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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之先赚一个亿(215)

就在这短暂的静默后,忽然,门后响起了一声爽朗的男声,打断了这不合时宜的回忆和旖旎。

封云海脸上挂着微笑,推开了门:“睿儿,别和同学打闹得这么不合体统,也不嫌热!”

他神色如常,仿佛真的只看到了两个大男生嬉笑打闹,可是在他的身后,微微攥起的拳头早已颤抖,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竟然是真的!片刻前,淑雁如受重击、语言混乱地告诉他,睿儿在房间里强吻邱明泉时,他完全不信,只道是妻子看花了眼产生误会。

可是……这亲眼一见,这纠缠在床上的两个孩子间不仅姿势和气氛诡异,儿子这样强压在邱明泉身上,那孩子在奋力挣扎,都衣衫不整了!

而且,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现在从床上猛跳起来的神态,绝对不对!封云海心跳如同鼓擂,脸上却不动声色,箭步走到床边,直接伸出手去。

“快起来,瞧闹得一身汗,去下面洗个脸。”他含笑拉着邱明泉的手,不由分说往外带,“下面有冰镇的酸梅汤,消暑最好的。”

邱明泉满脑子一片茫然,被封云海强有力的手拉着,走到门口时才悚然心惊,挣扎着立定,想要回头继续找那玉石吊坠:“封叔叔,我……”

可是,封云海却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成年男人的手腕忽然加力,坚定又强硬地拉住他:“来吧,去下面坐坐。”

封睿在后面静静站着,目光落到父亲那微微发白的手指上,目光阴郁。

……

刘淑雁心神不定地坐在楼下客厅,空调开得十足,可是她的心里却像是藏了一坨冰,冷得她有点发抖。

正在胡思乱想,楼梯响动,丈夫和邱明泉的身影一起出现在那里。

刘淑雁一眼望去,心思细腻聪慧的她,犹如又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二十年夫妻,她如何察觉不到丈夫神色中的异常?而邱明泉这孩子……也同样神情恍惚、仿佛丢失了魂儿一样啊!

邱明泉一步三回头,眼巴巴地望向楼上,心里剧烈挣扎着想要回头,这副神态看在刘淑雁眼中,却是更加叫她心惊。

她急切地迎了上去,和丈夫目光一接,夫妻俩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都明白了什么,心里皆是沉重又混乱。

刘淑雁强笑着,温柔地端过来一碗酸梅汤:“来,喝点饮料润润嗓子。睿儿这个糊涂蛋……都不知道给你端点喝的。”

看着邱明泉魂不守舍地喝完了酸梅汤,她把牙一咬,勉强笑道:“天也晚了,你们今天刚报完志愿,家里爷爷奶奶一定也急着等你回去,我们就不留你了。”

她接过邱明泉的手,温柔拉住,扬声高叫:“老王,开车送明泉回家!”

眼看着司机的车终于开出了院门,刘淑雁才双脚一软,冷汗涔涔地瘫坐在沙发上。

“到底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封云海眉头紧皱,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睿儿强压在明泉身上,的确如你所见。但是淑雁……你别急。”

刘淑雁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哽咽着:“我怎么能不急!睿儿那糊涂东西,竟然敢……敢欺负明泉!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向元涛和韦青他们夫妻俩要是知道,会不会也急死?!

封云海心里也乱得很,可是毕竟见多识广,心智也冷静睿智,他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没有那么严重。自古以来,中国皇宫和民间也都有龙阳之好的记载,有些时代甚至是雅事。睿儿还小……恐怕是私下看了什么东西,一时的青春期迷惘而已。”

刘淑雁眼泪急得扑簌簌直落:“胡说!这种事怎么不严重?万一他真的误入歧途,再带歪了明泉,不说结婚生子的事,就是他们自己的路,也会满是荆棘,刺得浑身是血!”

他们夫妻学识高、见识广,对同性恋这种事尚能存着一分理智去看待,可是身边这个连靡靡之音都刚刚解禁的氛围,哪会给情窦初开的孩子们任何纠错的空间和宽容?

