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掉马后,王爷索吻成瘾(90)+番外
纤细的手腕不断移动着,墨汁随之流淌在纸面,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此刻全神贯注地凝聚在纸上,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颤一下,好看极了。
就在他的目光继续往下,落在粉嫩的唇畔时,沈月突然抬头,拿起宣纸挡在了面前。
“王爷,我写好了。”
萧聿珩喉结滚了两下,才堪堪回过神。
“哦好。”
他佯装镇定地接过,就见娟秀清雅的字迹跃然纸上,“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诗是你作的?”
“额,不是,属下哪儿会作诗啊,这是一位叫小张的夫子写的。”沈月闻言有些尴尬。
萧聿珩觉得一位夫子叫小张着实奇怪,但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只看着诗句中的“月”字有些出神。
这字写得遒劲有力又不失温婉,好看,但有些女里女气,就和沈二的人一个样。
“咳,写的不错,若是加以练习,定能更上一层楼。”
“……”沈月有些无语,“意思是属下还得练?”
“嗯,不然呢?”
萧聿珩眉梢微挑,拿起纸笔,也开始挥毫泼墨。
“解毒的事情,似锦告诉你了吧?她说本王不需要喝很多,每次喝一小口血就可以了,所以,下次本王会少吸一点。”
男人说话时注意力仍停留在纸上,语气轻松地就好似唠家常,沈月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
这可是人血啊大哥,你吸别人的血,内心丝毫不愧疚的吗?
哦,他应当也是有些愧疚的,要不然也不会准备这么多她爱吃的零嘴儿。
人血换零嘴,怎么想怎么亏!
想到这里,她眼珠一转,不动声色地摊开手臂,朝着桌边的端砚移去。
“啪嚓!”
砚台应声裂开,伴着墨水溅开一大片。
萧聿珩闻声迅速抬起头,见她并没有受伤,衣裳也没染上墨汁,才松了了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一会儿让宝珠收拾便是。”
说罢,他又垂下眸子,继续写字。
不生气?是这砚台太便宜了?
沈月抿了抿嘴,故作愧疚地站起身,“属下还是找东西来擦一擦吧。”
说着,她“不小心”蹭了下桌上的花瓶。
“哗啦——”
花瓶碎了一地。
萧聿珩忍不住眼前一黑。
那可是他二十岁生辰时,母妃专门派人送来的汝窑天青釉花瓶,少说值四万两。
为了防止出现上次的情况,他已经特意换了便宜的砚台了,哪知防不胜防……
“哎呀!”沈月一脸抱歉,“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这就去拿笤帚。”
于是,博古架上的粉彩镂空瓶、御制珐琅雕花碗、白玉鼻烟壶又争先恐后地落了地。
萧聿珩只觉额角青筋直跳,那可是十几万两!
饶是他再迟钝,也该发现沈月是故意的了。
他冷沉着脸,大吼一声:“沈二!”
“哎哎,属下在,属下……知错了!”沈月满脸都是懊悔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生气吧,越生气越好。
反正萧聿珩答应过不会打她,更不会杀了她这个移动血袋,顶多就是赶她回二司。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哪知,萧聿珩并未像她想象中一样大发雷霆,只深呼了一口气,柔声道:“回来,不用你收拾。”
“哦。”
沈月有些失望,难道她刚才摔的都是假货?
那前面这个小玉马呢?洁白细腻,质地温润,应该是真的吧?
这样想着,她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
“沈二,不要!”
伴随着一声惊呼,她的身子被一股突如其来外力拉开,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聿珩紧紧抱着她,喘了几口粗气,“不要动它。”
“它很贵吗?”
沈月下意识抬头,茫然地问。
“嗯。”无法用金钱衡量。
萧聿珩垂眸看着她,这样想着,口中说出的却是:“值个几百两。”
“这样啊。”也不是很贵嘛,她赔得起。
沈月静静地靠在他怀中,目光落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内,看到白色中衣的边缘,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王、王爷,属下不动小玉马了,你能松开吗?毕竟,两个男人……怪怪的。”
萧聿珩闻言一怔,迅速松开了手。
“咳,你这傻子瞎想什么呢?要不是你笨手笨脚,本王也不用这样阻止你。”
“哦。”
你让一个大黄丫头靠在美男怀里,不瞎想才怪!
“王爷,属下在这里太碍事了,不如你放我回去?”
“不行。”
萧聿珩瞥她一眼,拎起她就往膳厅走,“陪本王用膳,下午继续读书练字。”
“……”
于是,我们二司长被迫吃完一顿大餐,又被迫回到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