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过来(250)
在她脖间蹭着,手在腰上揉捏:“怎么还把起脉来了?”
“按理来说这第七关该破了才对,怎会还无进展。莫非是这段时日太过荒唐,令你疏于练功,遂迟迟不能突破?”
“此事怎算荒唐,这才是一等一的正事!”
长宁抓住他兴风作浪的手,嗔道:“整日地没个正形,不行,在英雄大会前的这段时日,你必须得闭关。”
她每日都在留意他身体的变化,气脉畅通无阻,但却没有丝毫破关的迹象。
长宁苦思冥想也不晓得是何处没对,放不下,自己日日与他贪欢,令他迷恋自己,早就达到了放不下的条件才是,但为何一直无法突破?
原清逸将她抱起,坐到自己的腿上,目光与其平视,打趣道:“你怕我打不过别人?”
“嗯,”长宁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说不定你以前瞧不上的哪个对手,忽然值一机缘,得高人指点,功力突飞猛进,届时打得你措手不及。”
原清逸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夫人说的是,我绝不能掉以轻心。”
“夫人”二字飘进长宁心底,软软的。她将头枕在宽阔的胸膛,喃道:“父亲说我今生唯有你一个夫君,我自然担心你,我可不能年纪轻轻便守了寡。”
原清逸轻抚其背,话间满是柔情蜜意:“父亲说我们会携手到白头。”
“嗯,哥哥,我爱你。”
在那些欢愉之中,原清逸听过无数次长宁的示爱,但每回听,他的心都会软得一塌糊涂。
他清楚长宁的担忧,否则她不会有意无意地试探有关玄火宗的暗线之事。但此事很棘手,他绝也不愿其牵扯,遂一直闭口不谈。
两人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
原清逸的心中感慨万千,遂抱着她起身:“风凉,我们回去吧。”
长宁仰头捧下他的脸:“离英雄大会还有七日,你今夜就去闭关,表哥已为你找好了一处药潭。”
原清逸捏了捏小脸:“夫人过于狠心了罢,上山的头一夜就要赶我走。”
长宁在他指头上轻轻咬了咬:“你纵使不去,我也不让你碰,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嘛。”
“你确定自己能不让我碰?”
“那是,我近来新研制出一种迷魂香,我正好在你身上试试。”
“试试就试试,这可是你说的。”
“哥哥,你耍赖。”
“我耍赖,我这是光明正大地亲好不好......”
室内香气缭绕,纱帘翻飞,声音此起彼伏。
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原清逸还是趁夜去闭了关,当然,他是心满意足去的!
丝被外露着一对玉致的脚丫,上面点缀着红痕。长宁秀面绯红,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清辉,树影幢幢,目光深深。
弦月当空,夜风吹在树丛中发出浪花般的声音......
碧云峰极大,客房如同鹅卵石般点缀在草木丛中。
月狐跟随原清逸去了药潭,他本打算守在那里,但被其赶了回来,让自己守好长宁。
反正有木蛟守护,加上玄火宗之事,他也没反驳,他也有些事得做。
层岚叠障在月光下静谧地伫立着,月狐迅速地穿过参天古木,远远便在摇晃的灯中看到一道人影。
弹指间,他便落到亭子前,坐下后饮了口茶:“师叔是特意在此等我?”
吴松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今儿你可察到了什么?”
“我们上山得早,眼下来的江湖人不多,但我也察觉到了几名玄火宗的人。”
“嗯,他们为确保万无一失,定会事先布局。”
深夜等候,定不是为了说这些事,月狐注视着他,又往四处查探了一番,斟酌后道:“此次师尊让您亲自出面,清逸是不是......”
“会遇险”这三个字,他没继续往下说。
近来原清逸委实受了不少伤,加之他的七绝神功又有所成,月狐思来想去也没明白,玄火宗究竟有何通天的能耐,才会在苍龙谷的众高手以及碧云峰的守护下伤他。
但吴松仁的出现,又代表此行确实危机重重。
闻言,吴松仁未急着开口,在他得知自己的使命后便日益勤练易理,他推演的第一卦就是为了原清逸。
本以为他和长宁已雨过天晴,然而卦象却显示大凶。
当吴松仁前去询问尊者时,他还没开口,仅从一个眼神,便从尊者的神情中确认了自己并未推错。
尊者甚至没多嘱咐几句,只是在他的面前走了几步棋。
落子没有退路。
吴松仁一阵唏嘘,才会特意跟着来了碧云峰。他对长宁的心思也一清二楚,但事情未明前,所有的一切都乃是天机,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