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格辅助监督不会诱骗清纯深闺六眼(162)+番外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哈泽尔又就近坐下,仿佛不靠着什么东西就不舒服似的,懒洋洋地在椅子里化成一滩液体:“再不去的话小心被他们吃光噢。”
五条悟愉快地勾起嘴角,走了两步之后又转身望向依然坐着没动的哈泽尔:“那你呢?”
“我困啦。”哈泽尔抬起头,给五条悟看她今天格外苍白的脸上挂着的黑眼圈,对他挥挥手,“走的时候顺便关上门,多谢。”
通宵的二十七岁男青年一步三回头但神采奕奕地走向他的慕斯蛋糕。
同样通宵的二十五岁女青年仅仅是转移到单人沙发上就用尽了全身力气。
哈泽尔看了一眼房间里装着薄被和眼罩的柜子,又看了一眼墙角收起来的单人床。
在她第三次考虑要不要至少去拿条被子盖上以防感冒的时候,房门被人用脚顶开,手中提满食物的五条悟无声地走了进来。
看到她正睁着眼睛发呆,他很高兴地道:“还没睡着对吧?先吃点东西,饿着肚子睡觉可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来着!” “我可没有五条先生你那么大的消耗量啊。”
哈泽尔把脸往衣领里埋了埋,试图省力地表达自己的拒绝。
但五条悟已经把食物放在茶几上,双手卡着哈泽尔的腋下,像拎猫一样将她提起来。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不放心你独自和那家伙待在一起。”五条悟说。
哈泽尔毫不挣扎地被他胡乱揉进怀里,懒洋洋地扒着他的肩膀道:“轻一点,肋骨要被勒断了。”
五条悟换了姿势,像托着个大号花瓶似的,将她端到羂索所在的长桌前,低声和她密谋:“能杀掉这家伙吗?我的技术很好,无论谁来看,都会觉得是它自己滚下桌子被钢笔扎穿的。”
“不行啊,”哈泽尔清醒了一点,同样小声道,“这样的实验素材很难找,死掉的话A君会把我按在电椅上锯掉脑袋的。”
五条悟发出一点苦恼的声音,把哈泽尔放下,退而求其次道:“那把它的术式破坏掉总没问题吧?以我目前所见,你们的咒力水平如果真的和这家伙当面对上,恐怕连五秒钟都撑不到。”
“这倒是没问题……但术式还能破坏的吗?”
五条悟用笔指着羂索脑部的一小片区域:“右脑的前额皮质附近,这是咒术师刻印术式的位置。如果把整片区域全部捣烂的话,即使曾经拥有反转术式也没办法再恢复如初——而且几乎不怎么影响正常的思维和生理功能。”
他隔空指着羂索的大脑:“滋——” 伴随着肉眼无法捕捉的精细咒力操作,瘫软的脑组织上散发出可疑的烤肉香味。
“五条先生莫非还是脑科学专家来着?”哈泽尔一手搭在五条悟肩膀上,抬头看了看他,又把下巴也靠过去。
五条悟被她这么充满依赖地一靠,尾巴顿时晃得很起劲。
“是我很久以前在家中忌库翻书看到的研究结果。几年前学会领域展开之后,在实验重置术式熔断的方法时用到过。”五条悟说,“把大脑的这部分进行破坏,然后用反转术式治愈,就能直接跳过那段相当危险的真空期。
“……啊,不过我也只在自己身上试过一次,脑出血的滋味可是相当难熬的。而且一不小心打偏的话可能会当场瘫痪也说不定。” 哈泽尔短暂地沉默片刻。
五条悟警觉地道:“不许用‘疯子’‘怪物’之类的词语形容我噢,唯独从你嘴里我不想听到这个。”
“欸,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别人对我抱持着怎样的想法一点也不重要’这样的名言来着。”哈泽尔慢吞吞地揪住五条悟的痛脚,又若无其事地放过了他,“五条先生在自己身上做过很多实验吗?”
“算不上多,但也有一定数量吧……用无下限防御化学毒剂之类的尝试,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成功过哪怕一次;还有刚刚学会反转术式的那段时间,身上的伤几乎没有断过。”
五条悟拖着哈泽尔回到茶几边,把她按在沙发上,自己只占了扶手,俯身拆开包装袋,取出依然散发着腾腾热气的咖喱乌冬,简单搅拌过后,用筷子转圈卷起一根粗面送到她的嘴边:“尝尝看?”
为了方便活动,他的衣袖被拉到小臂中段的位置。常年被深色衣物遮挡得很好的皮肤比大部分保养得当的女性还要洁白细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这样的皮肤包裹着的、结实到可怕的肌肉。
由于体脂率比常人低上许多的缘故,他手臂上的青筋相当明显,在皮肤下蜿蜒成淡色的叶脉。
搭配上随着姿势变化而突出的骨节,会让人在盯着看上片刻之后产生近似饥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