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世五年,守寡怀了皇帝的崽(308)+番外
一闭眼,仿佛便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气,眼前浮现她若隐若现看不清真容的面庞。
他动了动唇:“寡妇之身,你觉得朕该给她什么位分?”
江福盛迟疑,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不等开口,耳畔传来主子的声音:“罢了,滚出去。”
“........”
一个女人而已,他不该被其左右。
如是想道,景宣帝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连脸都不知是何模样的女人。
一晃半月而过,午间小憩,景宣帝再次梦见了那个叫云挽的小寡妇。
梦里她背对着自己,语气雀跃说:
她要嫁人了!
哐当——
梦境撕碎,景宣帝倏然惊醒,长臂一挥,扫落了桌上的茶杯,瓷身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听到动静,宫人纷纷跪下。
瞥见主子难看的脸色,江福盛暗自心惊,关切询问:“可是陛下的头疾又犯了?”
景宣帝抬手扶额,眉心紧拧,刚毅俊美的脸庞上透着浓浓不悦。
他回想方才的梦,神色紧绷。
他竟然梦见小寡妇又要大婚了。
荒唐!
她前夫才死去几个月,她便要嫁人?
这这像话吗?
想到这些日子的魂牵梦萦,夜不能寐,一股不甘油然而生。
景宣帝沉着脸吩咐:“备船,朕要去一趟扬州。”
近日他收到密信,江南一带有人私自贩盐铸币,此乃关乎大齐社稷,一旦泛滥形成规模便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他打算亲自去巡查。
顺道去会会那个叫云挽的小寡妇,趁早断了对她的念想。
他绝不会被一个女人左右,说不定见了人心底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便散了。
.......
扬州城,丰水巷,岑家。
“大夫,我家阿挽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
见郎中从屋里出来,岑卓紧张问。
自回了扬州,外甥女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结果今晨却好端端的突然晕倒了,这可把一家人吓坏了,岑远舟也从书院回了家。
郎中对岑家也算是熟悉,有几分交情,闻言乐呵呵笑道:“放心吧,云姑娘无碍,只是已有两月身孕。”
“身孕?”
岑家父子俩相视一眼,俱从中看到了错愕。
送走郎中,他们进屋看望云挽。
得知自己已有两月身孕,云挽亦是惊讶不已。
她低头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表情失怔,不敢相信这里住着一条小生命,从京城跟她回到了扬州,一路上她竟未察觉到。
只是想到孩子的父亲........
云挽抿唇不语。
她与丈夫已有半年未行房,所以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死去丈夫的,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孩子是那次意外有的。
想到那人九五至尊的身份,云挽神色复杂。
没想到她和丈夫成婚一年多都未有身孕,和那人的一次意外,便有了孩子。
见状林秀收起笑容,小心询问:“阿挽,你是不是不想要这孩子?”
“这个孩子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不也正说明这孩子与你有缘,与我们一家都有缘吗?”
“咱们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要是不喜欢,大不了给我和你舅舅养。”
想到陆家人造的孽,林秀怕云挽因此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厌恶排斥。
而且这年头没有丈夫的女子带孩子,总是要艰难几分。
得知外甥女有身孕感到高兴的岑卓闻言附和:“对对,我和你舅母还年轻,养个孩子不成问题,要是旁人问起来,大不了就说是你表哥的孩子!”
虽说这对儿子未来的婚事有些影响,但男子汉嘛,顶多受几句风言风语,总比以后孩子被骂是个没爹的孩子强。
将来儿子真要成婚,定亲前他们自然也会和亲家说清楚。
至于拿掉孩子的事,他们想都没想过。
一来堕胎药性寒,轻则伤身体,今后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重则丧命,得不偿失。
至于陆家,他们陆、云两家,他们根本没打算知会,甚至决心隐瞒一辈子最好。
岑远舟点头附和,没什么意见。
对上他们小心翼翼带着期盼的眼神,云挽鼻头一酸,很不是滋味。
她握住林秀的手,哭笑不得:“舅舅舅母你们想哪儿去了?我没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他从京城到扬州,一路上没闹,又乖又坚强,我怎么忍心不要他?”
她看向面容清俊,身形单薄的岑远舟,无奈道:“还有表哥,你怎么也跟着舅舅舅母胡闹?你未婚有孩子,传出去哪个姑娘敢嫁给你?”
若生下来,说不定是她这辈子唯一的血脉。
因为她就没想过再嫁人的事。
为了安他们的心,云挽索性摊开说:“放心吧舅舅舅母,我不会干傻事,这个孩子我会好好生下来,只是以后要劳烦您二老帮忙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