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世五年,守寡怀了皇帝的崽(123)+番外
夫人心中在乎的人太多,他既非头一位,更非最重要的。
这样的认知令景宣帝胸口闷钝,极不舒坦。
他睁开眼眸,眸色似点漆般幽深浓重,右手指节轻轻转动着龙纹扳指。
是时候该寻个时间同夫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思及此,景宣帝忆起今夜她同陆元铎说话时的笑颜。
这样的笑,夫人可不曾同她展露。
明日。
最迟明日。
他便寻夫人要个确切答案,不论她的选择是否令自己满意——
景宣帝眸光闪烁,他都会令其变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倘若是夫人不依——
他眉眼压沉,心中闪过无数阴暗心思。
总之,他有的是手段——
砰!
外间有什么东西被撞落在地,景宣帝眸光锐利,充满警惕。
“谁?!”
久久未听到动静,他眼中杀意渐起。
脑海中将今晚的一幕幕串联起来,心思不纯的舞女、宫人不在的寝殿、早早备好热水的浴池.......
仿佛一步步都在放松他的警惕,那么地似曾相识。
景宣帝面上浮现嘲弄。
看来这些人又按捺不住了,这是又安排了此刻想要他的命?
拾起地上的衣袍裹身,景宣帝手心的袖箭寒光乍现,只待刺客现身,便一击命中。
.........
睡梦中云挽只觉浑身燥热,口渴难耐,整个人如同搁浅的鱼儿,极度渴望被水包裹,以此来消解周身的不适。
难受之下,她艰难睁开双眼,潜意识里起身下床寻找水。
结果才下床榻,她便晕乎乎地撞上了屏风。
短暂的疼痛促使云挽大脑瞬间清醒,沉重的眼皮睁开,周围的一切映入眼帘。
迟钝片刻,她眼睛倏然睁大。
周遭富丽堂皇,装饰陈设处处透着不凡,然对于云挽来说只有两个字。
陌生。
她无声尖叫,这是何处?绝不是她的住所!
她记得自己上了回去的轿辇,可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云挽用力掐了掐手心,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镇定。
当务之急她该先离开这儿。
可此处实在空旷,云挽转了一圈也未找到出去的门。
糟糕的是,她的身体由内而外散发一阵无力感,绵延不绝的潮热自身子深处涌出。
忽而听到水声,云挽生出无限渴望。
跌跌撞撞中,她推倒了遮挡的屏风。
第90章 黑化中断
不知死活。
景宣帝冷笑,神情凛然。
在屏风轰然倒塌的瞬间他抬手对准那个躲藏的刺客,尖锐寒芒乍露。
千钧一发之际,耳畔钻入细微的呜咽声,跌落在地的淡蓝色身影映入眼帘,景宣帝面色骤变。
“夫人?!”
情急之下他扭转手腕,朝向虚空,刹那间蠢蠢欲动的袖箭划破夜晚的宁静,以闪电疾驰般速度扎在梁上,看得人生寒。
差一点。
只差一点,就伤了她。
景宣帝额角青筋暴起,脸色从未如此难看,藏于宽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心有余悸。
云挽尚不知自己险些命丧黄泉,在屏风倒塌时她身体失控,整个人摔落在地。
体内的药性致使她意识浑噩,减弱了膝盖磕地生出的疼痛。
听到声音,她茫茫然抬头望去。
乌发雪肤,粉面薄红,她一双眼眸如湖水般清澈,清凌凌又似今夜的皎洁明月,宽大的衣裙包裹她的身躯,腰间盈盈一握裙裾袖摆散在地,恰似绽放极妍的花朵。
她跪坐在屏风上,发髻凌乱松散,绣着秀丽山川的丝绸屏面成了她的衬托。
在看到景宣帝的那一刻,云挽蓦然意识到这儿是哪里。
帝王寝宫。
怔怔地望着他,云挽未语泪先流。
晶莹的泪珠似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从她眼眶落下,美眸不一会儿便通红不已。
景宣帝心口一紧,踏上池中台阶便要朝她走去。
云挽下意识朝后挪动,“陛下别过来!”
她脸上满是抗拒与警惕,景宣帝身形一顿。
体内热意似潮水,一阵阵涌出,仿佛要将她淹没,云挽咬唇,难以启齿般喃喃道:“我、我好像吃了脏东西.........”
景宣帝一愣,“什么脏东西?”
他这才注意到云挽的不对劲,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泪眼朦胧的,显然不正常。
心中有了猜测,他面色一沉。
云挽抬袖掩面,嗓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我不知道.......就是很难受.......”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几杯月桂酒有问题,云挽不清楚里头添了什么,可从自身的异样来看,恐怕是催情散一类的脏东西。
并且定与淑妃脱不了干系!她知晓自己能辨别香料,所以便从入口之物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