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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之先赚一个亿(267)

上次从石桥上拼死跳水,他还真是命大,身体很快就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后来那些尾随而至的弹雨,竟没有一颗击中他。

可饶是如此,邱明泉那狠厉一刺,还是给他留下了重伤。三棱刮刀伤口不大,但是一捅一转,血槽带出来的血肉量极大,他在河水中被水冲泡了好半天,才强撑着上了岸,失血尤为严重。

幸好,还算是捡了一条命。

门帘一掀,殷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袁刚病床前。

她身上的貂毛大氅上,下摆处依稀有黏糊糊的一片,在暗黄的皮毛上很是明显,带着暗红的血气。

“殷姐刚下火车啊?这趟辛苦吧?”旁边替袁刚包扎伤口的那个手下讨好地奉承着,顺手用手边的热毛巾帮她擦了擦那片血迹。

毛皮上好,顺滑得很,这一擦之下,半干的血迹就抹掉了大半,毛巾上殷红一片。

殷姐随意地挥挥手:“这趟车,真他妈的邪门,居然有一伙福建人敢反抗,带着几把长刀就和我们对砍。”

“哎呀,那可是好久没遇到的事了!”那手下义愤填膺似的,“这是想找死?!”

殷姐冷笑一声:“是啊,可不就是找死了么。”

她指了指皮毛上的血迹:“搞得一身血,真是烦人。”

她低下头,看着袁刚肩头形容恐怖的伤口。

“这一刀,是练过的啊。不是说是个公子哥么,怎么出手这么狠?”

袁刚咬着牙任由手下清洗伤口,火辣辣的酒精浇上去,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神情中透着木木的冷意:“那小子厉害得很。我跟着郑哥下手那次,就栽在他手里。”

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清楚,明明绑在屋里,怎么半夜起来,这小子就能一个人干掉了两个弟兄,成功逃了出去?

殷姐是听说过他身上背的案子的,闻言皱了皱眉:“那要下手的话,还真得小心再小心。”

袁刚猛然抬头:“殷姐还想对他下手?”

奇怪,他就怕殷姐知道了邱明泉的真正身份后,顾忌他是官员子女不敢再惹,怎么竟然还蠢蠢欲动?

殷姐悠悠点了支翡翠香烟,吐了个烟圈:“刚刚我出去,见了个人。是个小日本。”

袁刚狐疑地看着她。

“那个日本人给了我一大笔预付款,叫我做掉一个人。”殷姐抖了抖手里的香烟,一红一暗的亮光在小屋里如同鬼火,“据他说,这人刚刚夺走了他在俄罗斯做了多年的电器订单,害得他损失了一大笔。要是能买他一条命的话,事后,还能再给我们一大笔尾款。”

袁刚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是那小子!”

殷姐咧开嘴,微微一笑:“对。本来我们是犯不着招惹当官的,不过这次,我想了想,值得干一票。那帮俄罗斯鬼佬找我们找得紧,我们暂时也不能再到处逍遥找钱,不如干一票大的,彻底躲一阵。”

袁刚木然的眸子忽然一亮:“对对!那小子是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他爹一定有钱,那帮人,我可不信不贪钱!还有,他家邻居封家,那可是巨富!狠狠干一票,真成了,就是下半辈子吃喝不尽!”

殷姐淡淡一笑:“还有小日本那边,给的钱也够爽快,我都奇了怪了,这姓邱的小子,到底截胡了他多大的生意,搞到他恨得愿意拿那么多钱出来,买那小子一条命?”

袁刚冷笑:“这些人,仗着家里的门路和关系,上下嘴皮子一碰,抢了别人成千万的生意,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旁边的小喽啰帮他包好伤口,连连点头:“就是,我们这叫劫富济贫!”

殷姐点点头:“干完这票大的,我们也休息一阵,尽量躲在莫斯科,在火车上消停一阵。”

她就不信了,就算再急怒攻心,难道国内那群条子,还能把手伸到莫斯科来抓人?

