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追我追到这里来。”杨辉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疏离,语气带着调笑来到云舒跟前,腰部微弯,气息一下子靠近,云舒心惊地往后退,捏着简介的手冒出了汗,“杨先生,你一直不回我留言,我想着来……找找你。”
“找我?找我谈你弟弟的事情就免了,但是找我谈和你的事情,我倒是挺感兴趣的。”杨辉啧笑了一声,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云舒,云舒喃喃道,“我和你有什么事情,杨先生别逗我了,我弟弟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杨辉正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一道娇嫩的嗓音,“辉!”
看到元瑶,杨辉欣喜不已,他推开挡在他跟前的云舒,走向元瑶,云舒被他这么一推,没准备的她脚跟没站稳,惊慌地往旁边倒去,眼看就要跌个狗□□,腰部被一只大掌扶住,头一仰。
再次撞进那一双犀利的眼眸里。
云舒慌忙推开搂着她的男人,退到一边,抬手去擦额头的汗时才发现捏在手里的简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到处查找,却看到那个男人手里正拿着她的简历在看。
云舒低低地说,“我的简历。”
邱文肆抬眼看向那个如小白兔般的女人,扬扬手中的简历,语调冷冷,“你这份简历,不会有公司看上的。”
云舒嘴巴微张,“为什么?”
“过来,我教你怎么做简历。”邱文肆说完不管云舒有没有答应,转身走向办公室,杨辉搂着元瑶,一脸侥有兴地看着云舒跟只白兔似的,小心翼翼地跟在邱文肆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喵~ >▽<已入存稿箱。
星期天早上要跟你们请个假,公司举行99老人节,我将带着公司同事的父母去锦绣中华游玩,并且要在市内住上两天一夜,/(ㄒoㄒ)/~~ 陪老人就木有时间写文(づ ̄3 ̄)づ╭?~求原谅,星期一早上一定更新(づ ̄3 ̄)づ╭?~
☆、交集
“你应聘首先得知道自己应聘什么职位,之前这些工作岗位对你未来要从事的职业不是每个都合适的,所以简单明了,针对性地填写会比较吸引人……”邱文肆仍了一份别人的简介到云舒的跟前。
虽然眼前的男人眼神犀利得她不敢直视,但是他在白忙之中肯抽空教她做简历,云舒心里又激动又感激,认真地看了别人做的简历,和她的简历对比起来,她的显得杂乱且完全看不出目的性。
“你想应聘什么职位?”邱文肆一边打量她一边问道,为何宋娜会想要她的……心脏呢,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
手中压着简历,云舒低低地说,“我……我想做业务。”为了拼出头,只能走销售,还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
“你不行。”邱文肆直接一拨冷水泼过去。
拳头微微握起,云舒张张嘴,看了眼在隔壁调情的两个人,再转头看向邱文肆,“我……”
“没自信,脸皮薄,愁眉苦脸,酒量应该也不怎么样,不够圆滑,嘴巴太笨,你没有一条适合做业务的。”邱文肆毫不客气地说。
云舒想反驳,却发现他说的就是她。
“连反驳我都不敢,你凭什么说你可以做业务。”邱文肆嘲讽地将云舒的简历丢回她跟前,“好好回去想想,你到底适合做什么,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云舒抬眼看着邱文肆,虽然很难堪,但是同时也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捏住简历和名片,咬牙说道,“谢谢你。”
邱文肆没有回应她的感谢,“我们还有事。”
云舒立刻明白,就是让她滚,她急忙站起来,再次道谢,依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有几分尴尬,杨辉则还在和元瑶旁若无人地调情,云舒想到在派出所的弟弟,着急之余却不敢打扰杨辉,眼看着也快要到五点了,她只能离开凌盛。
回到家里,除了陈丽和云允,没看到云李安,一问才知道,云李安去找他的老队友了,云舒匆匆吃过晚饭之后,便直接进房间里,去重新做简历,查资料查了半天,做了一半之后,她撑着下巴,鼻头酸酸的。
人从低处爬到高处是一个顺其自然的过程,但是一旦从高处跌到低处,往往需要更大的勇气和心理承受能力,镜子里的女人仿佛在这两三年间苍老了十余岁,她如今也才二十三岁左右,这一年多来,生活磨平了她开朗的笑容以及那些自信勇气,连圆滑都没学会……
那个叫邱文肆的说得没错,她现在不适合当业务员。
可是她只想做销售,只有销售她才能有改变,埋头继续把简历剩下的填完,云舒看着崭新的简历,对未来又有了一丝希望。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云舒随手接了起来,号码是陌生号码,她顿了顿放到耳边,那头一道清爽的嗓音响起,似曾相似,“你好,请问你收到我给你寄的信件么?”
“什么信件?”云舒下意识地问道,对方也没惊讶,只是问道,“那封关于心脏的信件,你没有收到么?”
那封关于心脏的信件,云舒嘴里喃喃地重复,那一声玻璃破碎的响起刺耳地在她脑海里闪过。
“你就是恶作剧的那个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恶作剧就那么好玩吗?”云舒反应过来,一连串地责问,这人还敢打电话过来,就不怕她报警么!
等她问完,那头静默了一会,半响才说,“我没有跟你恶作剧,你现在急需要钱,我继续一颗心脏,你若是想好了就联系我,这是我的号码。”
“人没了心脏怎么活?!”云舒认定对方是蛇精病。
“云小姐,我们互惠互利,你好好考虑。”那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说完就挂。
云舒盯着暗掉的屏幕,只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有人给要用钱买她的心脏,顺手把刚才打来的号码拉黑,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大厅里没有云允的笑声,估计是去睡了。
她伸伸懒腰,到浴室里冲个凉,推开陈丽的房门,拉开床头灯,陈丽搂着云允熟睡着,云舒轻吻了一下她们的额头,顺带把灯关掉,才小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睡前她捏着邱文肆的名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随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相框,静静地看着相框里的人,过去往事不停地在她脑海里闪过,画面仿佛就是昨天似的,她有时真的很痛恨她性格上的懦弱。
这一夜,她做恶梦了,也许是睡前想得太多,她梦到她的心脏被人活生生地挖出来,可是挖出来之后她却还不能死去,只能看着对方抱着她的心脏嚣张地离开。
她猛地睁开眼,梦中惊醒……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就再也不敢睡着了。
后背的汗打湿了衣服和身下的床。
她下床,到浴室里再洗了个澡,洗澡时迷迷糊糊,抬眼看到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才惊觉,她不过二三年华,若非在二十岁和石乔结婚,生下云孕,她也不过是个刚出社会的青涩女生,哪里是现在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离婚之前,她为了能给家里多带点钱,工作上的艰辛不说,在婆婆的眼皮底下,喘一口气都不敢太大声,石乔的越来越冷淡,磨灭了她仅有的开朗和温情,陈缘缘嚣张地和婆婆联手逼她离婚,她连反抗都来不及,就已经被扫地出门。
石乔曾经说过,“云舒,现在的你早就没了过去的美丽,就如一樽洋娃娃看得人十分厌烦。”
当丈夫对你说厌烦,基本上你也就只剩下让他不开心的能力了,她没有一刻不恨,可是恨又能怎么样?不是诅咒他们就可以的。
再次躺下,云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云允哭声从门外传来,她起身穿好拖鞋,拉开房门,陈丽抱着云孕正在哄着,桌子上摆着白粥了几根油条,“起来了?先刷牙吧。”
陈丽朝云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