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过来(258)
知她是在故意打趣,原清逸顺势附和起来:“如此说来,我亦乃凡夫俗子,在你幼时,我便知道你乃绝色美人,可那时你还是我名义上的亲妹妹,你瞧,我这想法可真危险!”
话间,俊朗的脸故意皱起。
闻言,长宁“噗嗤”地笑了好几声,她撒娇地张开双手:“哥哥,进来。”
不过眨眼间,她就被横抱在了温暖的怀中。
长宁搂着他的脖子,指尖在胸前轻轻地滑着,不过须臾,便听见了略急促的呼吸,她调笑道:“都食了无数回,怎地还如此经不住撩拨。”
原清逸享受着她的抚摸,语气懒散:“食髓知味嘛,自然会受不住,从你第一次靠近,我便就开始受不住了,想来那段时日可真是难熬。”
“我也是。”
原清逸一垂眸就看见了露出的小块锁骨,自上山来,他大多时都在禁欲。
心念一动,他捉住柔指,嗓子如在陈年佳酿里浸泡过:“亲一下可好?”
长宁的掌心也开始微微发烫,出口的尾音又软又轻:
“你可不止一下。”
“哦,我看夫人倒是很中意。”
“是,我喜欢,喜欢你所有的一切,”长宁目光灼灼:“哥哥,我们此生都不要分离。”
“嗯,白首不相离,”原清逸低头含住了樱唇。
蜜甜的美人指在两人的舌尖滚动,他故意在她口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葡萄碎了,呻吟乱了,吻得愈发缠绵。
窗外,落花在月光下翩翩起舞,两尾鱼在水中欢快地嬉戏着,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波......
英雄大会第七日,终极对决,日头很烈,直直地打在圆形台上,耀光夺目。
原清逸与断水流已在阵法中对战了近两个时辰,他们棋逢对手,打得难分上下,而下面围观的一群武林高手,甚至比对战的当事人还紧张。
当然,也有些人在远处的阁楼里坐着,边看边下注,纷纷猜测着今年会是谁胜出,每看到对方使出一个新的招式,筹码便会增加一摞。
在一群人中,除却看热闹的,也有人心下忐忑。
注视着台上的对决,苏父卷曲的掌心里渗出了细汗。
苏翊谦虽在一旁摇风打扇,目光却在四下来回地扫,他虽不晓得忘尘道人所谓的计划,却能隐隐猜出些什么,遂也悬心吊胆。
他望着一直站在围栏前的挺直背影,也晓得有人与自己同样焦急。
月狐一手抓在白玉的栏杆上,背上浮着汗,眉头更是压成了一道直线,亏得吴松仁在一旁拿目光作提醒,否则他恐怕更是忐忑。
比试过半,玄火宗的人却还未出手,这如何能不令人难安。
长宁蒙着面纱坐在苏父身侧,周围也有一干人守护,可她坐着坐着便觉心口发慌,浑身躁动不已。
为免引起担心,她紧紧地卷缩着手指,但额头却冒出了细汗。
见此情形,注意她的几人,心都被提了起来。
耀光晒得人张不开眼,围在台前看热闹的人兴致却愈发高涨,连下注的声音也带着激昂。
兵器触碰的声音,吵闹声,越发令长宁焦躁,饶使隔得有些距离,刀光剑影却仍反射到了她的眼中。
她忽然身子一僵。
见状,月燕倾下身低声道:“可要出去透透气?”
阳光照在栏杆上的热度霎那间沸腾起来,将月狐紧握的手也烫伤,他略侧过身看向里头的两人,一颗心七上八下,连赛场上的原清逸也顾不上。
察觉到投射到自己面上的目光,长宁的心愈发焦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驱使自己,她再也无法呆在高楼的看台上。
胸口闷得难以呼吸,连目光都闪过了恍惚,她咬着牙起身,余光朝旁飞速扫了几眼。
月燕垂眸见到她微微发抖的手,一声不吭地跟着她朝外走去,只是每行一步,她都如同踩在纤细的悬索上。
两人的脚步步步朝露台走来,月狐的心也跟着她们的脚步声起落,额头甚至滚落了一颗豆大的汗。
堂上还坐着一群人,苏父的心纵使已跟着飘纱的裙摆被揪起,却也只得谈笑自若地端坐在高堂,看着柔弱的少女,一步步向外走去。
苏翊谦拿眼风来回左右地扫,手里的扇越来越急促。
就连一向镇静的吴松仁,握着杯盏的掌心也微微有些颤抖。
刺目的光落入眼里,如同锋利的刀插入长宁眼中,令她不由得紧紧闭上了双眼,将手扣在白玉栏杆之上。
月燕将她扶住,也没理头顶上打下的幽幽目光。
长宁暗自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但胸口越来越疼,几乎要将她撕裂。闭眼也疼痛难忍,她不得不把眼睛睁开。
然,再度朝擂台看去,她只看到了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