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在逃生考试封神(167)
黑斗篷叶碎雪摊手:“杀人?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铁匠李霄挣扎, 扭动着身体:“我朋友就是被你们杀死的。”
黑斗篷叶碎雪冷漠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你的朋友是崇高的、圣洁的, 他是自愿献祭, 拯救了全镇人。”
铁匠摇头:“只要杀死海鼠, 大家就能获救!为什么要献祭?为什么每年都要杀掉我们身边的人?”
黑斗篷笑了:“因为啊, 向深海母皇献祭,是一项光荣传统, 只有深海母皇能护佑海仙镇。”
铁匠不甘地说:“笛手已经杀死了海鼠,不会再有鼠灾了!老鼠敢来, 我们就敢杀, 只有我们自己才能保护海仙镇。”
黑斗篷露出你太天真的表情, 忽然一拳打到铁匠脸上,铁匠晕倒在地。
被抓的笛手熊久力全程一言不发, 站在旁边,摆着微笑脸看戏。
“走呗,看这么开心?”黑斗篷叶碎雪挑眉, 冲笛手说。
笛手顺从地跟随神职人员离去, 再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铁匠。
安格蕾蹲下检查了一番铁匠李霄的伤势,确认无大碍后,又小跑着追上了黑斗篷一行人。
他们在小巷里七拐八拐一通, 最后来到了黑月教堂,并下到了地牢里。
黢黑的地牢里,唯有火把发出亮光。
一滴又一滴的液体从头顶的墙壁缝隙渗出,滴在安格蕾、张千千、楚萍的头上。
瘆人的寒意透过发丝直冲脑门,又沿着额头爬遍全身。
三人一动不动,默默扮演好“透明观众”的角色。
地牢里,六名神职人员离开,黑斗篷神父叶碎雪也转身要走。
笛手却悠悠开口:“原来铁匠的朋友不是死于鼠患,而是死于献祭。”
黑斗篷冷哼:“和你有什么关系。”
笛手和蔼地笑了:“所以说,传闻中的复活秘法也是深海母皇赐予的?”
黑斗篷霎时变了脸色,很快又换上讥笑神情态:“明早你将被执行火刑,火刑之后啊,你可以去天上问问那些死而复活的人,问问他们是否认识深海母皇。哦不~我怎么忘了呢,你是不会上天堂的。”
笛手没理睬黑斗篷的威胁,继续保持微笑。
他们的谈话即将结束,张千千疯狂朝安格蕾打手势,示意要去救笛手熊久力?还是跟上黑斗篷?
安格蕾指指黑斗篷的背影,表示先跟上去看情况。
三人沿着潮湿幽暗的石阶向上爬,就在要抵达地下出口时,安格蕾忽然嗅到从黑暗深处飘来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令人战栗又充满甜蜜的味道。
她立刻调头朝地牢更深处走去,其他两人不明所以,但也快速跟上。
在纵横交错的幽黑通道中摸索了一会儿,安格蕾锁定了气息位置。
就在三人即将抵达时,却踩入了设在地牢里的魔法旋涡。
一阵天旋地转,空间和时间共同扭曲。
大脑也像被放入榨汁机,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随着叶片和机体的旋转而旋转。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几秒,又仿佛几十分钟,三人依次从魔法旋涡里掉落,被传送到海仙镇的广场上。
“咳咳咳……这哪呀……我还活着吗!”捂着胸口干呕几下后,张千千才有余力环顾四周。
站在旁边的安格蕾伸手将她拉起,楚萍则将食指比在嘴唇上,做了“嘘”的手势。
张千千点头,忍不住小声问:“刚才还在地牢,现在到广场上了?”
安格蕾一边小声说,一边指向东面的山坡:“时间也变了。”
此刻,天空破晓,初升的太阳尚未露头,光晕将稀薄的云朵染成淡金色。
张千千嘟囔:“我们进入副本是下午,走到黑月教堂时太阳快落山了,现在太阳居然又要升起……”
安格蕾说:“我和萍姐四处看过,现在确实是清晨,街上没有人,不过那边的火刑架已经支起来了。”
熹微的晨光洒在广场,正中央的火刑架显出庄严神圣的意味。
“那个恶之花社长死了?!”张千千震惊。
尽管她没有加入任何社团,不过对于“恶之花”和“创世”有所耳闻,在学校里她也亲眼见过熊久力。
楚萍走过来摇摇头,安格蕾也说:“应该没到受刑时间。”
张千千随即问:“我们要不要救恶之花社长?”
楚萍思索:“千千,现在的问题不是‘要不要救’,而是‘能不能救’。如果这个副本是历史重现,那么结局已定;如果可以去干预历史,那么干预会不会对之后的海仙镇产生影响?”
安格蕾也说:“萍姐说得有道理。我也有一个想法,或许历史副本重现的并非海仙镇‘真实历史’,又或许整个副本都是一场‘历史风格的舞台剧’。至于我们在舞台剧上的干预会不会引发现代海仙镇的变化,确实要慎重考虑,小心行动。”
三人还没讨论出结果,一声清脆的银笛声响起。
现在本该关在地牢里的笛手熊久力,居然正吹着笛子,大摇大摆从街角处现身。
“他……越狱了!”张千千捂住嘴,心里惊呼。
安格蕾和楚萍也同样惊讶,三人从广场中央离开,退到街边,观察起“越狱成功人士”熊久力的下一步动作。
笛手的笛声欢快热烈,打破静谧清晨。
有些人从窗户里探出头看,又被家人强行拉回去。
笛声的感召力越来越强,特别是对于孩子和青少年而言,更是充满了致命诱惑。
小孩和青年们不顾家人阻挠,冲出家门,跟在笛手身后起舞,孩子却越跳越疯,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