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212)+番外
“可、可后来什么都没查到,又放出来了……”
皇后:“关两个宫人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越王谨慎些也好。”
慕容棣在仪凤宫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在尴尬沉默的气氛中告退了。
皇后也没做挽留的样子。
与这般蠢笨之人说话,实在不轻松。
冬嬷嬷走过来给皇后捏肩,小声道:
“娘娘,老奴去问过肖正和胡心了,和方才越王说的差不多。他们到岭南就被关在县衙,越王也吓得不敢出门。对外面说得好听是微服出巡去了,其实就是日日躲在院中。”
皇后嗤出一声:“胆小如鼠,真是浪费了本宫的人。”
“他这次回来身边可带了什么人?”
冬嬷嬷:“没带人,就是多了个老仆,岭南那边一个县令派回长安的老仆,跟着越王的队伍一起走。”
皇后闭眼:“可见那人到京城后去了哪?”
冬嬷嬷:“回娘娘,那老仆看着七十了,进京后的确是去了那县令的老宅。”
“嗯。”皇后眉间舒展地靠在榻上。
“娘娘,还有一事,他们说贺三郎曾出现在随行队伍中,但中途遇险时走散了。”
皇后:“知道了,把这事知会恭亲王妃一声。”
“是,娘娘。”
果香溢满殿内,银霜炭早早地烧起来,整个殿内都温暖如春。
皇后有些困了,在扑鼻的香气中渐渐睡去。
明惠宫。
还是冷冷清清的。
眼下还是深秋,需等到寒冬才分到取暖的炭火。
冬月在宫门口左瞧右看,视线中出现一个清瘦的人影时,眼神乍然发亮:
“娘娘,殿下回来了!”
第139章倒下
初九喵一声,跳上了墙角。
裴姝从殿内走出,加快脚步也走到院子门口,正好撞上要进来的慕容棣。
“母妃。”慕容棣眼中跃动光芒,有许多事情迫不及待地要跟母妃说。
裴姝拿手碰了一下儿子被风吹凉的脸颊:
“棣儿,外边冷,先进去再说。”
冬月高兴地去煮热茶:“殿下看着长高了些。”
裴姝拉着儿子坐在榻边细细打量。
是高了些,晒黑了些,又长大了一点。
“娘娘、殿下放心说话,我和初九在外面盯着。”
冬月将茶壶放在小炉子上,然后出去守着了。
慕容棣目光灼灼,声音压低:
“母妃,孩儿见到小舅父和小舅母了。”
裴姝抚着儿子肩膀的手一颤,一双清眸中显然情绪涌动。
小炉子上的茶壶发出咕咚咕咚的冒泡声。
白烟升腾。
慕容棣和母妃细细讲了自己路上的经历,从贺三郎出现,到他们误打误撞到了黑匪山,与小舅父一家相认。
“……舅父在岭南蛰伏数年,韬光养晦。”
“母妃,孩儿还有个表妹,叫知知,是姨母的孩子。”
“母妃这是知知和阿澈做的手串,是知知送给母妃的。”
裴姝接过手串,眼角一片湿意。
手串在窗棂投下的光影间很好看,绳子上串着的小木头、干果、石头带着岭南的阳光和气息。
裴姝少见地露出一抹完整的笑容,嘴角高高扬起:
“知知,是个好名字。璇儿取名取得好。”
裴姝握着手串,好似能看见一个长得很像妹妹的小姑娘,活泼好动地在四处捡东西,捡到好看的东西就当做宝贝攒起来。
“好啊……好啊……”
他们裴家还有人在。
裴姝将手串戴在手腕上,拿帕子擦着发红的眼角:
“你方才提到薛家的小公子,他如今身体可还好?”
“阿澈身体已然好全。”
提起薛家,慕容棣脸上浮起一层阴霾:
“母妃,还有一事,事关当年裴家含冤与薛家军之事。”
树影和窗影映在裴姝身上。
裴姝僵着身子,像一幅静默的画:
“棣儿,你说。”
慕容棣的手按住茶几一角:“我们在岭南意外遇到当年率援军的将领魏符,才知道永嘉四年末,胡人大肆南下入侵,薛家军向朝廷求援……”
“……因此,当魏符率军赶到,薛家军已折损过半……
慕容棣的声音比方才还要低。
低得几乎要被茶水沸腾的声音盖住。
等慕容棣说完的时候,裴姝好似没听见一样。
脸上什么表情变化都没有。
没有哭,没有怒,没有惊。
唯有两片唇,苍白得失了血色。
慕容棣皱眉:“母妃?”
茶水煮好了,发出有些尖利的啸声。
裴姝扶着榻上的茶几站起来,她说:“我去给你倒杯茶。”
裴姝虽出身显贵,但这些年没少自己做事。
扫地、挖土、烧水、倒茶,这些都是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