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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的第十年(102)

作者:南山六十七 阅读记录

薛嘉可谓见风使舵的典型,崔家不成气候了,便当机立断跑到他门外,磕头请求取消与崔家的亲事,图谋自保,他日理万机,没空搭理她呢。

今儿恰好瞥着,记起她所求之事,便给她个答复吧。

酒过三巡,已值深夜,应酬下来,大家都乏了,偷摸打起瞌睡来。

薛柔倒一直清醒,心里算计着时辰,再过半个来时辰,则新岁伊始了。

亏往年嫌弃除夕夜无趣,觉得每日和父皇母后待一块,没必要再聚,存着这门心思,悄悄地溜出去逛荡,谁知今年,昔日所腻的,不复存在,身边一下子空荡荡的……

追忆不停,感慨万千,又有泪意了。

熬着散了宴,薛柔站起来准备走,岑熠一把扭住她手腕,带回去,笑道:“急什么。你过去不是最爱放烟花么,走,随朕去桐花台,放个痛快。”

桐花台,那个罪孽开始的地方。薛柔背脊一震,矢口否决:“我不去,你有兴趣,你自己去。”

岑熠挑眉道:“朕不是在征求你的意愿。”

撂完话,拽她出门。

她打从骨子里抗拒故地重游,没完没了地挣扎,闹得他烦了,直接拦腰扛她上肩头,她若继续闹腾,便故意颠她,她倒栽着头,经受不住两下颠簸,顿感头昏脑胀,兀自哑了火。

一路登上桐花台二楼的月台,岑熠才放她下来,却见角落里堆着许多烟花,成小丘状,她歇一歇,稳住心跳与气息,别过头冷笑:“你就不怕我把烟花点着,扔你身上去?”

岑熠径直去烟花堆跟前,显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他抽出一根烟花棒,回眸说:“过来。”

他这个皇帝,倒是当得得心应手,发起号施令来体面不已。

薛柔拧着一根筋,偏不听从,并且出言不逊:“我不喜欢放它,你自个作践不成么?非拉上我,有意思吗?”

烟花棒质地粗糙,磨在掌心,很硌手,如同她,刺在心头,很有存在感。

岑熠回身,同她相隔几步,勾起一个强人所难的笑弧:“你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朕知道。”

薛柔不情不愿迎合他的凝注,一口否定:“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我不喜欢了,说厌恶也不为过。另外,你是你,我是我,你别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嘴脸,看多了倒胃口。”

岑熠举步,向她走来,她没有畏怕,挺起腰板来面对。

“嗯,嘴硬,话多,”他弃了烟花,推住她的肩膀猛地倒退,一直撞上了门框,“欠收拾。”

他很高,单靠他压低索吻,而她吝啬于回应,脖子免不得酸困,所以他手扶她的腰肢,向上一托,后将她的腿分开来,卡住他的手臂,使她全部的重量与主动权,交由他来操控。

当下她的心不对他开放,那好,换她的身子为他绽放、失控。

身和心,总要有一个属于他。

薛柔又恨又耻,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对他的亲吻与触碰,产生依赖,不由自主地流汗、喘息,如若不是她咬着舌尖隐忍压制,呻.吟也会有。

她真下贱,真该死。

岑熠揽她在臂弯,以宽大的外衫掩住她泄露在外的春色,步态平缓下楼,来至湖畔,小舟停栖处,垂眼向她,戏谑地问:“还记得这里么?”

薛柔闭目塞听,拒绝回答。

那个被编造得有声有色的初吻,一直是岑熠心中的一桩憾事,他忍耐下情.欲,抱她下来,正是为补足当日之遗憾——他抬脚上轻舟,弯腰入舟舱,置她于那方彼此搏斗过的座儿上,有些逼仄,但没关系,横竖她将在他身下快活,换言之,两个人只占用一个人的空间而已,窄些,亦可以容纳得下。

“想跟薛嘉叙旧?”

他爱抚她情难自禁拱高的腰身,欣赏她趋于迷离的面庞。

薛柔将胳膊搭在额头上,遮住半张脸,一声不吭,但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嘴唇堪堪咬出了牙印,她在强忍着身体的变化,竭尽全力一声不吭。

她不答应,岑熠便故意使坏,倏然停止。他感受得见,她正高涨,嘴巴可以骗人,身体骗不了,她会开口求他继续的。

诚然,薛柔自身如何,他料准了,但她无比感谢他不继续,并细细感知着,游走在体内的那种罪恶的空虚,一点点减退,直至瓦解冰消。

岑熠失算了,到头也没等来她的渴求,反是他,盘踞于丹田的火苗愈烧愈旺,体温攀升之余,理智荡然无存,他顺从本能,爆发一场狂风骤雨。

“出声,朕许你见薛嘉。”

他迫切想要听到她断线般的声音,他受够了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交.合,他想给她欢愉,崔介所不曾给过她的——他无时不刻想证明,在对薛柔的拥有上,崔介根本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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