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替身妻,和影后热恋了(109)
让桑白荔丢个痛快。
霸总的执行力比天上打雷的速度还快,沈双鲸在淘宝下单了一百套,看这次桑白荔要再怎么偷偷地丢掉。
她的旁边,桑白荔沉沉地睡着,睫毛黑而长,长卷发蜿蜒垂落在细滑素白的手臂,遮掩住她半边瓷白的脸颊。
像是油画里的美人,呼吸间都带着韵律般的美感。
沈双鲸不自觉地放轻呼吸,跃跃欲试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绸缎似的头发,见她没有醒,放下心,又大胆地用指腹揉了揉她的耳朵,自娱自乐地玩了一会儿。
直到睡梦中的桑白荔不耐地蹙起纤眉,蝶翼似的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继续睡。
笔直而纤细的长腿从薄毯中蹭出来,与身下的白色床单要融为一体。
“不称职的金丝雀。”
起得比主人还要晚。
沈双鲸没有等她醒来,而是起身下床,为自己磨了一份美式,去看今日的晨间新闻了。
晨间新闻播放到一半的时候,沈双鲸手边的咖啡杯已经空了。
桑白荔从卧室走出,惊惶的表情中掺着些无措,“我要去一趟医院。”
……
病床上,桑母躺在苍白的床单上,容貌憔悴老态,面颊有些凹陷,像枯萎了的荷花。
眼角的细纹在光线下格外显眼。
听见门轴转动的声音,她寐着的眼睛睁开,眼底带着未散的疲倦。
“白荔,你来看我了。”
桑白荔颔首,视线朝身后的人扫去,“你坐。”
“这位是?”桑母的视线越过桑白荔,停留在她身后的人身上。
沈双鲸在后面的椅子坐下,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朝下拉了拉,露出整张得漂亮到可以称作精致的脸蛋。但与桑母对视时,她的眼神略带警惕,甚至暗含不善。
她回忆起桑白荔脸颊上通红的巴掌印,至今心头仍会发紧发涩,对桑母的印象是对方情绪易怒且暴躁。她执意要陪桑白荔一起来医院,替她来撑场子,挡在她的面前,不会再让任何的难堪落在桑白荔的身上。
但病床上的女人比她预料的要虚弱,苍白的手背上蜿蜒着青紫色的血管,看着下床都有困难。
桑白荔却没有主动介绍的意思。她和母亲生疏已久,很少有往来,也未将协议结婚的事情告诉对方。
桑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语气里浸着浓重的懊悔,“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打了你那巴掌生气?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很后悔,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对你动手的……”
“不用再道歉了,我已经不生气了。”桑白荔听她这样说过好几次了,打断她的话,冷静说道。
当时也许是屈辱恼火的,但过去了这么久,那个巴掌印早已不疼了。
“也许是打了你那一个巴掌的报应,我受到了惩罚。”桑母眼眶微微发红,道:“妈妈以后只有你一个女儿了。”
她和情人的儿子起了争执,对方气恼之下将她推下楼梯,从昏迷中醒来时,医生告诉她,她流产了,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
住院了这么久,曾经许诺此生不离不弃的情人始终没有露过面,还在她把电话拨打过去时将她的联系方式拉黑,彻底抛弃了她。
一时之间,除了桑白荔,她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联系的人。
桑白荔心情复杂,半晌道:“你好好休养,我会为你找好护理团队。住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承担的。”
时间不早了,她起身,准备叫沈双鲸一起离开,又被桑母叫住了。
桑母的声音很轻,含着几乎察觉不到的希翼,道:“知道你要来,我托人去买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白脱饼干,就在桌子上,你带走吧。”
桑白荔没有回头,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声音在空旷的病房响起,“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并不爱吃那种饼干。”
“没有,我没记错的。”桑母迫切道:“你小学放学,每天都要吃上一包。”
“你也说了那是小学。我早就不爱吃了。”她的余光扫见桑母失落的眼睛,如被刺了下,心脏感受到漫长的钝痛。
桑母错过了二十多年的她的成长,她也不适应看见记忆中那个总是光鲜亮丽的女人此刻憔悴苍老的面容。
人总在失去时,怀念起最初曾拥有的。
可时间不可逆,一旦丢失,无法再弥补填缺。
“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她的手指搭在微凉的金属门把手上,道:“不是报应,而是他们对你施加了伤害。如果你要起诉那对父子的话,可以联系我,我会帮你找到最专业的律师。”
“我……我需要,谢谢你。”短短几日见遍人心冷暖,女人下定决心道。
“没事,会有人和你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