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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情人的神奇婚约(151)

楚河看向他,以为他在开玩笑,等对上了他的眼神,才知道他是玩真的。

陈铭的房间并不大。

除了床之外,还有一个睡塌。

床自然是楚河与孟一凡的。

孟一凡解下了床前的帷幔,薄薄的一层,能挡住身形、却挡不住身影和声音。

楚河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在想,他为什么不拒绝、而是遂了孟一凡的心意。

或许是因为孟一凡的确是一片真心,或许是抱着折磨陈铭的心思,又或许是他自己“贪玩”、觉得这样的情景很刺激。

孟一凡很热情,叫得也很动听,偶尔还会撩开帷幔,叫陈铭送些温水或者水果过来。

楚河抱着孟一凡,手指逡巡过对方细嫩的脊背,他大多数的时候还是看着孟一凡的,但偶尔抬起头,对上陈铭的眼神的时候,却莫名想到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夜后,陈铭乖顺了不少,楚河用他的时候,还发现对方学会了些讨好人的新花样。

再后来,孟一凡的生意做得愈发大,最新推进的项目对楚家很有些帮助。

楚镇天尚未施压,孟一凡便主动地将项目拱手奉上,又在床笫之间,笑吟吟地对楚河说:“我不想让你为难,我的就是你的,不要说这些身外物,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是愿意给你的。”

第二日,楚河坐在床边,接受着陈铭的唇X服侍,他抚摸着对方被养得光泽茂密的头发,对倚靠在床头看他的孟一凡说:“我们结婚吧。”

陈铭的动作一顿,又继续做他的“晨课”。

孟一凡从床头坐了起来,他很认真地说:“我帮你不是想逼你娶我的。”

“我知道,”楚河冷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快乐。”

“既然如此——”

“我也想让你快乐一些,同我结婚,你会快乐么?”

楚河的内心平静如水,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知道孟一凡一定会答应。

“会,这是我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孟一凡凑了过来,啄吻着楚河的嘴唇。

楚河抬脚踢了踢陈铭的臀部,他乖顺地爬到了一边,楚河这才将孟一凡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专心致志地吻他的嘴唇。

——他仍然不确定他对孟一凡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想到和这个人一起迈入婚姻、共度余生,他认为可以接受。

会幸福么?

谁知道呢。

反正最糟糕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未来的话,总不可能更糟糕了,说不定,会越来越好呢。

--

婚礼在盛夏的尾巴举行。

场面非常盛大,就连楚河的母亲都被邀请出席——虽然对方依旧没有恢复记忆,是以“养母”的身份参加的。

楚河不知道楚镇天和楚江是怎么忽悠她的,左右不过是新的谎言。

他很平静地和对方交谈,也很平静地接受对方的祝福,但当对方有些生疏地喊了他一句“儿子”的时候,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眼,要找借口匆匆离开、才不至于彻底失态。

婚礼的环节是精心设计过的,连誓言都很简洁而真挚,楚河与孟一凡在宾客的祝福中交换了戒指、亲吻了彼此。

任谁也猜不出,几个小时以前,孟一凡还会用鞭子抽打着陈铭的脊背,叫他更卖力地服侍着他的新郎楚河先生。

举办婚礼之前,楚河其实又劝过陈铭,叫他拿钱离开。

陈铭依旧选择了拒绝。

楚河离开房间后,孟一凡抱着胸、笑着问他:“你是真的愿意就这么放他走么?我以为,你很喜欢这种掌控他、辱没他、报复他,叫他的情绪紧紧围绕着你而起起伏伏的生活。”

楚河踱步过去,扣住了孟一凡的脑后,他说:“你很聪明。”

他停顿了一瞬,继续说:“你该知道,我偶尔也会想这么对你。”

“我愿意的,”孟一凡凝视着他,“你可以这么对我。”

“算了吧。”楚河欺身而上、啃咬着对方的嘴唇。

——算了吧,我舍不得。

婚礼在众人或真或假的祝福中顺利完成。

楚河摩挲着手指上的婚戒,突兀地想到了他上一次结婚时的誓词。

“我愿意成为他的伴侣,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婚姻啊,也就那么回事吧。

楚河轻笑出声,转过身,挽上了同样西装革履的孟一凡的手臂,他们挥手送别了宾客,踏上了宽敞的房车。

黑色的车窗阻隔了窗外人窥视的视线,也阻隔了车内的旖旎风情。

陈铭穿着雪白而暴露的婚纱,楚河在路上撕碎了他身上的布料、肆意玩了他一通,下车前又叫隋鑫多派些人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