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总裁花式宠妻(175)
“别闹了我的姑奶奶,我带你去还不行吗!”顾阮阮彻底没辙,从读大学时就这样,林盛夏总能准确地找到她的弱点,让她答应任何她想让她答应的事情。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护士台拿轮椅,你千万不许动啊,听到了没有!”
顾阮阮一边后退着一边嘱咐着林盛夏,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跑得这么快过,回到病房时,林盛夏已经坐到了床边,连拖鞋和外套都穿好了,就等着顾阮阮的轮椅来。
席铮还在昏迷,席涛守在旁边,见顾阮阮推着林盛夏过来,略一想就明白了缘由。
他也怪不了顾阮阮,毕竟那是自己太太,更何况顾阮阮也早就说过,她不适合在这个时候陪着林盛夏,不管她说什么,只要是谎话,林盛夏势必会看出来。
“小婶,你也别太着急,医生说了,小叔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相信他很快就会醒的。”席涛不会安慰人,何况还是安慰林盛夏。
“我知道,麻烦你们帮我和医院方面商量一下,我想搬到这个病房住。”林盛夏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自己扶着轮椅到了席铮床边,呆呆地看着他。
“你说你啊,都说让你回家睡了,你偏不听,这下子好了,来医院陪我睡了,还睡这么久,你到底是来陪我的,还是气我的。”她忽然抓住了席铮的手,就是自顾自地碎碎念着。
席涛和顾阮阮互相对视了一样,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却又无能为力。
林盛夏如愿住进了席铮的病房里,她的身体在渐渐恢复,偶尔也会去儿科看看儿子,小家伙在医生和护士的照料下,也恢复地十分迅速,原来还只能像蚊子一样哼哼的小人已经能哇哇大哭了。
她有时候会录下孩子的哭声回到病房之后在播放给席铮听,有时候又只是一个人在他身边碎碎念着,或是给他擦擦身子。
“你快点醒吧,儿子的名字还没取呢,要不要上户口了?”
“总躺着你不累呀?是谁天天不让我睡觉,非要拉我出去散步的,怎么现在你倒天天躺着不动了?”
“你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都熬过去了,你怎么就不能慢点开车呢?”
……
一周后,医生说林盛夏已经可以出院,孩子还需要在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席铮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
席铮不醒,林盛夏是绝对不会离开医院的,席涛无奈只能再去找医生。
傍晚,林盛夏一如既往地坐在床边和席铮碎碎念以前的事,席铮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最后视线停留在还穿着病号服的林盛夏身上,缓缓吐出三个让她接近崩溃的字“你是谁?”
“席夫人,对于席先生的状况,我们无法得到确切的诊断,只能推断可能是因为他头部的淤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导致他遗忘了许多事情。”
“那你们的意思是?”林盛夏不敢置信地看着医生,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从目前来看,席先生是失忆了。”医生同情地叹了口气,“您先试着和他聊聊看,再有其他情况您再通知我。”
重新回到病房的林盛夏已经擦干了眼泪,不管失忆还是怎样,她都不可能离开席铮,现在首要的,还是要确定他除了失忆之外,还有什么病症。
“席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浅笑着,温柔地询问着,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
但席铮并没有给她面子,而是极厌恶地打开了她的手,满脸不耐烦“你到底是谁?席涛呢?”
如果前一句话只是让她伤心,那么席涛两个字就是让她痛心,她顾不上自己被打开的手,而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还记得席涛?”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席铮根本不想和她说话,始终以警惕的姿势提防着她。
“席铮,你看清楚,我是林盛夏,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林盛夏也有些气急,她现在反而觉得席铮是在和她闹着玩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会看上你?”席铮嗤笑,“哪儿来的哪儿去,让席涛来见我!”
说完他就躺了会去,闭上了眼,一副不欲与你多说的表情。
林盛夏无言以对,她沉默着离开了病房,给席涛打了电话。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记得你,但是不记得我,还很厌恶的样子。”
“你过来吧,医生说是因为淤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呵呵,压迫记忆神经偏偏忘了我。”
“我有些累了,不管是你还是大嫂,谁来都行,或者干脆都来吧,看他到底还记得谁。”
挂了电话的林盛夏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敲开了席铮主治医师办公室的门,换了个温婉的笑容进去。
“您好,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失忆了,只忘记自己的太太,其他的亲人朋友却都还记得?”
正文 第233章 冷处理
第233章 冷处理
“您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略一沉吟,肯定了她的想法。
“有些人在头部遭到创伤时,会下意识地回忆自己最重要的人,而如果这个时候,他遭遇了可能导致失忆的伤害,就会在醒来后忘掉这个人。”
“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大多数人在遇到危险时,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一生,很少会想其他人,所以他们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完全失忆或者选择性失忆。”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吗?”有了医生的肯定,林盛夏心里安定了许多。
“这个只能倚靠他自身来化解压迫记忆神经的血块,或者是通过一些曾经比较深刻的记忆来对他进行记忆刺激,还有就是,让他再受伤一次。”医生从善如流地向她解释着,“从医学角度来说,我们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安全可靠。”
“我明白了,谢谢您。”林盛夏致谢后退出了办公室,却也觉得浑身疲倦。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席涛和施巧芝很快就赶到了医院,果不其然,席铮对他们都很亲切,也都认识他们是谁,唯独对她冷着脸,好像她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阿铮,你不能这么对盛夏。”施巧芝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席铮,“她为你生儿育女,陪你吃苦受难,现在一切安定了,你不能这么对她!”
席涛也跟着劝说“是啊小叔,小婶因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你怎么能忘了她呢?”
“我根本不认识她,你们不要被她蛊惑了。”席铮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想给林盛夏。
林盛夏站在门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又不想被他看扁,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席铮我警告你,盛夏是你领过证受法律保护的妻子,不是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抵赖的。”
“你要是敢对不起她,对不起小念和你们刚出世的儿子,我这个做大嫂的,就替你死去的哥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许是迫于施巧芝的淫威,席铮很不情愿地应下,勉强算是认了。
“她真是我妻子?”趁施巧芝去安慰林盛夏的功夫,席铮拽了拽席涛的袖子,小声问道。
席涛一口气憋着了嗓子里,差点把自己憋死,他现在看席铮就像看智障一样,他甚至毫不怀疑,如果席铮不是个病人,他这会早把人拉出去打一顿了。
“是你妻子,如假包换。”席涛语气很差,就差没直说“你个病人别说话快闭嘴吧”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席铮对林盛夏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自己根本毫无印象的妻子并没有好感,甚至还带了些厌恶。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边儿施巧芝也劝着林盛夏呢,什么“他就是个病人”啦,什么“你别跟他计较气坏了自己身子”啦,反正就是让林盛夏放宽心,别让自己郁结在心,毕竟她刚生完孩子,心事太重容易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