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被始乱终弃了(131)
“他的衣服呢?”
丫鬟回答:“傅公子的院子一件衣服也没有,唯一多的罐子已经碎掉了,还有些殿下赏赐的东西,公子一件也没有动过。”
谢映停在原处,她低着头,拿起那几页纸,其中的一页写着三个巨大的“悔过书”。
“大概是傅公子准备写了交给殿下吧。”雀纱叹了口气,“造化动人,殿下您的身子才要紧。”
谢映摇了摇头,平静地将那几张纸收了进去,对下人说:“全都收起来,不要再拿出来,今后府上,没有这个人。”
傅清鹤死了,最高兴也最痛苦的要数慕容山。
他整日食不下咽,最开始的时候只有高兴,毕竟少了个竞争的,还想要趁虚而入对谢映嘘寒问暖,谁知道谢映压根不见他。
慕容山气得砸了不少东西。
傅清鹤果然是好手段,偏偏在殿下最愧疚的时候离开,人都死了,还怪他个什么劲?
他斗不过一个死人,更何况是一个有手段的死人。
谢映只怕是永远都忘不掉傅清鹤了。
深夜,即便是白日里再平静的人,到了梦境里还是会原形毕露,傅清鹤紧追着她不放,
只要是她入睡,就一定仿佛恶鬼缠身,甚至有鬼压床的错觉。
梦里的傅清鹤很凶,很恐怖,不会趴在她身边讨好,压在她身上不停索取,恨不能把她的灵魂都揉碎了,她挣扎不过。
傅清鹤……不,恶鬼在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着,为什么不相信他、为什么不爱她。
谢映就是精神再好被被折磨得快疯了,她好几日不敢入睡,一到夜里,仿佛身边全都是傅清鹤的踪影。
床上的人神志不清,嘴里念念有词,满头冷汗,谢映的声音时不时传到守夜的丫鬟耳中。
丫鬟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日子,殿下总是睡不安稳。
过了些日子,雀纱找了一个道士过来,后者神神叨叨,说谢映身边还有傅清鹤的气息,这些气息化作恶魂,缠着生前最亲密的人,死后也不放过。
谢映觉得好笑,坐在位置上,看着这个道士一会儿摇头晃脑在院子里走,一会儿拿着罗盘念念叨叨。
“行了,雀纱,你怎么也信这种东西。”谢映欲将那道士打发走。
“等一等!殿下!”道士猛然一睁眼,伸出两根手指指向一个方向,“那里!殿下,恶鬼气息栖息之所正是那里,殿下不要去!”
谢映拧眉,看向那个方向,是一个杂物房,她平时都会靠近,“行了,雀纱,把人给我弄出去。”
道士被推到门口还在重复着同样的话。
谢映却已经听不下去了,“我睡一会儿,谁也别来吵我。”
午后,天上又开始飘雪,谢映这一睡可不得了,天昏地暗,只有“傅清鹤”在身边。
临近日落,她才睁开眼睛,睁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床,走到杂物间,恰好看见雀纱在整理杂物,看见她立刻起身,“殿下,虽说这道士的话不可信,但整理一下东西总是没错的,您看看,这几件也是傅公子的东西。”
谢映看了眼,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挥了挥手:“拿走吧,你们都出去,我看看。”
她迈步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堆成小山的杂物,快有她高的珠宝首饰全都是皇帝的赏赐,她躲开那些东西,看见了一个空荡的角落。
梦里……她被“傅清鹤”抱着走到这个地方。
那么现在,谢映这样想着,看着有些发潮的墙面,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推了推墙面,纹丝未动。
谢映从没进过这个房间,她对于这里面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盯着这面墙,脑海里全都是梦境。
谢映伸手,撑住墙面凑近了看,果不其然,一条不大不小的裂缝在墙面蔓延,里面的墙明显更新一些,她退后几步,伸手撕开破旧的墙皮。
一扇乌黑的门在面前展开,谢映抿唇,握紧拳头,猛地拉开了门。
她看向漆黑一片的通道,一双蛇瞳在黑暗中与她幽幽对视。
“吧嗒。”墙边的水滴往下落,谢映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尤为明显,她攥紧拳头,只身往前走。
越往前走,鼻息间的香味越浓,谢映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在傅清鹤的味道中,她渐渐心里平和起来。
通道中的景象也缓缓展现在了眼前,她不可置信地屏住呼吸,望着这一地的东西。
通道狭窄,这种花草长满了整个通道,连头顶都有,淡蓝色的花静静盛开,没有一丝光亮地下室却长得极好。
谢映蹲下身子闻了闻,这些花香确实是傅清鹤身上的。
墙面上镶嵌着夜明珠,使她能依稀看见这些东西,谢映迈步走进去,脑海中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