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76)+番外
初食只会以为是小病,多几次后就会埋下病根,身体越来越差。
这个手段不仅是针对她,对别的后宫宠妃也一样。
裴姝以前觉得杜茹心狠,后来觉得这手段其实只像个阴险的孩子。
毒,却不够狠,不够大胆。
一边有害人的心思,一边又胆战心惊地怕多疑的皇上会察觉。
裴姝觉得若换成自己出手,大可以设计一番,给对方扣个私通的罪名,让对方不得翻身。
哪怕事情不成,风言风语传进了皇上耳朵里,对方这辈子在后宫也完了。
深宫凄冷,待得人心肠都会变冷硬。
她少时见到猫伤了腿都会难过得流泪,如今再不如从前柔软良善。
“喵——”
“喵——”
初九又懒懒地叫了几声。
裴姝抚摸初九的动作更轻了。
她有种熟悉的直觉,初九在和她告别。
“初九,辛苦了。”
当日晚上,初九在裴姝里的怀里没了气息。
裴姝把初九放进一个木匣子里,将木匣子埋进院里的老槐树下。
她抱着匣子的姿势很郑重,好像不是在葬一只猫,而是在葬一个人。
明惠宫虽换了一批宫人,但这寂寥宫中伺候的人本就不多。
贴身伺候裴姝的冬月,什么活都得干。
大晚上,月夜星光,冬月和裴姝在树下挖坑,埋一只猫。
冬月挖着挖着,挖开一个之前被填过的坑。
她原本有些困倦,但在看见那个大坑的时候忽觉手脚冰凉,睡意全无。
冬月惊叫一声,掉了手里的锄头。
槐树下的深坑里。
堆着和裴姝手中一模一样的匣子。
许许多多。
……
宫中今年的荔枝宴布置得很漂亮。
傍晚时分,宫外停了不少车马,衣香鬓影的贵人们从马车上下来,挨个走进宫门。
宫门口早已有女官带着宫婢等候。
夜宴设在御花园,园中的每棵树上都挂了宫灯照明。
那宫灯上极有心思地画了很多荔枝。
慕容婉的金丝绣鞋踩在平整的石板路上,腰间环佩被灯晕裹上一团湿冷的光。
慕容婉:“娘,去年荔枝夜宴也这么好看么?”
“去年也好看。去年是皇后娘娘操办的荔枝宴。”
贺妍跟女儿讲话的时候没有低头,目视前方。她今日满头珠翠,怕低头就乱了。
慕容铭拨弄了一下矮枝上挂的荔枝宫灯:
“那今年不是皇后娘娘办的么?”
贺妍:“今年皇上体恤皇后娘娘辛劳,命淑妃娘娘办的。”
慕容婉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宁安公主的身影。
宁安公主是淑妃的女儿,怪不得她前两日会带着荔枝去王府,原来是为了炫耀这个。
不远处,宁安公主端坐在淑妃身边,母女俩都笑得光彩照人。
皇后娘娘和太子慕容禛也来了。
慕容禛看着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皇后娘娘虽然在笑,可气色不是很好。
“娘,我去跟太子和宁安打招呼。”慕容铭挣脱了贺妍的手。
贺妍则牵着慕容婉去拜见皇后和淑妃。
要同皇后和淑妃见礼的人很多,走过去还得排队。
在慕容婉前面的恰好是三皇子慕容棣。
“三皇子。”
慕容婉觉得有点晦气,很敷衍地叫了一句。
她有一段时日没见到慕容棣了,听说慕容棣生病了。
慕容棣回头,还是缩着肩膀,耷拉着脑袋,磕磕巴巴地回:
“郡主、王、王妃。”
等到慕容棣给皇后和淑妃行礼时,皇后神色淡淡的,只挥手免礼。
淑妃笑得很亲和,还叫慕容棣上前:
“本宫许久没见到三皇子了,三皇子真是生得越来越俊了。”
“听宁安说,前些日子,恭亲王世子不留神将你绊倒了,你可摔伤了?”
慕容棣忙道:“没、没伤着没伤着。”
淑妃似笑非笑地看向贺妍:
“七王妃,三皇子真是有容人之量。”
孩子可以不懂事,但大人不可以装无事。
贺妍当即上前请罪道:
“娘娘,是妾身管教无方。”
“铭儿,还不过来向三皇子赔礼。”
慕容铭正和慕容禛玩,不情不愿地过来,拖长声音:
“三皇子恕罪,我下次不会了。”
慕容棣还没说话,淑妃又嗔笑一声,怪贺妍小题大做:
“七王妃也真是,这么紧张作甚?本宫也不过是关心三皇子,多嘴问一句罢了。”
皇后肃着脸开口:
“好了,孩子们打闹而已,别为了此事坏了气氛。”
贺妍扯出笑:“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说的是。”
她转过身,眼中阴冷。
什么关心三皇子?
真关心就不会过了这么久问,还在众人面前特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