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快穿](561)
嘶。
难道真的早有猫腻?
宋父心里揣着事,翌日起来后,连染坊都没心思去了,同宋母一起在厅堂招待了秦无臻。
两人都是实在人,单刀直入主题,问秦无臻是不是对雪辞有意。
秦无臻很怕被拒绝。本想做得更完善,连同雪辞和他的家人对他无法挑剔再跟两人提亲。
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
既然已经提出,他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心思重,怕两人碍于他是秦灼的兄长不同意:“我心悦小辞已久,只是那时他已经成亲,才收起心思。后来才知,小辞也对我有意。”
“小辞现在已经和离,我藏不住心思,想要跟他在一起。”
宋家人听到这话吃惊,怎么……两人是情投意合吗?那他们拒绝的话岂不是属于棒打鸳鸯了。
站在屋外偷听的雪辞:“……”
秦无臻太坏了。
怎么能这么坏?
有本事把自己要当小三的言论说出来?
他气得好几天没理睬对方。
眼看着宋父宋母的态度被软化,他担心哪天秦无臻真的过来提亲下聘,那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雪辞几乎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对于秦无臻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秦无臻是聪明人,当然能感觉到。
他先前就能察觉——虽说雪辞有他的画像,也承认了之前心悦于他,可对待他远远不如对秦灼。
甚至不如那个谢乔司。
他开始反省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甚至还腆着脸问雪辞以前秦灼是怎么伺候的,他可以学。
雪辞被激得脸颊涨红:“……学、学什么?”
“他都怎么舔你?”
什、什么……雪辞咬着唇瓣,装作困倦,却被秦无臻捉住脚腕。
滑腻滚烫的舌头顺着小腿一点点蔓延。
酥酥麻麻的。
雪辞呜咽一声,腰肢软塌下来,被秦无臻的宽阔大手用力环住,也不知怎么的,就抱到了腿上。
鼻尖蹭着鼻尖,男人身上略苦的药材气味侵袭着雪辞全身。
脸颊被轻轻啄着。
被触碰的地方像是火一般燃起。
雪辞整个人都快被对方带来的热意弄熟了,晕晕乎乎,听到秦无臻在耳边问“可不可以亲”后,清醒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秦无臻接吻会特别凶。
摇头拒绝。
“只有我夫君才可以亲我。”
雪辞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拒绝秦无臻,让对方清楚自己的位置,可不知道,说出来却像是在钓人。
“那我什么时候能当你夫君?”秦无臻不依不饶追问。
雪辞松开唇瓣,鼓鼓的唇肉被咬出一道水痕。
“我才刚和离。”
秦无臻脸上浮现出妒意,却压抑着情愫:“我会等你彻底忘记他。”
雪辞以为秦无臻这样的变态,在他有夫君时都趁他睡着偷偷摸他,一定会等不及。
他还想,如果真拖不动,他就只能乖乖被对方亲嘴巴。
出乎意料,秦无臻对他的话很重视,也格外有耐心,除了望向他的目光炙热,平时想做什么亲密事之前,都会先问他。
雪辞目前只被他亲过耳垂和脸颊。
终于,秦灼决定去江南。
动身之前,他来书院跟雪辞告别,那么大个子的男人,见了面只知道愣愣盯着雪辞的脸看。
雪辞看他怔愣的脸,愧疚感油然而生。
秦灼平时对他很不错的……
他走过去,抱住秦灼:“那你要注意安全。”
久违没闻到雪辞身上的气味,秦灼浑身僵硬,鼻尖不争气地泛酸。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雪辞了。
会跟秦无臻在一起吗?
秦无臻那样周全,必定能将人照顾好。
他确实……没什么用了。
秦灼小心翼翼,不敢回抱对方,希望这辈子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把全部家当都给了雪辞,自己只带了几件旧衣就启程。
雪辞送的那幅画被他卷起来,用竹筒装好,再用旧衣在外面裹着。
*
自从秦灼去了江南后,一直不动的进度条开始缓慢增长。
正值阳春三月,江南水乡一片富饶之景。秦灼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雪辞寄信,信中放着几包花种。
古代的车马太慢,信晃晃悠悠隔了一个月才到雪辞手里。
宋家人这时俨然已经把秦无臻当作自家人看待了,连书信都是秦无臻去领的。
雪辞在油灯下慢慢裁开信封,窗外的风吹动灯芯,灯影在雪辞脸上晃动,像是秦灼的手指在轻轻抚蹭。
秦灼用的是“雪体”。
仿得很像,雪辞瞧第一眼以为是自己写的。
要有多熟悉,才能把对方的字体熟记于心。
秦灼在信中说他一切都好,会在江南学点真本事回来,还说这里风景很好,在云枫镇都没瞧见过那么多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