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珩心里咯噔一下，“听过，怎么了？”

这是坊间最流行的龙阳话本，前段时间，他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断袖，特意寻来看过。

考虑到验证的准确性，他买的还是带图的版本，结果没翻两页，他就看不下去，丢到了一边。

这小傻瓜突然问他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们小傻瓜很快给出了答案。

“属下在想，王爷为何总是想抱我这大老爷们，难不成你是断袖？”

萧聿珩愣了一瞬，随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又乱说。”

“那你到底是不是啊？”

“……”

萧聿珩敛了笑意，低头定定瞧着她，认真考虑到底该怎么回答。

若他说是，难免要引得阿月误会，若她真的以为他是断袖就麻烦了。

若说不是，那就等于承认他已经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保不齐她还是要跑。

思虑再三，他决定说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有可能。”

沈月诧异地抬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有可能？”

“就是有可能。”

萧聿珩声音浑哑，看着她，平日里清澈的凤眸此刻翻滚着浓浓墨色。

“就好比现在，本王看着一个大老爷们，就有点……想亲。”

轰隆——

沈月脑中似是有什么炸开，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萧聿珩，你变态呀！”

她扬起一拳，就要砸上男人的胸膛，男人却一把将她的拳头裹住，“本王逗你的，你脸红什么？害羞了？”

“你、你才害羞！”

沈月气急败坏，偏又挣不开他的魔爪，只好低头将脸埋在他胸前。

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胸膛也跟着微微颤动。

“好，是本王害羞，总可以了吧？你先说说，那晚贵妃是什么人，为何要单独见你？”

沈月听见正事，突然就忘了刚才的不自在，抬头道：“我正想告诉你呢，她是晚媚，幽冥殿的主人，她是……”

萧聿珩挑眉，“太子的人？”

“嗯，你也看出来啦？”

“嗯。此人暂时不足为惧，你不必理会，千万不要为了她在宫里出手，那可是大罪。”

沈月微微皱眉，“那王爷你呢？你明知道在宫里动手是大罪，刚才为何还想出手？”

“……你看到了？”

“废话，我若不开口，王爷的冰针就要飞出去了！我且问你，你为何一听到飞刀表演就生气？为了我？”

萧聿珩咂了咂嘴，没回答。

沈月叹气，“那我换个问法，刚才你要出手的目标是谁？是太子，还是韩光？”

萧聿珩还是没回答。

“都不是？”

沈月眉头蹙得更深，突然想到什么，惊得脊背一凉。

“难不成……是陛下？”

第103章 青梅

“阿月！”

萧聿珩瞳孔微微放大，忙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儿，这里是皇宫。”

沈月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没有否认。

他的目标，的确是陛下！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陛下同意了那场表演？

不可能。

她只是个小小影卫，不值得一个王爷大动干戈。

更何况，提出表演的是太子，若他因此不忿，想出手教训，也应教训太子，而不是高坐龙椅的那人。

那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她记得，萧聿珩得知柔太妃生病，要求他回京侍疾的时候，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有没有可能，他这些年都在养精蓄锐？

有没有可能，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

她没敢再往下想。

看着萧聿珩熟悉的眉眼，她突然觉得他有点陌生。

这真的是萧聿珩吗？这么帅，还这么有种……

“在想什么？”

萧聿珩的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

沈月眨巴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男人只以为她吓坏了，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别怕，本王刚才只是有点生气，不会真的出手。”

才怪。

若不是阿月站出来，他可能真的要不顾一切，不计后果，提前动手了。

“真的？”沈月还有点不信。

“当然了，场上那么多金吾卫，你以为本王不要命了？”

沈月勾了勾唇，“也是。”

见她终于笑了，萧聿珩嘴角也扬起笑意。

“走吧，回府。”

——

夜半。

随着三声更锣响起，晚媚身上只裹一条衾被，被几个太监抬回了承欢殿。

瘫在浴桶里，她只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

身上遍布的红痕和牙印无比醒目，不断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