪挣了挣,想要起身,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摁住了后脖颈,她要逃,他便追上来,微微扬起了脖颈,去捕捉她的唇齿。
这两日,他躲着她,都只敢在夜里偷偷回来在她身边入睡,像一个做贼心虚的梁上君子,将自己的心思悄悄藏起来,都没能光明正大地……与她好好亲近一番。
那隐藏的心思,如今全都暴露了出来,不用再藏着掖着,他可以放肆地做自己。
是夜,温雪已经记不清被他倒腾了多少回,实在有些受不住时,她意识不清地咬着牙道:“你上一世可没有如今这般……野。”
他喘息了一口,凑近她耳畔,道:“那是你不知,上一世,我忍得有多辛苦。”
温雪:“……”
原来,上一世那般,他竟还要……忍。
……
第二日,日上三竿,温雪比以往起得还更晚了一些。
一直到午后,温雪打听到,他今日并未在御书房,而是去了他曾经住过的偏殿,温雪觉得奇怪,便寻了过去。
打开门,瞧见他正站在书案前,这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他当上太子搬到宫外后,这些东西却并没有带走,始终留在这里。
过去他想着,这些都不是他的东西,而是这一世的他留下的,因此不想看见这些他们充满回忆与爱意的物件。
可如今,他并不惧怕了。
温雪走过去,桌上的册子、书画进入她的眼帘。
那一幅画上,勾勒出一女子模样,在山间梨树下,侧身对着枝头,那枝头上坐着一只小猫。
那是他们在百花亭梨树下相遇的那一日。
这桌上的东西,竟全是与他们有关的东西。
容适酸涩道:“这些东西,我曾也有过的,只是和他有些不一样。”
其实无论哪一世,他们都有着一样的习惯,他那时还是一个在深宫中、在无尽的暗夜里孤僻独活的可怜虫,未曾见过光明与太阳,也不愿走出这一方囹圄。
直到那日在百花亭,他见到了她,她巧笑嫣然,看向自己,眼底澄澈明媚,无一丝一毫的杂质。
他胆怯地躲开,她却毫无芥蒂,目光落在他手里那本书上,惊喜道:“原来是同好呀,此书甚好,就是冷僻了些,喜欢此书者,定都是这世间特别的人。”
他心中竟是一颤,第一次,他主动抬起眼来,想记清这个人的样貌。
自这时起,她在他心中也成为一个特别的人。
不愿与人目光交接的他,学会了用目光捕捉一个人的身影。
他以为自己将孤寂一生,不得人理解,最终郁郁而终,没想到,少年情窦初开只需一瞬,这一瞬便变成了一生镌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