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权臣(204)
“不必了,伤口已经好全。”
沈绎手一顿,随即明白了几分。
他当时听说晏时锦被暗器所伤就觉得诧异,毕竟那日他虽一心在给小女孩行针解毒,但一贯养成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让他清楚,在戍卫军到达小院时,他们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以晏时锦的武功,若是之前的那些黑衣高手都能轻松应对,就不可能在援兵到达之后,还莫名其妙地受了伤。
幼稚的苦肉计!
沈绎收起软枕,冷笑一声:
“这样有用么?”
晏时锦掀眸瞧了过来:
“有没有用与你无干。”
“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沈绎微怔,就听男子声色笃定,带着不容置疑,道:
“她心里没有你,何况,你们有师生之谊,根本不可能。”
沈绎淡然迎上他肃厉的黑眸:
“不管你我有什么约定,我都不容许你这样骗她!”
“不错,我与她的确只是师生之谊,她对我无意,我亦不会越过雷池一步。”
“但正因她是我的学生,敬我信我,我便不可能让你为所欲为。”
晏时锦目露不屑,收拢了胸口处的衣襟轻哧一声:
“沈太医好大的口气!”
“我真真切切地受伤,哪里骗了她?”
沈绎挺直了脊背,负手垂眸看向床榻上的男子:
“她若愿跟你,我祝福你们。”
“但她若不愿跟你,我也会帮她,再逃一次!”
“这次,你找了她两年,下一次呢?”
“恐怕没那么容易!”
晏时锦目光冷冽:
“你忘了你的欺君之罪?”
沈绎弯唇一笑:
“你将此事瞒到现在,何尝又不是欺君之罪?”
晏时锦一派从容:
“没有及时揭发你,就是在等你查到的真相。”
“我何来欺君之罪?”
他淡然扫过沈绎缩紧的眼眸,悠然道:
“不管你是否与我合作,你查到的东西,我手里也有。”
“所以,我与你谈条件,也不过是看在,云瑟唤你一声夫子的份上。”
“就当是替我的爱妻,感谢沈夫子您多年对她的关照。”
沈绎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不甘示弱:
“她不可能跟你回京城。”
晏时锦淡然一笑:
“不妨,拭目以待?”
纪云瑟适时入内,沈绎收回了脸上的一丝异色,道:
“云瑟放心,指挥使已经没有大碍了,伤口愈合得很好,依我看,不必再服药。”
“我再每日给他上一次伤药即可。”
晏时锦往下躺了趟,客气道:
“多谢沈太医。”
纪云瑟明显放下心来:
“夫子,我送您出去。”
沈绎挎上药箱,她刚要跟上去,却听身后的男子“嘶”了一声,纪云瑟停下脚步,回头就见晏时锦撑着受伤的一侧手臂,去够旁边的茶碗。
身后的崇陶懂事会意,向沈绎道:
“沈夫子,奴婢送您出去。”
沈绎蹙眉看着同时向他投来目光的晏时锦,二人的眼神在少女俯身取茶碗的上空汇聚,暗流涌动之后,沈绎终究未再多言,转身随崇陶离去。
纪云瑟将茶碗递给他:
“沈夫子不是说你的伤口无碍了么?”
“为何还会疼?”
晏时锦从床榻上坐起,就着她手中的茶碗喝了一口,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不疼了,我就是不想你离开我。”
纪云瑟放下茶碗,嘟哝道:
“…我这几日不是一直照顾你么?”
少女眼眸盈若秋水,嗓音如从前般温软,脸颊上透着微微的粉晕,晏时锦将她拉过,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鼻尖噌了噌她,道:
“我是说,一刻也不分,永远!”
纪云瑟尚未开口,又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
又来?
她用力去推他,勉强从唇瓣中滑出几个字:
“小心你的伤口别裂开了……”
“不会,已经好了。”
晏时锦吸吮着她清甜的唇舌,将她所有的气息一并吞下,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不让她乱动。
这几日,她时时在他眼前晃,床帐内又处处是她的幽香,每一息都在勾起他最深层的欲望。
他已经想了她两年多,再见她的第一眼就想把她压倒,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再忍下去他还是个人么?
他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唇齿,在少女的领地里逡巡,扶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移了位置,覆着薄茧的指腹在她柔腻的肌肤上游走。
自从上次之后,他已经十分了解她的身体,精准地捕捉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纪云瑟已经没有力气去推他,只觉得自己又落入了那个让她有时也不自觉想去探索一番的温柔陷阱,但仅存的几分意识又让她要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