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格辅助监督不会诱骗清纯深闺六眼(181)+番外
尽管号称六眼比哈泽尔自己还了解她的极限,五条悟依然被这句话迎面痛击,呆呆地缩回了手。
“……真的?” 他绕到哈泽尔面前,耷拉着无形的耳朵问。
哈泽尔看着他在月光下有点沮丧地抿着的嘴唇:“……五条先生。” “嗯?”五条悟闷闷地应道。
哈泽尔:“我的演技无论如何也不会比你现在更烂啦。”
五条悟瞬间收起示弱的表情,撇着嘴角说:“想听几句好听的称赞可真难啊。”
“很难吗?”哈泽尔拍拍五条悟的胸口,“我对此还挺有自信的来着。五条先生的熟人里,会像我一样频繁地对你表达肯定的人应该不多吧?”
“我的熟人哈泽尔几乎全都认识,你觉得呢?”五条悟抓住她的手,“想要在咒术界找出第二个像我一样阳光开朗、擅长夸奖他人的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哈泽尔:“哇,一放松下来就习惯性地面无表情的家伙,居然也会自称阳光开朗了啊。” “欸。”五条悟愣了一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从面部肌肉的松弛程度来看,恐怕的确像哈泽尔所说的那样。
——不应该啊。
至少在“不要露出会让别人觉得可怕的表情”这点上,他对自己的要求一直都很高来着。
是因为在对方那里得到的反馈一直都很稳定,所以掉以轻心了吗?
“还有最近也经常对我很凶。”哈泽尔又说,“生病的时候还在严厉地教训我;累了一天之后回到家,结果连一句‘欢迎回家’都没能听到,还被怀疑了忠贞程度。还有啊……”
五条悟听到一半就开始露出“你这家伙果然还是得用三根手指才行”的表情。
“嗯,还有呢?”他耐心地问,“除了生病也不能照顾好自己,以及接近凌晨才醉醺醺地回家之外,我还因为什么凶过你?” 哈泽尔:“欸。” 五条悟:“?”
哈泽尔:“不是因为没有约你见面,还有想不到该送什么生日礼物吗?” “……”五条悟梗了两秒才说,“你认真的?”
“当然不是了。”哈泽尔若无其事地接上了刚才的话题,压低声音道,“你还让我不许憋着,不叫出来的话就绝对不停来着。好凶哦,五条先生。”
“不是说手活超差吗。”五条悟同样小声说,“但是却一连去了五次,把沙发和地毯都弄得一塌糊涂了哦,还记得吗,这位心口不一的小姐?”
“记得清清楚楚,即便现在也还是觉得你好像还在我身体里似的。” 五条悟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内心挣扎地说:“不行,对着这张男人的脸,好像还是有点下不了口。”
“别下嘴噢,”哈泽尔说,“我的整张脸上可都是硅胶和尼龙之类的东西。” 五条悟叹了口气:“那抱抱吧。”
于是在这条酒店后门的暗巷中,哈泽尔把脸埋在五条悟怀里,犹豫片刻后,她闷闷地说:“我说五条先生啊。”
“嗯?”五条悟揽着她的肩膀,懒洋洋地应道,“话说你打算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敬语到什么时候啊?已经不在同一个工作环境了,即使直接叫名字也没有人会听见的。”
“用敬语的话感觉像是亵渎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我还挺喜欢的。”哈泽尔说,“——我有个朋友,是位相当专业的养猫人士。”
五条悟察觉到哈泽尔认真起来的态度,应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猫是很能忍痛的动物,即使遭受着严重的病痛,在人类眼中看来,可能也只是变得比平时焦躁一点而已。”
哈泽尔说:“也许是我想多了,但姑且还是确认一下——五条先生,你不舒服吗?”
“我一直都不怎么舒服,哈泽尔不是知道吗。”五条悟轻松地说,“咒力恢复之后,术式全天候运行的负荷大得惊人,不过现在已经基本适应了。这个时候才关心未免有点晚了吧?”
“不只是这个。”哈泽尔道,“是最近对你的影响越来越严重的某种东西。” 五条悟陷入了沉默。
哈泽尔等了片刻,只听到他浅得几乎捕捉不到的呼吸声。
她退了一步道:“别太放在心上,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遇到什么问题的话,除了家入医生他们之外,也可以考虑和我们聊聊。”
“……不是什么大问题,”五条悟的声音低沉下来,“只是一种好像要出事的直觉。
“没有预兆,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大概是最近过得太放松的缘故,所以神经系统在自我调节吧。”
他话音一转,从气氛到音调都变得活泼起来:“很担心我吧哈泽尔?是不是从各种渠道试着挖掘信息发现一无所获,才不得不直接问我本人的?我的定位最近要被看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