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掉马后,王爷索吻成瘾(265)+番外
那是父亲留给他的,象征族长权力的玉佩,白色,圆形,桃花纹。
她白日里到首饰铺,将这玉坠分成了两半。
她想着,有朝一日,她能逃离魔窟,定要将这玉坠系到裴忌的颈子上,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遇见了他。
待为两人穿戴好,她又捏起裴忌的手腕,给他把脉。
他喝的不少,她怕他有什么闪失。
这一切脉不要紧,她竟发现裴忌体内多了一股霸道的、紊乱的、不知从何处来的寒气。
从这寒毒的活跃程度来看,应当是刚进入他体内不久,不超过两天。
她理所当然地想到了萧聿礼。
但是来不及了,她必须马上回东宫,否则,族人的命都将折在她手上。
“阿忌哥哥,你要好好的等着我,虽然我们无缘做夫妻,但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解毒。等着我,知道吗?”
回应她的,只有沉重而均匀的呼吸。
他不记得也好。
江柔轻叹一口气,迅速离开了宅院。
翌日,裴忌悠悠地醒来,正苦笑于昨日那个旖旎的梦,就突然发现颈子上多了一枚玉坠。
半圆、白色、桃花纹。
那不是梦,柔儿真的来过!
那是不是代表着,柔儿有不得已的苦衷?
——
街头,人山人海,礼乐声声。
按照萧聿礼的计划,他会给江柔最盛大的婚礼。
迎亲队伍自东宫出发,沿着京城绕一大圈,最后再回到东宫。
目的就是告诉全城的人,尤其是告诉勇毅侯府,江柔是他萧聿礼的女人!
江柔坐于十二抬轿辇之中,脸色比上坟还难看。
比起嫁给萧聿礼,她更想去死。
可偏偏她不能死,她要救出族人,还要想办法为裴忌解寒毒。
还是活着吧。
就这么窝囊地、痛苦地活着。
待她看着裴忌娶妻生子,了无牵挂,再去寻找自己的归处。
这样想着,忽然——
“轰隆隆……”
整齐的马蹄声响彻天际,裴忌居然带着黑鹰军来抢亲了!
这傻子不想活了吗?
即便不想活,也不该搭上黑鹰军和整个勇毅侯府啊!
江柔撩开轿帘,大喊:“谁让你来的,你走啊!”
裴忌红着眼眶,奋力拼杀,“拿了玉坠,我就是半个灵渊族长,怎么,你想赖账?”
“……傻子!”
江柔又生气,又高兴,又忐忑,又害怕。
若他成了,族人怎么办?
若他不成,他俩怎么办?
忽然,上千弓箭手自街道两旁的屋顶齐齐冒出,冰箭宛如银色的骤雨,呼啸而下。
刀剑撞击声、惨叫声、百姓的哭喊逃窜声一起传来,震得江柔脑子一晕。
再次回过神,裴忌已化身为银发血瞳、痛苦嘶鸣的怪物。
他不住地嘶吼着,拼杀着,直至士兵一排排倒下,直至数箭贯穿他的前胸!
“裴忌——!!!”
江柔尖叫着跑出轿辇,来到他身前,将他抱在怀里。
如雨的箭阵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阿忌哥哥,不要死,我求求你!”
她痛苦地呜咽着,只觉一颗心都坠入了无底深渊。
偏偏裴忌还捧着她的脸,露出初次见她时的笑意。
“柔儿不怕……柔儿不哭……柔儿……对不起……”
他流着泪,轻轻叹息,“你可知道,我……坠湖的第二日就醒了,我……我好喜欢……好喜欢柔儿妹妹,只是……我没有福气做你的……夫君。”
“谁说的?你就是我唯一的夫君,此生也不会变!”
江柔的手无法控制地抖动着,只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她还是低头凑过去,吻住了他。
少年郎的唇角心满意足地勾起,手臂却无情地垂了下去。
御马之上的萧聿礼冷冷开口:“黑鹰军随护国大将军犯上作乱,斩立决!”
“谁敢!”
江柔将裴忌稳稳地放在地面上,缓缓起身。
“你若敢再动他们一下,就等着娶我的尸体!有种你就杀啊!杀啊!”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终于,她眼前一黑,轰然倒地。
醒来时,她被萧聿礼告知,族人和黑鹰军无恙,但裴忌已被丢到乱葬岗,死无全尸。
勇毅侯本就旧伤加身,得知消息,极度悲伤之下,吐血而亡,勇毅侯夫人也紧跟着撞棺而去。
周癫第一时间混入东宫找到了她。
“我早就说过不同意这门婚事……”
江柔如死了一般,目光呆滞,不理他。
“陛下曾赐了我这块令牌,我会将你和族人救出宫中,换个地方隐居,快跟我走!”
江柔没应他,只抢过那块令牌,命人将他丢出了东宫。
“养老的事当我没说过,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