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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很忙(27)

作者: 夏虫语夏 阅读记录

“这位大哥,您看下清单,都有记着呢!”高辛瑾回击,战火一点就着。

“我家boss很斯文的,哪里吃得下这么多?”郭忆即瞟清单,咋舌,借题发挥。

“……”高辛瑾喝了酒,脸本来就红,听了郭助手的控诉更加红了。

“怎么,哑口无言了?”郭忆即占上风,乘胜追击。

“说谁呢?”高辛瑾不服,吱声。

“本助手我猜账单十有八九动过手脚,女狗仔坑人,趁火打劫!”郭忆即胡编乱造,口条贼顺。

“什么叫你猜?这位大哥,我怀疑您的钱是假币,本店没收,请拿出真币来,谢谢!”

高辛瑾回怼,郭忆即嘴角一抽,以他对boss的了解,他的钱包怕是难逃清空的命运。

果不其然,唐晟笑了笑,又在掏钱。

“Boss,不带这么玩的。”郭忆即抹汗,自动认输。

“……”高辛瑾再能掰,也不会乱收费,冲郭忆即比了个字母V,一副胜利者模样。

郭忆即亏大了,赶紧要回钱包,收进西装裤带。这哥们也是搞笑,不急着闪人就算了,还自发地落座,吃起了烤肉来。

“好香!”

高辛瑾“黑心”过后,觉得有点儿无良,让两个打杂的给郭忆即添了些肉片,郭忆即疑神疑鬼,冤枉她往里面加料,又掐起了架。

“女狗仔,老实交代,是不是投了毒?”

“是啊,是啊,就不信毒不死你!”高辛瑾龇牙咧嘴,坚称要看着他倒地。

正在喝果汁的郭忆即,清咳,差点喷了。

“不好,提前吐白沫!”高辛瑾戏精上身,冷嘲热讽。

“噗嗤!”两个打杂的旁听,笑抽了。

郭助手还想再战,唐晟护短,一个劲叫他吃。

Boss发话,郭忆即得令,闷头翻烤肉。

高辛瑾清理账目,不再理睬。店里的客人进进出出,几乎忙到凌晨12点。

“我走了。”唐晟向高辛瑾告别。

“……”走就走呗,高辛瑾瞪着他,不说话。

唐晟也不介意,转向离开。

高辛瑾在唐晟背后磨牙,盼他永远别再来!

抠神公坚昱旅行归来,回到公坚传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高辛瑾叫到办公室。这货闷声发大财,居然一改吝啬给高辛瑾带了礼物。

高辛瑾高兴不起来,貔貅昱套路多,不知玩的哪一出?在没等到他派遣任务的情况下,不敢贸然接受。

不曾想,貔貅昱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再一次让高辛瑾暗呼不对劲。这货抠门都抠成神了,平时苛刻,薪资一拖再拖,交通工具、干活神器那啥的也都破得不像样;以往,她和卜世恩各种明示暗示,他装蒜,今天却破天荒,薪资提前发放,古董二手车换上新的,就连那部散架的微单相机也给报销了。

头儿态度转变之神速,令高辛瑾懵到怀疑人生,狠掐大腿后,感动得一塌糊涂。为表忠心,高辛瑾抹了把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嘴皮子一动,昧着良心讲一堆自己听了都不信的虚话。

貔貅昱不揭穿,貔貅昱叫她拆礼物,高辛瑾说是舍不得,要拿回去供奉,时刻感激英明神武的社长大人。

这下,英明神武的社长大人变脸了,赏她几个爆炒栗子,高辛瑾护着脑袋,躲躲闪闪。

铁骑拉风队派不上用场,高辛瑾为搭档谋福利的小九九变凉凉。那天开工,她和卜世恩翻车,虽说无大碍,可功还是得邀的,毕竟是在冲锋挖料的路上。

高辛瑾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哭诉当时的环境如何如何恶劣,硬铜烂铁熄了火,如何如何打不起来。高辛瑾爱加戏,没有的情节硬是给编了几个,她和卜世恩骑着重型摩托车,分明是闪了神掉下来的,结果掰成是追踪,因太过专注两人飞出百米之外。

