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 姐想让我从良(50)
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
“韩叙当时也在派对上,被泼了一身的酒。”
姜颜林顿了顿,对此只评价了一句:
“他看到了你狼狈的时候,所以才会挑那个时间段对你嘘寒问暖。”
裴挽意不在意这些,反而好奇地问: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他?据我所知,每个认识韩叙的人都对他评价很好,起码除了米娅,都是这样。”
姜颜林知道,事已至此,她们已然避不开这些话题。
无论这是谁想要的结果。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泡在水里,任由黑发在水中散开。
裴挽意把玩起水里的黑发,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等那一扇门,对自己打开。
姜颜林看着水雾,最后还是开口道:
“我和韩叙切断联系之前,表面上是朋友关系。”
裴挽意看着她,问:“实际上呢?”
姜颜林想了想,不知道找个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更好,半晌之后,还是问了一句:“你养过狗吗?”
裴挽意定定地看着她,几秒后,才回答:
“这种的话,没有。”
毕竟也找不到比你更狗的人了。
念头一闪而过,姜颜林面上却若无其事,继续道:
“大概一年半以前吧,我那时候刚分手,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分手的共同好友,很主动来关心我。”
说着,姜颜林看了一眼裴挽意,“就和对你一样。”
裴挽意却偏要挑错重点,“你就反手把人当狗养了?”
姜颜林很无所谓地承认:
“他对我言听计从,也不干涉我的生活,隔着十几小时的时差,跟电子宠物没什么区别。”
后来想想,那估计也是一次广撒网的性质。
可惜姜颜林对男性向来没有仁慈心,送上门的利用价值,她用起来心安理得。
——特别是那段时间,她需要大量来自美国学府的文献材料,非校内学生不可查阅。
有时候姜颜林也会怀疑他到底图什么,才能忍辱负重那么久,只不过无论他图什么,她都不会给罢了。
裴挽意的确没看出来,韩叙那人还有这种癖好。
明明也长得一副文质彬彬的人样。
想到这里,裴挽意把玩着她的头发,问:
“他爱你吗?”
姜颜林觉得这是个很没必要的问题,但还是给了回答:
“没人在乎他到底在想什么。”
把工作之余的时间精力和金钱都用在了讨好她上面,最后却也能为了利益背道而驰。
人性的本色,她早已司空见惯。
裴挽意听着她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目光却落在了那胸前的水雾,点点红痕在水汽的氤氲下,似乎更艳丽了些。
于是她忍不住凑上前,吻了吻那水痕,留下新的。
姜颜林想避开她不安分的手,却因浴缸的狭窄避无可避。
水声晃荡起来,缓慢而规律地摇摆,姜颜林被她挤进了怀里,长腿被迫分开,又被迫合拢。
裴挽意的呼吸打在她唇上,堵住了她的不满。
在感受到她柔软的温度后,裴挽意低声笑了:
“他一定想不到,我在对你做这种事。”
姜颜林的大脑空白了很久,连最后是怎么离开浴室的都不太确定。
一整晚,裴大小姐的心情起起伏伏,连带着也折磨了姜颜林,从精神上到身体上。
好在后半夜,她终于消停了下来,心情还算不错地搂着姜颜林入睡。
但姜颜林却睁着眼很久,都找不到困意。
——吃有毒的东西,代价的确挺大的。
姜颜林当然清楚,裴挽意过问这些话题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道再明确不过的界限,而现在,有人主动跨过了它。
多想无益,姜颜林不再自寻烦恼,闭上眼睛让自己放松下来。
她一件一件捋着还要完成的工作和琐事,倒也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但那几条裙子的测评,好像又要推迟了。
想到这里,姜颜林闭着眼,抬腿就踹了一下身边的人。
睡得很死,完全没踹醒。
第二天早上,姜颜林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埃尔打来的,想了想还是接通电话。
“嘿,姜,我昨天收到你送的海鲜了,很好吃,谢谢。”
他的生意不错,昨天都忙得没空看手机,那些海鲜倒是分给店员们一起吃了。
姜颜林刚睡醒,嗓子有些沙哑,回了句:
“每次都是你请我吃饭,也该我请你一次。”
场面话总要说得漂亮些。
浴室的门被拉开,有人擦着头发走出来。
姜颜林见她还没走,倒有些意外,拿着手机看了眼时间。
埃尔还在手机那头说着什么,她没怎么听,只应了一声。
手机显示已经中午十二点过,姜颜林扯了扯嘴角,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家貌似就快要不是自己的家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
埃尔开心地说。
姜颜林顿了一下,问:
“晚上几点?”
埃尔就又重复了一遍:“打烊的时候来就行,我给你尝尝新菜单。”
姜颜林不是很想出门,但她刚刚的确给了回应。
这就是分心的下场。
正想着,罪魁祸首就已经走到她面前,俯身下来吻了她的脸。
姜颜林侧过头躲着,对电话那头的埃尔说:
“好,我知道……”,话还没说完,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埃尔连忙问:“怎么了?”
姜颜林一把揪住始作俑者的衣领,将她反推到了床上,忍着声音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