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世五年,守寡怀了皇帝的崽(184)+番外
阿绥眉头微松,好奇问:“我爹记性也很好嘛?”
景宣帝微微抬颌,昂了声,眉宇间透着一丝自得。
阿绥歪着脑袋疑惑不已:“您怎么知道?阿娘从来没有说过。”
闻言景宣帝轻哼了声,伸手掰正他的脑袋,“朕知道的多了去了,你小子还嫩着。”
阿绥:“那您看谁不顺眼?”
“看以前的你。”
“为什么?!”
阿绥震惊,小奶音飙升,彻底破音。
他改叉腰为揣手,“我做错了什么吗?”
景宣帝笑了下,“你是个大孩子了,不该整天黏着你娘。”
“那我可以黏着谁?”
“朕。”
瞟他一眼,景宣帝身姿挺直,悠悠道:“朕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容忍你小子。”
“不要。”阿绥直觉不对,毫不犹豫拒绝。
气得景宣帝故意弹了下他的脸蛋,冷笑:“不识好歹的臭小子。”
“江福盛,带这小子下去换身衣裳。”提起阿绥丢给江福盛。
“诶,老奴明白。”
江福盛牵着阿绥去偏殿,笑得一脸菊花。
阿绥莫名觉得,他们都怪怪的。
阿娘奇怪、陛下奇怪、江公公也奇怪。
从寝殿出来,云挽下意识去寻阿绥,母子俩说了很多话,用午膳时亦是如此。
相比之下,景宣帝备受冷落。
望着刻意不看自己,更不与自己说话,一副逃避心虚模样的云挽,他非但不恼,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夫人一旦心虚,便格外忙碌。
阿绥看着碗里快满出来的菜,夹起一片半生瓜扭头说:“阿娘,我不想吃这个。”
云挽点头,格外纵容:“好,不想吃就不吃。”
对面景宣帝扫了眼,问他:“想吃什么?朕给你夹。”
阿绥说了道菜,碗中顿时多了想吃的,他开心道谢:“谢陛下!”
景宣帝眉宇舒展,神情温和。
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两个大人格外好说话,阿绥顿时心生一计:“阿娘,今晚我可以和你睡吗?”
“不可以。”
景宣帝抢先一步,冷酷拒绝。
“哦。”
阿绥不高兴地扒了两口饭。
第134章 因为夫人
最不安的,就属云挽。
她想不通为何景宣帝突然就知道了阿绥就是他的孩子?难道仅仅靠一双相似的眉眼?还有为何一夜之间他态度大变,变得如此笃定?
她确信自己没有失忆,更没有梦中呓语的习性,难道是昨夜在她不知道情况下发生了什么?
云挽沉思。
沉思不解。
内殿传来淅淅沥沥水声,云挽站在书案后执笔写字欲静心,待落笔后她盯着空白宣纸上的两个字怔忡。
“为何?”
一双劲臂悄然搂住他的腰肢,忽然出现的男人盯着纸上的字迹念出声。
身着素色寝衣,隔着薄薄的布料,男人的体温灼热似烙铁,烫得云挽身躯微颤。
耳后传来闷笑,景宣帝空闲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修长有力的指节轻使力道,在他的控制下,云挽笔走龙蛇落下一个字。
‘为何’成了‘不为何’
遒劲挥洒的字迹透着不容置喙,难以忽视的强势与大气。
景宣帝满意弯唇,写完最后一笔夺走她手中的狼毫笔,随意丢到一旁的笔洗里,双手环住云挽,对她勾勾缠缠。
“夫人在忧心什么?不妨与朕说说?”
他衣襟敞开,深领直达腰腹,麦色胸膛赤裸裸展示在云挽眼前。
沟壑分明,肌肉贲张,流淌的水珠在烛光下散发着光泽,仿佛抹了层金黄色蜂蜜,性感诱人。
窄腰上仅有一根墨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只要有人轻轻触碰,便能毫不费力地解开。
云挽只觑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男人不禁失望。
心中弯弯绕绕想了许多,最终她问出口的是,“陛下是因为对阿绥身世早有怀疑,所以才对他好?”
她以为男人会点头或迟疑,不想他扬了扬下颌,浓眉微挑道:“夫人也觉得朕对那小子不赖?”
云挽愣了下,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回想阿绥这几个月的变化,她轻声喃喃:“妾身看得出来,阿绥这些日子与您亲近了不少。”
除却对帝王威严天然的恭敬,更有晚辈对长辈的孺慕和崇拜。
就如那日阿绥生病时,景宣帝代替云挽照顾他,阿绥后来同她说:虽然陛下凶凶的,但他很喜欢和陛下说话。
在云挽看来,对于父亲这一角色,阿绥内心不仅仅有陌生、好奇,更有渴望。
或许在阿绥心目中,父亲应该像眼前的男人一般高大伟岸,能毫不费力地将他举至很高。
在她愣怔间,景宣帝已经将她拉至自己腿上,望向她的眉宇间俱是认真:“不是因为他的父亲是谁,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是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