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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看上弟弟了(299)

作者:东朱亭 阅读记录

“人这不是着急嘛!你这丫头,这时候就别去添乱,等他手里头的事捋顺,就没火气了,放宽心啊!”

梁玉香的开解,千禧都明白,只是仍旧想去问个明白,不过也的确不能再此时问,她灰溜溜地躲回了房间。

江祈安也一整夜没回家,此时竟叫停莲花村部分工事,扣下了杨玄刀,将徐玠那一伙人也管制起来,整整两三百号人,挨个盘查。

武长安去的时候,看那场面便惊了,待到二人单独说话时,武长安忍不住问,“县令大人,你怀疑是杨玄刀做的?”

江祈安双眼红得可怕,“是。”

“证据呢?”

武长安问的时候,江祈安心脏抽疼,他慌忙吞咽一口水,才抑制住那抽疼的感觉,生涩开口,“没有证据,就是直觉。”

武长安的疑惑很多,顺嘴问出口,“可早晨千禧说了,昨夜她和杨玄刀一起的。”

“他若能使唤人,便可以不在场,所以要查他们这一伙儿人。”江祈安冷冷地答。

武长安竟觉得今日的江祈安莫名烦躁,还冲动,“昨夜两名侍卫的死法皆是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若不是那侍卫护住了尹兆阳,他也得死……”

“莲花村我没看出谁有这个身手。”武长安如实分析。

“有没有也得查,不查如何知道没有?”江祈安的语气尖锐起来。

“可这两百多号人停摆公事,沟渠挖不出来,明年开春如何插秧苗?”武长安与他争执不下。

江祈安一股躁怒涌上心头,不禁凛声问道,“不过是查上一查,伯父为何要推辞?难道因为他长得像武大哥,是伯父的干儿子,我就怀疑不得?”

他目光冷冽地望着武长安,却是在话出口时,后悔不已。

他落下宽大的袍袖,无措地转过身,眸光湿润,他因为斥责了

武长安而自责,可又难压愤怒。

好像一切都在崩坏。

他以为,千禧是他这辈子仅剩的亲人,她在的地方就是家,有家他才有归处,有栖身之处他才知道他为何而活。

可如今,他觉着自己没有家了……

武长安也因为他急躁的语气怔愣许久,察觉江祈安话里的意思,他也怒了。

恼羞成怒。

“县令大人为何这般看我武长安!纵使我有私心,我也不可能拿一县大事当成儿戏!”

“但凡你摆出个证据,我武长安二话不说把人给你押至面前,但你平白无故就怀疑杨玄刀,我若不问清楚缘由,如何做事,如何审问?”

武长安一番质问,让江祈安无言以对,又或是将所有话含在口中,一番咀嚼后,生硬地吞咽回去,磕碰了牙,划伤了嘴,刺得心伤。

他迷茫得说不出话,他不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所有的温暖都要拼命维系,才能得一点回馈。

终是武长安叹一口气,“县令大人,方才是我脾气不好了,您是大人,你自有筹划,我这就去给你盘问,非问个水落石出。”

武长安出了房门,长叹一口气,他明白江祈安的私心,但他自己又何尝没有私心。

他走到那堆蹲着的人群里,那儿怨声载道,“盘我们干啥?”

“娘的,以前做土匪还图个逍遥快活,现在说让我们来过安生日子,结果呢,莫名其妙就怀疑我们!安生个屁!”

武长安脚步停在杨玄刀面前,挡了直晒的火辣日光。

杨玄刀被绑着,他见着武长安,抬起头,看不清他的眼,只道,“干爹,救我!”

他的声音让武长安心口一颤,他蹲下身,冷声质问,“暗杀的事儿,真与你无关?”

杨玄刀一脸无辜,争辩道,“我都不知道谁死了,那夜我真与千禧在河边,她说要放灯,我见她一个人,就陪着她了!”

武长安听完,没有动弹,只目光灼灼直视他,很久。

他盯得太久,险些让杨玄刀心虚,他沉了口气,又对武长安发誓,“若我真做了什么恶事,还会在这儿等着不跑吗?”

“干爹,你信我!”

武长安心里很闷,武一鸿和武双鹤小时候都很顽皮,两兄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次闯了祸,就心虚地这样向他保证。

对啊。

他做衙役那么多年,明明白白地瞧出了杨玄刀那片刻的心虚,为什么心里却没有给他定罪呢?

他没说话,身后一衙役跑来对他耳语,说江祈安让他将其余人放了,只带杨玄刀回县衙审问,他照做了。

杨玄刀仍然被绑在原地,望着立在面前的武长安,“干爹,你要信我!”

武长安仰头望着天,太阳毒辣辣洒在他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上,仿若盐霜,仿若烈酒,又痒又疼。

他轻轻道,“当然,倘若你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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