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判无期徒刑[无限](2)
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为上面的人打电话求救,他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
一阵微风拂过,并不凉快,拂起了少女散落的发丝,莹白透亮。
少女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娇小的身影隐在伞底,衬得其越发的脆弱惹人怜爱。
她坐在教学楼顶的边缘,白皙病态的双腿荡在半空,好似随时都会掉下去一般,只是神情淡漠,又似只是上来悠闲地吹风罢了。
“要跳吗?”她在问自己,可是除却底下热闹的起哄,并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
她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没有化妆,就已经是绝色之姿,身形更是亭亭玉立,让人痴迷。
只是,她的长发是白色的,皮肤白得病态,阳光照在她身上,似乎能看到底下淡青色的血管。
少女身上的不同与常人的地方,无一都在告诉别人,她不是正常人,她生病了。
从她诞生之初,所有人都在说她是怪物,会带来不幸。
所以,对她的殴打和谩骂,以及骚扰都成了理所当然。
突然,身后传来砰砰的砸门声,急促而激烈。
少女回眸看去,手中的伞因为他的动作而稍稍偏离,阻挡的阳光也或多或少的撒落在他的身上。
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似带着光,可是底下的忧郁冷漠又掩盖了她的光芒。
她看见她故意锁住的铁门已经被砸的变形,变得摇摇欲坠。
终于,铁门被打开,从里面猛然冲出来的男男女女,他们穿着各异,手上拿着不知名的武器,个个神情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带上了不知名的兴奋。
他们围着她,却不是救她。
他们似迫不及待一般,问她。
“霸凌你的人是哪几个?”
少女被包围着,让好不容易接触到阳光的她再次被黑暗所覆盖,也衬得她越发娇小而无助。
少女闻言,抿嘴笑了一下,刹那间,连高挂天际烈阳都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很轻很轻的笑,然而却无法让人察觉到其中一丝一毫的暖意。
她没有开口,淡色的眸子带上了几分兴致,将来人个个打量了遍,几分好奇,几分冷冽。
那些人等不到回答,似乎已经开始不耐烦,就要再问一遍。
这时,少女伸出纤细的手,眸子变得淡漠,眸底漫上血色,指向了教学楼底下喋喋不休的学生教师。
她的手很白,以至于上面的淤青格外明显刺眼。
她没有特定指了谁,却又好像无声地控诉了霸凌者。
他们,都有罪。
像是冥冥之中,刻在骨子里,心底里默念了无数次的答案。
她的指认,周围空气中,似有什么开始松动。
那些人得到了答案,随即很快又从楼顶下去了,这里,又只剩下了少女一人孤零零地坐着。
少女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冷漠,琥珀色的眸子,如一汪平静的泛不起波澜的湖水,倒映出下面人丑恶扭曲的嘴脸,绝望而沉默。
耳边充斥着谩骂与嚣张的大笑,令人作呕的回忆逐渐清晰,而她,神情也越发冷静。
她松开了手中的伞,身体倒下高楼,一瞬间,她只听得见风声在耳边轰鸣,闭上了眼,坦然接受自己的即将逝去。
她如同挣脱束缚,逃离铁笼了的鸟儿,去追寻自由与释然。
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肢,她被带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带着茉莉花的泠泠清香,包围着她的神经,让她不自觉得沉沦其中。
少女疑惑得睁开眸子,猛然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眸,几分探究与玩味,深紫色的瞳孔倒映着她瘦小的身影,妖冶而神秘。
许是被风迷了眼,她看不清眼前人眸底的情绪。
那人附在她的耳畔,嗓音如小提琴的旋律般悦耳,又似高山流水般的清澈,她对她说道。
“别怕。”
闻言,少女浑身猛然一僵,她感受到自己灵魂的颤动,好似深深渴望着眼前这人。
这两个字,如同深渊照进来的一束光,让她那颗早已死去的心脏疯狂跳动,扰乱了她的心神。
极速的坠落,她只听得到的不再只是耳边呼啸的风声,还有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心脏跳动声。
少女的秀眉微微蹙起,只是在愧疚自己连累了眼前这人。
然而她们落地的一瞬间,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血渐当场。
那个神秘的女子抱着她,稳稳落了地。
面对这样的事情,超出了她对科学的认知。
可她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手里便被塞了一把短刀。
“记得保护好自己,死了可就不好看了。”
那人语气里没有余后劫生的庆幸,反而笑意依旧,如冬日升起的暖阳,不经意间,透过了冰冷的躯体,让胸腔里的心脏重燃温度。
对方放开了她的腰,等少女回神,对方已只剩一个背影,又变得那般遥不可及。
腰间余下的温度又证明着,这并不是她的梦。
一声嘶吼声传来,声波似要震碎耳膜,随后是越来越多的吼叫声,少女的思绪也被拉回现实。
烈日被遮盖在厚厚的云层之下,没有了光源,天空瞬间暗了下来,随即取而代之的是血色的月亮,诡谲恐怖。
红光照耀,周围都仿佛陷入了一片血色。
原本看热闹的学生和教师们,嘴角裂到了耳后,身体膨胀巨大,皮肤开始鞠裂,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长相丑陋,流着恶心津液,张牙舞爪厮杀的怪物。
他们在嘲笑别人是怪物的同时,自己便已经成了让人唾弃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