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世五年,守寡怀了皇帝的崽(25)+番外
在来的路上,有小内侍告知,云挽已经清楚了前因后果。
斗殴。
明确来说乃互相斗殴。
起因是午间用膳时,太子与三皇子发生了口角,结果双方突然动起了手,各自的伴读上前拉架劝说,却不想彼此间难免产生肢体冲突,伤了人。
要知道能进入弘文馆的皆是贵胄子弟,天之骄子,各个心高气高、娇生惯养,又正值年少,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一时间同仇敌忾,你一拳我一拳,原本只是太子与三皇子之间斗殴,瞬间演变成了群殴,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等馆主学士等人抵达后,天都塌了。
场面混乱不堪,最后一声怒吼下,馆主罚跪在场所有人。
而阿绥,则是因为围观被一同罚了跪。
听完后,云挽无奈至极。
没想到她家阿绥,糯米团大的小屁孩,才入学就被卷入了斗殴风波。
阿绥跪姿端正,抬眼偷偷瞧了眼云挽,声音微弱:“阿娘对不起,我闯祸了........”
想到阿娘为何前来,喜悦被羞耻取代,阿绥赧颜。
云挽摇头:“先不说这些,让阿娘瞧瞧——”
话未说完,内侍高声而至:
“圣上驾到——”
“贵妃娘娘、淑妃娘娘驾到——”
贵人驾临,殿中众人纷纷躬身行礼避让。
景宣帝身着深色金蟒纹衮服,头戴蟠龙冠冕,从前朝过来,步履间广袖如云,所到之处气势巍然如山。
落座主位,他宽袖微抬,慵懒威严的嗓音落入众人耳中:“平身。”
“谢陛下——”
贵妃与淑妃一前一后落座于下首,面色皆不大好,未着华丽锦服头戴金钗,想来也是匆匆忙忙从各自寝宫赶来。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各个心如打鼓,惴惴不安。
垂眼扫视底下的人,目光落在面前跪成一排的小子们身上,景宣帝神情不变,指节随意敲打着,却令人心惊胆颤。
不止在场的官员们汗流浃背,两位娘娘亦感不妙,不动声色地剜了眼为首的两位皇子。
没出息的东西!
“说说,怎么回事?”
景宣帝口吻淡漠,语气不明。
弘文馆馆主大步上前:“回陛下,此事——”
作为馆主,统领弘文馆上下事务,如今出了这等祸事,率先问责的亦是他。
然而景宣帝并不想听他讲述,一个眼神过去,馆主立马噤声,退居一旁。
景宣帝:“太子,你是兄长,你说。”
第18章 受伤
被点名的太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几乎要垂到胸口的头颅被迫缓慢抬起。
恰好对上景宣帝投来的视线,他嗓子眼卡了半瞬,“父皇.......”
一开口,气势便弱了大截。
右下座的李贵妃横眉冷竖,当即投去严厉眼色。
想起事发后母妃派人前来的叮嘱,太子咬咬牙,勇气回涨。
众目睽睽下,那张肖似李贵妃的脸庞瞬间露出莫大的愧疚与自责,身子下俯,跪在景宣帝面前重重磕头道:
“父皇,此事皆因儿臣而起,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见状淑妃脸色微变,匆忙看向三皇子,频施眼色。
好在三皇子性子迟钝却不愚蠢,跟着磕头认错:“父皇,儿臣也有错!”
领头的两位皇子主动认错,而不是开口便相互推诿指责,兄弟阋墙,这让一干人脸色好了些,说明事态尚有挽回余地。
知错认错,在教书育人的学士眼中善莫大焉。
景宣帝扯唇,凤眸似笑非笑:“这时候倒是学会兄友弟恭、互相谦让了。”
“那就说说,你们错在哪?”
许是脾性好,又许是在帝王眼中,这不过是一桩小事,自始至今,景宣帝不曾有半丝愠怒。
太子侧头看了眼三皇子,深吸一口气道:“儿臣错在不该忘了兄长身份而与三弟动手,不该明知三弟年纪还小、尚在长身体,还当着众人的面劝阻他节制而食,以至落了三弟面子,惹得三弟不悦,伤了三弟的心!”
“儿臣也不该在三弟动手后气上心头,对他还了手,儿臣作为兄长,又乃储君,理当爱护手足,今日行为着实不该,儿臣知错了,还望父皇责罚!”
他声音朗朗,神色恳切而懊悔,愧疚之情溢于言表,话落更是对着三皇子鞠躬:“三弟,今日之事错全在皇兄,还望三弟原谅!”
言之凿凿,声色诚恳,却令三皇子火冒三丈。
他避开太子的躬身,对其怒目圆睁道:“你胡说!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在撒谎!”
此话一出,几位学士纷纷皱眉。
无他,虽说两位皇子都有错,但有太子真切认错,大度揽错在前,三皇子的表现显得心虚而急躁,气度比太子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