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男鬼你几点回家(110)
“哪里都不舒服吗?”闻佑直起身,松开扣住她的限制——反正她底下这样被焊住,怎样都分不开。
他拨开唇瓣去看,已经变成小小的丰腴。但这些也许都不能成为她在沉迷的佐证,要做得更好。
“要喝水吗?”
林玖发丝满是湿意,眼涣散地睁开,怕不是全身的水分都快要流干,否则她也不能这么没骨气地点点头,就这样放自己的声音出来。
床头柜上就有水杯。
撑起腰坐起时,角度的变化几乎让她抖得更厉害。她转脸去看,闻佑便无害地微笑。
水咕噜咕噜地进入咽喉,林玖还有余力注意着袖子里的黄符,小腹上的形状。
见底的水杯从床沿滚了下去。
闻佑的体温还在不断上升,灼热得像刚烧红的刀具,急急地需要浸水淬火。她也许会被这温度融化也说不定。
毫无章法的顶吻,不接吻时脸又动物样地去嗅她,闻闻亲亲,毛衣领早被松扯到撕破形,从脖颈凸出的血管吻到锁骨,亲得一串的红。
可每次她抬眼过去,上面人都是一副含着泪的可怜模样,眼角耷拉,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
就当是一夜情。
林玖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才心安理得的找好理由,谁知道下一秒耳垂就被热气丝丝地吹,吐息温柔,但还是吓她一跳:“刚刚,在说什么?”
第52章 红绳尾
“在……”林玖慌里慌张地捂住脸,眼睛疯狂地眨。因为决定不再咬唇,牙齿放松,心里话才无意识地涌出来,怎么能怪她。
她“在”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唇刚张开,便被闻佑的手心捂住。
“唔……?”
“我听到了。”闻佑笑笑,指尖摩挲她饱满的唇瓣,实在亲昵的动作,眼瞳却暗暗的黑,“所以过了今晚,我就不能这样对你了吗?”
他从前绕在手腕上的红绳不知从何时散了,细长的鲜艳一条,现在垂耷在她的锁骨上,跟着他手指的频率,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轻柔到几乎没有的力度,她那处皮肤还是酥酥麻麻地起一阵战栗,舌头梗在口腔里,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那你又为什么答应我进来,只是可怜我吗?决定好要可怜我,就一直可怜到底,不行吗?到你没办法离开我,到我们共白头……”
做论迹不论心的君子,说情话时是深爱,推他离开是喜欢。装聋作哑,做快乐事。
林玖潮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指腹上,眼却漉漉地瞥向一边,她没有他高明的欺瞒演技,眉眼闪烁躲避,甚至连虚假承诺也不肯开口了。
“看着我。”他迫使她视线迎过来,腰动着,“舌头伸出来,不想说话,我们可以多做。”
被亲得可怜的唇却死死咬着牙,她的心成为身上最硬的一块骨头,好像完全不沉溺于情/欲。即使纠缠着并不让他离开。
“记忆恢复后,连接吻也不承认喜欢了。”闻佑唇笑着,说话时艳红的舌一隐一隐,“还想起什么?想起你曾经答应过我,永远不分开,即使别人怎么说——”
他很快宁愿林玖不张开口。
“天师和鬼,本身就是互斥的。”林玖抬手去推,唯恐自己真的被顶撞成软骨头,一字一句地否认道,“我怎么能相信,有天你不会杀了我?你难道没有想杀掉我的时刻?”
闻佑微怔,不再凑近求吻,只是慢慢地,从她身上抽开。
“啵”的一声。
林玖以为他要做什么再次没底的把戏,屏住呼吸地去等,以免自己不小心将尖叫逸散出口,可等了几秒,等来的却是极冰凉的顶端,冷得她瞬间要蜷缩后退。
佐证她的想法似的,闻佑手扳住她的大腿,掌心发冷,才撤去不久的滚烫体温好像一场幻梦。他俯着极苍白的一张脸,红眼珠滟滟而冷,骇人恶鬼模样般地看她。
他换回了鬼身。
林玖这才真的慌张,手按住地不要他继续:“你疯了!人和鬼不能——!”
“哦、哦?”闻佑单手抓握她两只手腕,发丝也多轻快地扬着,“不愿意吗?可是这样你就能摆脱我啊。”
他在践行原则,不能快乐地在一起,那就死在她身上,好不让她以后像忘记任何人一样,多轻松地淡化他。
“你不是希望我死掉的吗。”
林玖要摇头,又眼睁睁看着长袖在一点点滑落,贴在手腕上的黄符纸便露出大半,宣判她所说的话全是虚情假意。
闻佑剥下符纸,捏在指尖,注视婚礼请柬一样重新笑得甜蜜,话也旖旎到如同他们从来是最亲密的恋人:“亲爱的,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呢。”
黄符就被他摁在心脏的位置上。
衣冠整齐,那处位置却火烧样的迅速灼殆,黑烟瞬间喷涌而出,闻佑的轮廓在之中失真,鬼魅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