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权臣(190)
此刻,她一面承受着晏时锦有技巧的勾缠深吻,一面被他揉捏轻抚,只觉自己变成了一朵漂浮半空的云团,欲上不上,欲下不下,只有抱着他绷紧健硕的双臂,才能寻到着落之处。
少女的外衫在拉扯中松开,晏时锦终于放过了她的唇舌,温热的唇瓣星星点点,原本的瓷白染上了层层嫣粉,纪云瑟有口不能言,所有的话语变成了情不自禁的娇喘。
一阵一阵的燥意在血液里乱窜,让她不自觉想贴紧男子冰凉的锦缎外衫,她伏在他的肩头,指尖的丹蔻嵌入他手臂之时,男子的吮吻突然加重,纪云瑟也在混乱的情欲中寻回了几分理智,扒开他的衣襟,她用力咬了下去。
有刺痛从肩膀传来,晏时锦不痛反笑,用舌尖试探着她的反应,少女的呼吸愈发急促,全身不住的颤栗。
他的确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初时生涩无章,但只观察了少女带着克制的微弱反应,便对她的身体有了初始的了解,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弱点。
纪云瑟只觉自己陷入了一道温柔的迷津,沉沦其中,深陷、堕落,仅存的几分神智觉察出来,这就是话本中所言的男女欢好滋味。
恼怒过后,是难以言说的渴求,她被潮湿浸润,入风雨中的渡口,等待着船儿的靠近。
可是,这厮明明衣裳都没脱,除了肩头处被她扯开,其他之处裹得严严实实。
“喜不喜欢?”
男子突然停下,细细端详她,拿捏着唇舌滑出几个字。
纪云瑟只觉自己又突然掉落旱漠之中,那一处的渴望如同干涸的枯井,可不管她的纤腰如何迎上去,他却一直不动,静待她的回答。
见少女双颊潮红,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面上已是明显的难耐,却依旧固执死死咬着唇,不发一言,男子又俯身吻了一下,轻啄着:
“回答我。”
酥麻冲顶,纪云瑟将仅存的理智扔在那处荒漠,娇语喃喃:
“喜欢…”
看着少女如含苞的娇花在他的刻意撩拨下逐渐绽放,男子志得意满,温唇贴着她的耳畔,微微咬着她的耳垂:
“喜欢我就好!”
被从未有过的愉悦和满足包裹感官的身体软柔如棉花,宽阔的裙摆散落坐席上,少女有气无力地瘫软下去,落在他强硬的臂弯中,说不出一句话来。
待她缓过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在男子另一侧的肩头,也不管其他,隔着几层衣衫,狠狠咬了下去。
晏时锦笑出了声,将全身被汗水浸湿,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人儿用力搂紧:
“我再说一次,想逃,不可能。”
“喜欢我,尚来得及。”
夜深人静,漪澜苑门上的宫灯摇曳,投下一圈圈光影。
纪云瑟被晏时锦抱下马车,烛光映着她瓷白透粉的面颊,和散落男子手臂的如瀑乌发,她无颜见人,咬着唇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
小厮们见着这位从天而降的“新姑爷”回来,立时精神抖擞,躬身相迎,但见自家小姐紧紧搂着他,又识趣地躲到一丈之外。
跟在后下了马车的崇陶和效猗看这情形亦不敢说话,一个去熬醒酒汤,一个去备水沐浴。
纪云瑟真的是累了,她今日没有午睡,晚膳喝了那么些酒,又被人揉面团一般拿捏了一路。
但她被晏时锦抱到湢室放入浴桶中后,还是强撑着力气道:
“不许看我洗澡。”
晏时锦看了一眼她衣衫滑落的颈侧,挑了挑眉:
“不看。”
又自然而然地看向两个忙碌的婢女:
“给我备水,我也要沐浴。”
一旁的崇陶和效猗惊异这位世子爷此刻散发出的温润气质,但听到他下
一句毫不客气的吩咐,又不禁吐了吐舌。
纪云瑟给了效猗一个眼神,她会意跟着晏时锦出去伺候着。
崇陶给自家姑娘褪去衣裳,看到她身上的点点红印,不禁轻呼了一声:
“呀!姑娘,您身上怎么了?”
珠帘外,是晏时锦“咕噜咕噜”的漱口声,纪云瑟无力地撑着额头,轻咳了几下,道:
“…虫子咬的。”
崇陶叹道:
“姑娘还是该找沈夫子给您再做两个香牌,这两年,您没了那东西,总是容易招惹蚊虫。”
纪云瑟垂下眼,随口应了两声,她故意让年长懂事些的效猗走开,就是不愿让她胡思乱想。
她此刻思绪很乱,还有酒后的混沌头疼,没有精力再思考什么。
穿好衣裳后,效猗给她送来了醒酒汤,纪云瑟喝完,直接躲入了自己的帐帘中,窝在最靠里侧的角落,脑海里突然跳出那厮在马车上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样来自身体最隐秘的却最真实的反应,真的是开始喜欢一个人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