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过来(239)
但齐玉看她的目光很明显闪着在意,他幼时随苏明安一同长大,亦被祖母悉心照拂,感情甚笃。
长宁与其祖母相似,难免让他也倍感亲切。
长宁倒并不在意他的目光,所有人皆清楚她乃是原清逸未过门的妻子,她相信没有人敢对她做出不适之举。
但在四人欢喜的交谈间,她却总觉背后有道刺目的光打来,令人莫名地生出股凉意。
长宁心下存疑,仔细嗅闻间,却并未察觉到原清逸的气息,况且他明日才会回谷。
她回头看了好几眼,也只瞧到了树杈上蹲着一只眼睛睁得滴流圆的大白鸟,遂也没做多想。
待苏明安离开后,长宁又同苏翊谦研究起了补阴的药物。
近几日二人试过诸多配方,今儿已练出了一颗药丸,她带在身上,打算待明日原清逸回来就试试。
心念一动,长宁亦翘首盼望,想快点见到他。
花影吹笙,满地淡黄月。
长宁返回雅阁已至亥时,忙了整日,她亦周身乏累,泡在温汤中迷迷糊糊地入了梦。
她睡着睡着,忽觉浑身发痒。
神智尚不算清醒,长宁怂拉着眼皮瞧去,只见自己的腿间长了颗脑袋。
理智一瞬回魂,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朝思暮想的气息。
心在顷刻间化作饱满的风帆,月白的帐幔,如云笼住塌上起伏的身段。
长宁双手揪起丝毯,满腹的思念在出口时化作了春潮涌动,粉渡清溪的一声“哥哥”。
原清逸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倾身,将她圈在身下。
对准樱唇,好一番缠绵。
十指紧扣,青丝难分难解。
长宁的另外一只手扣在紧实的背上,如同翻越过万水千山。
如今,他们间已再无阻碍。
玉白的脸,很快就红透了,如鲜艳欲滴的粉桃。
原清逸的胸口也剧烈地起伏,他牢牢握紧她的腿,欲快速释放,却又前路受阻。
方试了一下,便见她眉头蹙起。
贝齿咬在柔嫩的唇上,原清逸将手腕伸到她唇边:“来,咬我。”
长宁宛若浸泡在水中,她眨了眨盈溢的乌眸,开口的声音酥软甜透:“哥哥,等等,我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原清逸正在兴头上,听到等等,眉头皱得有棱有角。
他在粉软的脸颊咬了一口,语气酸溜溜的:“还要等什么?你可知我见到他人的目光在你身上流转是何心情,我可真想将他的眼珠子挖了。”
长宁本是想让他去把药丸拿来,闻言,唇轻撅:“怪不得我总觉背后发凉,原来是有人的醋缸子打翻了。”
趁她分神的功夫,原清逸又动了动,手也没闲着:“嗯,何止醋缸子,是醋池。”
长宁打了个颤栗,锁骨兜出漂亮的弧度,微微浸着水珠。手下意识地想去推他,又似乎是想将他拥得更紧。
原清逸继续转移着她的注意力:“宁儿,你曾说与我心有灵犀,两情相悦。”
“嗯。”
“你说我乃你的意中人,我们是结发夫妻,白首不分离。”
“嗯。”
“你还说要我携你上巫山,体验销魂噬骨。”
听闻过往,长宁亦心生感慨。她轻轻捧住原清逸的脸,极度温柔:“嗯,我只想与你共赴巫山。”
“宁儿,我爱你。”
原清逸的吻落下时,长宁只觉身体被撕裂,她还没来得及体会,就被烫得一阵哆嗦。
乌眸微闪,过后盈起一弯笑:“哥哥,巫山的雨可真急。”
原清逸眉头一皱
,又去含住樱唇:“巫山的雨很猛烈,且绵长!”
“是吗么?”长宁不敢动,只能转移着注意力。
原清逸已尽可能地温柔,简直如同蚂蚁散步,他边亲吻粉耳边道:“嗯,宁儿,这几日你都别想下榻了。”
芙蓉帐,晶帘动,娇吟与喘息层层不绝,一梦清宁燃出的不再是安神之香,而是靡靡之息。
仆役上午去右侧的卧寝换被褥,下午去左侧的卧寝换,有时连楼上楼下的塌间,椅垫也要换。
总之,他们需得检查得十二分清楚。还要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雅兴。
飞花簌簌而下,帘卷热风,勾着粉瓣飘来飘去。
勾角檐下屌着藤萝,月燕随手扯下一片,耳里时不时地有娇吟声飘来。
月狐从后将她环绕在怀中,啄着脸颊道:“他们都已忍了许久,此乃人之常情。”
“可都五日了,她那小身子能吃得消么。”
“我听翊谦说她服了药丸,说不定能以双修助气脉通畅。”
“那药也不知是否管用。”
“好啦,你可别瞎担心,”月狐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别听了,我想听你的声音。”
炽热的光打落,晒得水面粼粼闪光,一尾鳝蛇来回地围着落花打转,穿来穿去,咬着,嬉戏着,溅开一圈又一圈的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