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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你的我的时光(143)+番外

作者: 爱非它命 阅读记录

吴忧噗嗤一笑,小声问:“你爸真是建筑师?”

严信也笑了,说:“他更喜欢果农这个职业。我爸现在不怎么参与设计了,公司挂在严氏集团旗下,由大伯代管。除非是政府项目或者自己感兴趣的,他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庄园守着这些葡萄,还有我妈。”

吴忧说:“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修身养性,又能跟你妈妈长相厮守,挺好。”

严信点点头:“是啊,我挺羡慕他的。”

吴忧垂眸,浅浅地笑了一下。

葡萄的采摘工作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几十个工人有序分布在几公顷的葡萄园里,严信和严立也换了工装加入了采摘大队。

吴忧戴着大草帽,拖着塑料箱跟在严信身后,津津有味地看他摘葡萄。

男孩一手握着巴掌大的采摘钳,一手拖着一串串紫红色熟透了葡萄,钳子一捏,剪短藤茎,然后将葡萄串丢进塑料箱里。

中途,他扭头看她一眼,笑着问:“要不要试试?”

他的工装衬衣已经脱掉捆在腰间,擦汗的毛巾挂在脖子上,白色背心被汗水黏在身体上。那副身躯宽肩窄腰,矫健灵动,手臂上的肌肉纹理有型,线条流畅,随着动作律动。汗水自他的下颌角滑过颈项,又顺着精致的锁骨,没进若隐若现的胸肌。

以前一直觉得这家伙皮肤太白,缺点男人味,现下一瞅,雄性荷尔蒙简直爆棚。

吴忧看得脸红心跳,差点迷了眼,回过神,故作镇定地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严信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手上的工作。

采摘工作持续了三天,到第三天午后圆满结束。看到满满十几车新鲜饱满的葡萄,所有人都露出劳作后欣慰满足的笑容。

几个工人搬了个硕大的木盆出来,高度大概一米,直径差不多三米。他们把几大箱葡萄尽数倒进木盆里。四五个女佣嘻嘻哈哈地跑过来,碎花裙摆往臀部一扭系紧,然后陆续跨进盆里。

吴忧微讶,稍一回想,记起电影中似曾相识的情景。

她喃喃道:“这是要……”

“踩葡萄。”严信咧嘴笑,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吴忧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他把她抱到木盆沿上坐着,蹲下来帮她脱鞋。

木盆里,女孩们已经欢叫着跳来跳去,有两个跑过来扶着她,把她拉进了盆里。

吴忧大惊失色,双手死死扣住木盆,头顶飘过一长串不雅的火星文。

沈妍君捂着嘴笑,大声说:“忧忧,别怕,跟她们一起踩啊。”

严信隔着木盆拉起她的手,笑着说:“女孩的双足细滑柔软,踩压果皮果肉的同时,不会踩碎葡萄籽。这是最古老的压榨法,未婚少女才有的特权,快去吧,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

老子不想有这个特权啊!

吴忧悲愤地腹诽,冷不丁被两个女孩拉到中间去了。

一个工人在旁边拉起古典手风琴,Sophia带着几个年长的女佣站成一排,唱着古老的法国民谣,其他工人们在严守义的指挥下跟着拍手打节拍。

空旷的草地上,飘荡着欢声笑语和悠扬轻快的琴声歌声。

吴忧生无可恋地站在木盆中央,年轻的女孩们围着她又笑又跳。

不远处,少年安静地看着她,阳光在他乌黑的发丝上跳跃,眼底眉梢全是温柔鼓励的笑。

妈蛋!