一个不好,就是血肉模糊、甚至尸骨无存!

更何况,就怕明泉那孩子是被自家儿子欺负了,她看到儿子强吻人家,丈夫又看到睿儿压在人家身上呢!

到时候,韦青和元涛夫妻俩知道了明泉被自家的睿儿这样欺负,该不会怨恨死吗?!

第110章 年少两别离

“淑雁, 我明白……我明白。”封云海心里忧思重重。

封家这一代有两个兄弟, 他大哥长期久居燕京, 封家老爷子也定居长子家里。大哥跟在父亲身边尽孝,他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从事商业, 并且离开燕京来东申市大展拳脚。

可是因为计划生育政策,大哥家只生了一个女儿,睿儿就是整个封家这一辈的孙辈中, 唯一的男丁。

再怎么开明,他也无法坐视封家仅有的长孙在这种事上走错一步,更不要提远在燕京的老爷子了!

“一定是睿儿的错, 他这孩子一向霸道,思想又新潮。”刘淑雁想着刚刚看到的儿子压着邱明泉强吻的那个画面, 心里又急又气, 又是难过心疼, “明泉那孩子性情柔顺,一定是睿儿强迫人家。这要是被元涛和青青知道了, 我们可怎么对得起人家?”

封云海沉思半天, 终于从刘淑雁手里接过那条玉石吊坠:“我上去,和睿儿谈谈。”

刘淑雁一惊:“不要冷处理吗?现在时机是不是不好?”

封云海摇摇头:“我会见机行事的。”

推开二楼封睿的卧室房门, 封云海心里“咯噔”一下——儿子低着头坐在床边, 双手捂着脸, 细细看去,他的肩膀在以极小的幅度微微抖动。

封云海心中蓦然一疼:知子莫若父母,这孩子, 从小到大都好强又高傲,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他看重,更别提为什么流泪了。而现在?……

他走过去,刻意放重了脚步,果然看见儿子的肩膀立刻停止了抖动,用力在脸上揉了揉。

封云海在他身边坐下,无言地将寺庙带回来的玉石吊坠戴在了他颈上。

封睿低着头一动不动,满心只以为父亲从床下捡起了刚才掉落的吊坠。恍然感到颈间多了东西,那种戴了十几年的熟悉感觉重新回来,纷乱痛苦的心终于安定了些许。

没人知道和察觉的床下,另一块吊坠同时消失了踪迹。

好半晌,父子俩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时钟“嘀嘀嗒嗒”走着,一片寂静。

封云海凝视着身边儿子坚实的肩膀,忽然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儿子的身形已经完全脱去了少年的模样,而是像一个大人了。

正当他想要开口,身边的封睿却终于抬头。

他一向明亮骄傲的眼睛有明显的血丝,鼻尖也同样泛着微红,定定地看着父亲。

“爸……我想出国。”他没有给父亲逼问和谈心的机会,声音沙哑,带着封云海听了都心里抽痛的伤心,“我不在这里上学了。”

……

来到楼下,封云海忧心忡忡正要和妻子详谈,可是忽然地,茶几上的固定电话却响了。

他伸手接起电话:“大哥?……什么?”

沉默地听了好一会,他才沉重地放下了电话,神色有点失魂落魄:“淑雁,大哥说,爸爸检查出来身体不太好,肺部有严重的阴影,医生现在初步怀疑是恶性的。”

刘淑雁大吃一惊,儿子那点事也顾不上了,赶紧问:“那我们立刻订机票?”

封云海惶然地摇头:“大哥说,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惦记着我呢。大哥劝我,无论这次是恶性还是良性,这几年我们还是搬回去燕京,陪着爸爸住几年吧。……”

他忽然红了眼眶。

刘淑雁心乱如麻,赶紧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我都听你的,你觉得怎么好,那就怎么办。”

……

时间沙漏般飞快过去,转眼之间,时间已经接近了八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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