她招了招手,从门口很快进来了一名手下:“殷姐?”

“你叫车站那边注意点,有人一下子买五张票回国的话,立刻来汇报!”

“明白。一定盯死!”

……

国内。

燕京市公安部总部的办公室里,徐长枫紧握住话筒,脸色越来越铁青。

“好好安置来报案的受害人,我现在就亲自过去了解情况!”他怒吼一声。

摔下电话,他的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邱明泉的电话还没过去几天,今天一上班,燕京市火车站分局派出所那边的紧急案情就汇报到了这里。

就在昨天,从莫斯科开回国的这一周的返程列车上,出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罪行!

整趟列车,从俄罗斯境内出发,到燕京回程的这六天六夜,这趟车就像是一座活动的人间地狱。

两名年轻妇女被轮JIAN,无数乘客被洗劫一空,有的人甚至被扒光了全身衣物搜查,从现金到手表,从耳坠到戒指,无一幸免不说,最重要的,是几位忍无可忍的福建商人联手反抗,却被那个著名的殷姐团伙凶狠反扑,在火车上砍得好几个人重伤昏迷,其中一位乘客,刚抬下火车,没撑到医院,就咽了气!

以往的抢劫都是伤人劫财,群众知道境外的列车我国警察不便插手,每次也都是打落门牙肚里吞,可是这一次,性质有了截然不同。

不仅仅是调戏和猥亵,发生了明目张胆、性质恶劣的轮奸;不是普通的殴打劫财,是杀害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被害人太多,这一次一下火车,都鼓足勇气,陪着被杀害的那名死者的老乡,齐齐走进了派出所的大门,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悲声震天。

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求求警察同志们,为我们老百姓做主,申冤报仇!”

很快,徐长枫的车飞驰到了火车站派出所,一进接待室,他心头就是一阵极怒。

黑压压的受害人坐满了报案接待室,几乎人人身上带血,不少人已经得到了救治,身上头上的绷带上血迹斑斑,神情都凄惶悲愤。

一眼看到徐长枫,派出所的所长慌忙迎了出来,客气又恭敬。

——这可是部里新提拔的、年纪最轻的一位副部长,听说之所以得到火速提升,就是因为前两年在南圳市政绩突出,很得上面的赏识。

不过四十多,就已经从地方升到了燕京的公安部,这将来的前程,肯定无可限量啊,更何况,人家的工作作风也的确雷厉风行,身体力行。

看,这种下面的受害人接待,本来可用不着他亲自过来的!

一个上午,徐长枫都脸色阴沉,泡在了派出所里,等到终于亲自询问完最后一名报案人,他的拳头早已经攥得死紧。

猖狂,实在太猖狂了!

假如这种事也依旧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以后难道要看着以后这趟列车次次被血洗,变成常态不成?

那到底要他们这些人民警察有何用?!

“小黄,给我起草一份紧急情况说明,就这件事,详细报给部里。”他跨进自己的轿车后座,对着随身的秘书沉沉发话,“建议一定要尽快、从重从严打击活跃在K3和K4国际列车上的数个犯罪团伙,就算动用非常手段,也在所不惜!”

黄秘书飞快点头:“是!我回去立刻写,一小时内送到您案头!”

“措辞要激烈,不要温吞水。”徐长枫揉着微微跳痛的太阳穴,“最后加上我的看法:不能带枪入境,我们的同志就徒手;不能公开抓捕,就秘密行动。总之绝不能再放任他们伤害我们的人民群众!”

“明白!”黄秘书神色肃穆。

……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莫斯科的天气,从三月底的严寒,逐渐变得微微气温回升,到了五月底,街头的行人终于开始穿上了春衣。

向明丽一身浅杏色的风衣,胸前飘着一方颜色亮丽的几何图案小丝巾,快步走出了罗蒙诺索夫大学的东门。

远远地,马路对面的小卖部里,一个修长笔直的身影正背对着这边,似乎在凝神看着店铺里的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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