重点来了,卜世恩脑子没摔坏,高辛瑾给说坏了;铁骑没受损,她给说损了;鲜于公子的助手例行公事跟她怼了几下,不过是些玩笑话,她赢了还卖乖,转头向公坚昱提及又不是那么回事了;最后,小算盘里的工伤、油钱和折旧费,趁着抠神不抠之际,七弯八拐终于浮出水面。

高辛瑾的招数,貔貅昱懂得很,她满嘴跑火车不假,但办事靠谱,业绩惊人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尹广泽记者招待会上,有人制造混乱,当出现/枪/击时所有的媒体都在避险,只有他们公坚传媒的狗仔不怕死,奋勇向前。貔貅昱人不在半岛,眼线还是有的,高辛瑾邀功,这事儿闭口不提有点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许是貔貅昱打压打过头,扒皮扒出愧疚感来了,高辛瑾一抖包袱他竟然动容,劝她悠着点别太拼命?

高辛瑾幻听了,自戳双耳。她想,头儿搞不好是中了邪,否则怎会性情大变?

高辛瑾神游,貔貅昱扯了扯她的头发,问打给他的那通电话,是有事要跟他商量吗?

高辛瑾语塞,暴风雨前夕,她十万火急,头儿也很急,他们说不到两句就挂断。现在旧事重提,那件事却早已翻篇了。

高辛瑾确定,唐boss不要钱,社长伸不伸援手,起不到任何作用。唐boss三天两头抓她问话,眼神怪异,举止无常。在那间宅子,当南门惠美闯入,她似乎懂了。

唐boss背着南门惠美在外面找乐子,那个乐子是身为女狗仔的她。男人嘛,有了蔷薇想铃兰,养了水仙摘丁香,恨不得变神农尝百草,必要时,连狗尾巴草也不放过!

当然,高辛瑾脑补的那株狗尾巴草,指的是她本人了。

唐boss采狗尾巴草的时候,可曾问过狗尾巴草愿不愿意?

狗尾巴草不愿意,不忠、用情不专的男人,狗尾巴草觉得……

脏。

连带的,狗尾巴草内心的那块净土也脏了。

在狗尾巴草家的烤肉馆,唐boss出手阔绰,给了好几张面值最大的米刀,这样的举动,无形中伤了她的自尊心。狗尾巴草是很缺钱,但从没想过要用身体去交换,那一刻,一向不敏感不脆弱的她,突然间就敏感脆弱了。

“高辛?”

高辛瑾神思恍惚,已然飘到九霄云外,公坚昱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社长,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为了掩掉变得浓重的鼻音,高辛瑾清咳,鞠躬告退。

南门世家

正妻忌日,会长南门豁野携现任夫人及两儿一女前去墓地拜祭。

申静子着黑裙,脸带“哀伤”地往大夫人碑前献上一束白菊,大公子南门勋和大少夫人尹敏芝双膝跪地,脑门磕得砰砰响,二公子南门拓和三小姐南门惠美也都毕恭毕敬地下跪行礼。

申静子很会作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倾诉哀思,说到动情处拍打胸口,肢体幅度很大,几次快要昏厥又没昏成,一旁的子女理智帮衬,适时地扶着。

墓地多了些杂草,大公子伸手不急不缓一根一根地拔除。丈夫十指沾满泥土,尹敏芝素手替他清理,夫妻二人不言不语,任由继母申静子哀嚎,哭天抢地。

申静子入戏太深一发不可收拾,她的一双儿女没人响应,自觉过火,这位贵妇暗暗收敛了。

望着碑文上的名字,会长南门豁野面部凄然。他承认,他不够尽责,辜负了自己的正室。

有妻有子,事业有成的男人大都不安于现状。外面的诱惑太多,乱花渐欲迷人眼,南门豁野流连,忘而不返。

起初,南门豁野金屋藏娇,正室动怒诸多干涉,盼他能回头,重修旧好。

那时的南门豁野只顾/享/乐,对家中妻儿不闻不问,久而久之,受尽冷落的妻子看开了,选择睁只眼闭只眼,麻木独守。

年华已逝,珠黄色衰的正妻有想过放手,但又不甘心,不甘心成全,她不走,她要霸住当家女主的位置。

南门豁野逢场作戏的女人很多,申静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申静子温柔软语,枕头风一吹,南门豁野收心,拿出遣散费将其他小妖精全都打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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