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捡到一只豪门失忆A(129)
你就说,“提起三月,你会想到什么?”
“季度结束,该让财务准备出季报了。”
颜青祁:“……算了,当我没问。”
她转头问院长,“院长,我怎能才能找到这个颜季春?”
院长:“当年那些小孩子都长大了,也许他们知道。有几个就在这附近工作,我还有联系电话,我来问问。”
颜青祁:“麻烦院长了。”
几人走在走廊上,正要回接待室,忽然一个四十多岁的工作人员进来,迎面碰到。
院长:“郝姐,这是今天来参观的兆远集团的领导。你去准备一些水果上来。”
“哦,好,院长。”
郝姐抬头朝这边不经意看了一眼,忽然瞪大了眼睛,盯着颜青祁看了又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颜,颜小姐?”
颜青祁下意识回头,心里奇怪,自己进门以来,就没向任何人提过颜青祁这个名字,郭助理也是喊自己温总。
那人见颜青祁回头,露出五官的正面,顿时激动了,“真的是您!您好久没来了!有,十年年了吧。”
颜青祁:“!!!”
井觅初也是一愣,“你喊我表姐什么?你以前见过她?”
郝姐被吓住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了,“我,我,我们以前都是喊她颜小姐的。”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颜青祁脑子里炸开,惊的她浑身血液都在翻涌。
难道?!难道颜小姐是?
颜青祁拿出那张照片,拿着相框的手都在微微打颤,“郝姐,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郝姐看了,露出笑容,“记得。颜小姐那天穿这个娃娃衣服累的满头大汗呢!那天孩子们都闹着要和你这个娃娃合影。这个娃娃好像是电影里的,叫什么白,白胖子。”
颜青祁心头猛地一震,震惊!喜悦!狂喜!在她心口来回转。
原来,兜兜转转找了一圈,原来,颜小姐竟然,竟然是……我自己。
井觅初更正,“大白。它不叫白胖子,它叫大白。”
郝姐:“对对,我想起来了,它叫大白!前两年小雪,就是宋听雪,现在她是大明星了,她回来这里时纠正过我的,说它叫大白,不是白胖子。我也是奇了,为什么我老叫它白胖子呢?”
颜青祁心头一动,“宋听雪回来过吗?”
“回,隔两年来一次,每一次都要看这张照片,总要问,颜小姐后来来过这里吗?”
郝姐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颜青祁:“你是要打给宋听雪吗?”
郝姐:“是啊。好难得颜小姐今天来了。”
颜青祁微笑:“不必了。她估计很忙,在拍戏,不方便接你电话。”
郝姐啊了一声,一时间愣住,不知道怎么办好。
院长:“这又不是什么急事,你晚上再打给她好了。快去准备水果,别让两位领导久等。”
郝姐:“哦,好,好。”
颜青祁:“不必了,院长,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不多打扰了。”
院长:“可是您不是要找当年的那几个孩子了解情况吗?”
颜青祁淡淡一笑,意味深长,“不用了。”
院长一路将她们送出门,不是郭助理拦着,恨不得送她们到车上才好。
颜青祁:“今天要感谢院长,感谢大家!”
院长满脸笑:“不用谢不用谢,两位领导要常来啊。”
颜青祁点头:“会的。”
直到车子走远,院长还在喊:“一定要常来啊!”
车子缓缓驶出无名小路,上了大街。路上人来人往,车流明显多了起来,颜青祁无意到了一眼路牌,眼前一亮:青祁路。
宋宋在捡到自己后,为什给自己取名颜青祁,忽然之间,一切都说的通了。
她以为自己姓颜,而福利院又在青祁路上——她们相遇的地方。
车里,井觅初瞟了表姐一眼,憋着笑:“表姐,季春这名字你怎么想出来的?你就说土不土吧?”
颜青祁也笑:“怎么土了?季春是三月的别称。”
“还有这个说法?”
“阳春三月,气温温暖宜人。你就说配不配得上一个温字?”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井觅初点点头,终于憋不住了,“但是土是真的土,哈哈哈!”
颜青祁:“……”
有时候就很想把表妹揍一顿。
颜青祁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无数次地想,这个白月光颜小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会让宋宋是她念念不忘?
她和宋宋之间会有怎样的过往呢?
她们为什么又分开了呢?
是被人拆散不得不分开,还是一个误会,就此遗憾的错过?
这些问题,像一团盘根错节的结,牢牢缠住了颜青祁的心,勒进血肉里,勒得她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
她曾经沮丧地想过,如果解不开,那就封住冻住这个结,不去想,用漫长的时间一点一点淡化它。
而现在,那个结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解开了。
宋宋的过去,现在,所思所念所爱的,只有她一个。
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不知道的角落里,宋宋就安静地深深地爱着她。
她忽然就真正明白了,宋宋看着她,认真又深情的那句“很早就喜欢你了。”
也明白了在L市,她们一起吃蛋糕时,宋宋开心地嘴角上扬,“对吧,你以前就喜欢的。””
颜青祁吸了吸鼻子,使劲眨了眨眼睛,驱散眼里的潮意。
她现在好想见到宋宋!
好想抱住她,亲吻她。
抱着她又哭又笑,听她说,我爱你,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