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直播系统[无限流](962)+番外
“这是你们的'那个'道具吧?我们也有,看来大家都差不多!”
他又为了找到新的共同点而高兴起来,探头探脑地,想要知道林棋冰一队的钢笔写了什么,也想把自己队的键盘敲出的字告诉他们。
“我看不到你们纸上的字,应该是有字的吧?”刀青动了动鼻子,“我闻到血味了。我们的键盘也差不多,有一行一行的光字被敲在空气里,你们也看不到。”他比划着。
林棋冰好像忽然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慢下脚步,“哦?你闻的没错,那键盘所吞噬的代价是什么?”
“是思维!”刀青高兴地抢答,下一秒被赵德胜一巴掌糊在颈后,他的表情垮了下去。
路曼过来隔开林棋冰,小声警告,用手肘狠狠戳她的肋骨,“不准套话。”
他们继续在新闻中心内前进,水面已经淹没了大半个城市,但这里的楼层尚有余裕,足有七八层露在水面上。
林棋冰当着互助者们的面,重新割开手腕上的伤口,滴血饲喂给那支钢笔,它“唰唰”书写着:
“他们在电视台兼新闻中心遇到了另一队人,不知是敌是友,这里看上去暂且安全了,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有更为可怕的东西潜伏在这……”
路曼盯了一眼她新伤叠旧伤的手腕,撇了下嘴,“真恶心,不过,你们那边正在写什么?”
林棋冰不回答,只抛过去一个眼神,示意等价交换。
路曼叹了口气,正待指使那个陌生互助者——此刻刀青俨然已经是昨日派对的预备队,赵德胜接替了键盘,而胡森一直冷冰冰地投来严酷目光,他是唯一一个对昨日派对们恶意十足的人——将键盘的新一段叙述抄录下来,并与林棋冰等人正准备手动誊写的纸条交换,可就在这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两边都还没开始抄录,楼板忽地震颤起来,那是一种巨大而可怖的颤动,甚至有墙皮簌簌剥落下来,厄运的预感卡在每个人的嗓子眼里。
“停。”林棋冰按住了双方,“不要转述钢笔和键盘的叙述。”
就在双方抄录员停下动作的时候,这种灾难的异变消失了,而钢笔正在空中飞速记录:
“他们企图和另一队人互通有无,以窥破命运的纸面,但这会招致极其严酷的惩罚,在前方走廊的转角处,有蓄势待发的……”
在不远处的走廊尽头,墙角之后,有一堆类似头发又类似触手的东西,正在那探出头来,摇摇摆摆,犹如随着水流舞动的藻荇,随时准备扑盖向主播们。
把自己的“命运”告诉另一队同样身负“命运”的人,是不允许的。
就在林棋冰叫停了转写后,钢笔笔尖顿了顿,继续补全了句子:“有蓄势待发的不明物体,他们走过去后,发现那是……”
一行人已经走过去了,刀青叫了一声:“呀,是个衣架子!”
钢笔落下:“发现那是个服装道具的架子。”
果然,墙角后面竖放着一支高高的架子,上面挂着新闻主持人常穿的西装,还有大波浪或者齐肩发之类的发套,刚才支出墙角的就是它们。
但倘若林棋冰没有叫停,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路曼等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脸色不太好地走过去,她一挥手,陌生互助者自动上前翻了翻那些假发,“就是普通物件。”
林棋冰其实很想知道路曼那边的键盘写了什么,是如何提及他们这一队人的,为何剧本不让他们互相串通呢?
“往楼上去吧,水面越来越高了。”迟一婉提议道,她站在离互助者们最远的地方,率先朝楼梯走去。
——在这种被水泡得差不多的建筑里,没有人想坐电梯,那很可能变成吊着绳子的铁皮悬棺。
两支队伍保持了一种互相可见但彼此不融入的距离,除了刀青这个异类分子,轻捷快速地朝楼上走去。
他们经过了一个很大的新闻演播厅,由于隔音墙板,这里显得专业而庄严,林棋冰忽然说了一句,“我感觉有……”
有东西在跟着他们。
但这话不能真的说出来,否则虚惊一场也会变成真的。林棋冰和路曼一齐回过头,身后的楼梯空空荡荡,但总有一种些微的水声,不断滴答在看不见的地方。
“继续走。”路曼作出了决定。
“皮百里去另一个剧本了吗?”林棋冰在路曼身边问道。
“少问你不该问的。”路曼低声回敬,旋即看了眼背后,刀青已经差不多和所有昨日派对都搭了遍话,唯独除了沐朗,“哼,小叛徒。”
两队人马在新闻演播室搜寻起来,找到了最后的几篇新闻稿子,但都没什么价值,不是播报本市农产品展销会开幕,就是写某某新区的绿化工作在督导下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