踩就踩吧,豁出去了。

吴忧缓缓提起脚,又缓缓踩下去。

葡萄黏滑的果肉和浓稠的汁液浸过脚踝,钻进脚丫,冰冰凉凉的,触感微妙而诡异。

姑娘们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转圈,她慢慢跟上她们的频率,越踩越快,脸上逐渐露出轻松惬意的笑容。

多年后,关于那个午后的记忆已经模糊,她不再记得那些欢笑声和歌声,不再记得少年嘴角上扬的弧度。只是嗅觉在脑中烙下印记,她自始至终记得,那时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的葡萄果香。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吴忧从浴室出来,赫然瞅见某人以贵妃醉酒的姿势躺在她的床上,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怔了一瞬,跑去检查门锁。

“不用看了,你这才二楼,我从露台轻轻松松就翻进来了。”严信得意洋洋地笑,朝她招了招手,道:“美人儿,快过来给爷抱抱。”

吴忧乐了一声:“你这是后现代激情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严信一把拽她上床,翻身压住,双臂撑在她两侧。

“谁要当罗密欧。”

吴忧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想干嘛了。

来酒庄一个多星期了,他们一直分房睡,长辈眼皮子底下,那档子事,两人皆是有贼心没贼胆。

别说严信年轻气盛,就连吴忧都有些心痒难耐了。

“我是采花贼,你是良家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灼热的鼻息全都喷在她脸上,眼底色气满满:“姑娘,你就从了爷吧,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吴忧噗嗤一笑。

这小畜生一天天尽学些什么玩意儿。

“叔叔阿姨呢?”

“放心,我爸陪我妈去巴黎了,明天才回来。”

吴忧一挑眉,原来如此。

难怪这家伙今天色胆包天,居然敢翻露台。

“小淫贼。”

她嘤咛一声,娇滴滴地勾住他的脖子,浴袍随着动作掀开,酥胸半掩。

男孩痴痴地笑,眼睛里冒出不可描述的小火苗,头一埋,径直亲了下去,手掌伸进浴袍四处游走,呼吸声也愈发沉重急促。

这一顿又摸又亲的,吴忧意乱情迷,意识弥留之际,问了句:“那个带了没?”

“………………”

严信僵住,脸上风云变色。

吴忧撑起身盯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

“啊——!”

某人惨叫一声,被一脚踹下了床。

吴忧三两下裹紧浴袍,嗤笑道:“采花不带套,小心被雷劈!”

最后,采花贼在良家子的紧盯下,滚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下午无事,严信骑着马带吴忧去了加隆河畔。

前阵子他教过吴忧骑马,可惜这姑娘跟当初学骑自行车一样,死活学不会,身体协调性和平衡力糟糕得令人匪夷所思。因此,严信每每都选那匹最强壮的枣红马,两人共乘一匹。

吴忧一开始还担心马儿承不住两个人的重量,骑过几次之后,也就放宽心了。

到了河边,严信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吴忧,沿着河岸漫步。

午后风和日丽,河面波光粼粼,风带着微凉,拂过皮肤,清爽舒适。

两人漫无目的地散步,穿过一大片草地,找了棵大树坐下休息。

吴忧顺势躺下,枕着严信的腿,安逸放松地闭上眼睛小憩。绿油油的草尖扎在身上痒痒的,但此刻氛围太宜人,她一点都不想动。

半梦半醒中,她感觉严信握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笑了笑,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手指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冰凉而坚硬。

吴忧睁开眼,看到自己左手的中指上多出了一枚戒指。

半开的指环,中间用小巧的搭扣连接,极简又特别的造型,玫瑰金衬得皮肤很白很细。

她坐起来,看向他。

严信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递给她一枚同样造型、但戒圈大许多的戒指,然后朝她伸出左手。

吴忧会意一笑,接了过来,轻轻戴在他的中指上。

男孩的手掌宽大,皮肤白皙细腻,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她戴好戒指,抬起头,他正看着她,眼神极尽温柔。

戴着戒指的手紧紧交握,就像他们的视线,纠缠交错,缱绻温情。

紫红槭树下,两颗心就这样拴在了一起,无需任何语言,只一个眼神,彼此就懂了。

严信叹息一声,轻轻抱住她,一切仿佛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