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月信誓旦旦，“这次可能是喝酒喝的，我注意些就好了，或者，你给我揉揉？”

男人这才浮起些许笑意，“好。”

他的手掌又大又暖，还裹着内力，揉了没一会儿，沈月就又浮上些许困意。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男人在啜泣。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又咋了？”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真的好吗？

萧聿珩明显一怔，“你装睡？”

沈月噗嗤笑出声，“嗯，不行吗？”

她抬头啄吻他，“不行吗不行吗？”

“别闹。”

萧聿珩最怕她勾他，想躲，又舍不得躲，忍得难受，只好将她按在怀里。

可沈月不死心，又坏心眼儿地啄他的喉结、胸口。

“唔……阿月……”

他沉着呼吸，将人拎上来，沙哑着祈求。

“饶了我吧，好不好？”

沈月憋着笑看他一会儿，终是心软地松口，“好啊。”

如今他已然情动，看得到吃不到，定然是十分难受的，不能再逗他了。

她重又钻到他怀里，这次没有使坏，只是拿着他身前的一缕发丝把玩。

“珩珩，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当然。”

“你一直没有对付陛下，是因为你身上的寒毒吗？”

听得这话，萧聿珩的呼吸明显顿了下，“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将人拢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

“夺权之路，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多年谋划，需要耐心蛰伏，更需要一个好时机，眼前时机未到，我自然不能暴露太多。更何况，我能活到哪一天都是未知，怎能不顾社稷，擅自行动？”

“我不许你这么说！”

沈月紧紧圈住他的腰，隔着薄薄的里衣，萧聿珩感觉到腰侧的手臂有些颤抖。

“好，不说。”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阿月，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

沈月抬头，“现在？”

大半夜的，两个人去压马路，是不是有点毛病？

“当然不是。”萧聿珩失笑，“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出去玩几天，去哪里都好。”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若他的毒注定解不了，他想开心地度过最后的日子。

沈月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思，笑着回：“好啊。”

烛光晃动，她眼角的一滴晶莹也在光影中闪烁。

眼见着萧聿珩露出心疼的神色，她倾身向前，朝他耳边凑了凑。

“告诉你一个秘密，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幻想过扑倒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帅哥谁不喜欢？”

“好吧。”萧聿珩侧躺着，撑起身子，“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来听听。”

萧聿珩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从一开始，相较于血饮刺，我对它的主人更感兴趣。虽然当时于我而言，你是男子，但我就是不由自主地想逗你，想和你多说话。”

“啧啧啧！”沈月眯起眼睛，“这么看的话，你真的很有当断袖的潜质哦！”

“去你的！”

萧聿珩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又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不许笑我。”

“好了好了不笑你。”

沈月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在另一个世界死了，才会穿越到这里。”

穿越……

听到这话，萧聿珩似乎并不意外。

若阿月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么，她的功夫明显高于幽冥殿其他杀手、她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她会做他从未见过的生日蛋糕……一切的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萧聿珩动了动唇，“那你是怎么死的？”

沈月有些尴尬，“气死的。”

“噗……真的吗？哈哈哈！”

“是真的，你不要笑好不好，真讨厌！”

沈月嗔怒着，对他又打又挠，萧聿珩讨了半天饶，她也不停手。

无奈，萧聿珩只好翻过去，将人欺在身下。

她的手腕也被他擒住，举过头顶，按住。

“阿月，你说，如果我死了，会不会也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沈月认真地想了想，“有可能。到时候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好不好？”

男人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红着眼眶，定定地瞧着她。

沈月见他又要哭，赶紧笑着哄他，“我们也不一定就会死啊对不对？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呢。”

男人苦笑着点点头，“那么阿月，如果我有幸活下来，就娶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男人好委屈。

沈月笑着，认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