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看上弟弟了(426)
得了近道,路变得好走,江祈安背着千禧,千禧提着灯,一路都在想那妇人的话,她在江祈安肩背上怂了怂,江祈安心道她不舒服,就颠了颠。
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千禧的提灯越凑越近,这个光线照过来,她刚好从胸肌上方落下视线,他上半身的肌理被照得清晰又明显,流畅漂亮的线条……
另一只攀着他肩膀的手,因为怕滑,越发向下攀去,恰好在用力的胸膛,坚硬又结实……
是啊,真不错啊。
她为了不下滑,攀得越来越紧,一双手臂勒着他的脖颈,抓到另一侧的胸膛。
江祈安快要窒息了,灯越贴越近,晃得他眼花,不禁开口,“照路!”
“喔!”千禧恍然回神,又将提灯往前伸,但那一双眼,仍旧不受控制地在光影交错中徘徊,看久了,当真有些脸红耳热,她一害羞,就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间,灼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江祈安的肌肤上,他不禁瑟缩。
江祈安从方才就发现了不对劲,背上的人姿势别扭,行为怪异,憋着坏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双手还肆无忌惮,甚至那视线……
他有猜想,又觉这样去想她实在是唐突,便只能默不作声地走。
越走,脚下步伐越发僵硬,他没有衣裳穿,只有单薄的下装,更是让他迈不开步子。
江祈安停下脚步,“走不动了,歇歇。”
千禧一惊,从淫思妙想中抽离,“我还以为你不会说累呢!”
江祈安嘴角微抽
,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片刻,千禧做贼心虚,先别开了脸,也不过一会儿,她的灯又晃过来了,照得他原形毕露,堪比赤身裸体。
江祈安惊愕不已,一把夺过提灯,背过身去,略微有些生气,“我自己照!”
千禧鼓起嘴,“那你还背不背我呀~”
江祈安沉默了会儿,燥意消退,他又蹲下身,“上来。”
千禧没有鞋子,踩着他过长的衣衫垫脚,一跃就扑上他的背,压得他身子一沉,像兔儿一般蹦跶,让他笑得无奈宠溺,“不准乱摸,不可乱看,不然我就不背你了。”
“哦,好嘛……”千禧乖顺了片刻,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她在他耳畔吹着矫揉造作的风,“那你之前说的做情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嫁过人,你就嫌我了?”
江祈安耳郭痒痒的,不停缩着颈子,这个问题,是因为实不愿看她难受,心里承受不了,才脱口而出,但若当做没说过,她又得难受了。
许多决定,都由不得他,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温柔,“我……”
有些语无伦次,他沉了沉气息,还是将那些不该说出的话吐出来了。
“千禧,我现在处境不好,有人在逼我,我不知该如何待你。”
这话若是别人讲,千禧很容易判定一个虚情假意,但江祈安这般坦率的讲,一定是憋到了极致。
她温声道,“我一知半解,你好好跟我说说。”
江祈安道,“皇帝封了杨家人的爵位,意味着他在短时间内帮不了我,我只能自己面对杨家人,他们威胁我,要我顺从,可我不愿,我若是不愿,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会使出更恶毒的手段,我怕他们把主意打在你头上。”
千禧将头搭在他肩上,恹恹道,“那你若妥协,会发生什么?”
“岚县会在顷刻之间沦为供给他们的养分,山林土地,桥梁湖泊,渡口码头,工坊书院,都会变成他们的,他们不是单纯的商人,而是要复国的政客,不会善待百姓的。”
千禧倒吸一口凉气,“那你不妥协,会死么?”
江祈安微怔,喉咙变得干涩起来,“不会吧……”
千禧眉头蹙起来,“那就不做这个官了呗,你先辞官,躲起来,现在是这个情势,说不准几年后,天下又大变了,这些都说不准。”
江祈安垂头,生涩地“嗯”一声,“我不甘心,就算我辞了官,以青州的财力,也能一口一口将岚县吞噬殆尽,就像骗林六子一样,总会有人上当受骗,做他们的走狗。我不想辞官,我坐在这个位置,还能抵抗一段时间,若是能扛过去,说不准有柳暗花明的机会。”
千禧思索一番,她听得出江祈安话里话外的想法,他是想继续做下去的。
她从小听娘亲说过不少事,夫妻之间,能同心最好,若是不能同心,放弃也无妨。
最怕的是,谁为谁放弃,还将这话说得义正言辞,最是耗损生命,蹉跎光阴,最后都只会成为怨偶,满腔怨怼,一生郁结。
哪怕不是夫妻,父母与孩子,友人,恩人,只要是两个人,谁做了说了,都是致命的。
她是怕江祈安涉险的,想江祈安永远陪着她,但细想,并不是她要为江祈安放弃,而是她在迷茫无力,需要人陪的时候,将期望投注在了江祈安身上,想要借爱的名义,逼迫江祈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