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在逃生考试封神(98)
“停!你怎么知道角色剧情?”医生纽曼打断诗人的话,“我们刚进副本时,被植入的记忆是模糊的,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详细。”
诗人杰拉尔德抿抿嘴:“就在逃进阁楼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被塞进了一大段记忆……”
“求你们先别吵了,医生,拜托给我点药止个血。”被捅了一刀的秘书哈伦无助地看着肚皮上持续不断地流出鲜血,脸色苍白地恳求。
医生纽曼移动到他身边,用信物“手提药箱”里的绷带帮他止血,并问到:“你怎么也不走?”
秘书哈伦的伤口快速愈合,他说:“我想留下来看结局。我现在答题卡上还差个句号,如果情况不妙,写完我就跑了。医生,要是你怕埋废墟里写不了字,我把我的信物‘牢固绳索’绑你腰上,等这边弄完,再把你从下面拉上来。”
哈伦见医生纽曼仍在犹豫,接着说:“我觉得罗宾的提议没错,你想啊,成绩单上的人名都是一组组出现,说不定咱们这边的人成功出去了,对面的那帮人也能得救。”
站在窗框上的罗宾没回头,背对着他们说到:“两个世界里同一组的人会互相影响。对面副本的人死亡或进入特殊状态,我们这边的人就会得到所持角色的记忆。”
秘书哈伦急忙问:“你的意思是,和诗人同组的另一侧副本的那个人,刚刚死了?”
“或许。”罗宾应了声。
医生纽曼皱眉反驳:“不对,如果只有对面人的死亡能让我们这边的人获取记忆,为什么男爵获取了记忆,和他同组的那个已经死掉的人也成功离开了考试?”
罗宾耸耸肩:“注意审题,我说的是‘死亡或进入特殊状态’。好了,最终战要来了,麻烦各自保命。杰拉尔德,保护好女神画像。”
话音刚落,阁楼连同被淹没在血水里的城堡开始剧烈震颤。
血海之上的月亮散发出红金色的光芒,宛如悬挂在黑夜的灯塔,又如一簇燃烧的火把。
血海之下,一条条“黑影”游弋。
它们时而露出没有面孔的头部,时而潜入水底撞击城堡。
接连不断的撞击,让阁楼几乎从城堡上断裂下来。
罗宾双手攀着窗沿跳出窗外,几个跳跃攀爬后,他站在了阁楼外立面的尖塔之上。
张弓,搭箭,瞄准。
长弓“燃烧玫瑰”每射出一支箭,弓体上的金属玫瑰就会绽放一次。
一支支带着烈火的箭飞出,刺穿了海面上游弋的黑影。
黑影消失的瞬间,一声凄厉到划破耳膜的惨叫随之响起。
尽管罗宾的长弓最多能同时射出三支箭,但从水下冒出的黑影却越来越多。
阁楼内部的情况也同样糟糕,诗人抱着女神画像,连呛了好几口血水。
秘书哈伦用信物“牢固绳索”拴住了医生纽曼的腰,绳索另一端则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之后他与诗人俩人一起从窗口爬到了阁楼外立面的塔尖上,躲在了罗宾身后。
城堡在黑影撞击下剧烈摇晃,摇摇欲坠,支撑不了多久就要坍塌。
诗人赶忙召唤信物——“十四行诗”。
14张长为2米、宽为1米、上面写满花体字诗文的薄片状物品凭空出现,它们漂浮在了海面上。
就在城堡彻底坍塌之际,罗宾、诗人、秘书三人从塔尖一跃而下,各自跳到了一张薄板上。
罗宾站稳后立即又开始射箭,其他两人则呈大字状牢牢趴在薄板上,生怕一不小心坠入海底。
罗宾正奋力抵抗着黑影,忽然听到身后诗人的呼喊。
“画要飞了,我抓不住,怎么办?”
罗宾扭头,看见诗人双手死死抓住少女画像,而画像已漂浮到半空中,它似乎正被强大的力量吸引,即将飞向空中。
“松手。”罗宾对诗人说。
“你不是说要……啊,行吧。”诗人松开后,画像快速朝半空中飞去。
当画像离海面越来越远、几乎小到难以看见时,罗宾一箭射穿画像。
箭矢上的火焰燃烧着画布,女孩的脸开始扭曲、变黑、化为卷曲的灰烬。
轰!
剧烈的闪光覆盖整个天空与血海。
经历了长达几秒的失明后,众人的眼睛才慢慢恢复视觉。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微妙的失重感。
海平面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往下降,血水消失之快,甚至让诗人有种在做自由落体的感觉。
之前涨到如城堡塔尖一般高的血水,在短短几十秒内消失无踪。
终于降落到潮湿土地,诗人和秘书彼此看了看对方,皆是长松一口气,瘫软在薄板上。
“还活着……”诗人杰拉尔德捂住胸口,四肢发软。
“就挺刺激,就是有亿点点费人。”秘书哈伦长吁短叹,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向不远处的城堡“残躯”。
城堡算不上化作瓦砾废墟,整体尚保持完整轮廓。
然而奇特的是,城堡好像在血水里做了个180度的翻转,此刻塔尖正向下插入松软潮湿的土地,第二层和第三层全部被埋在土里,只余最下面的一层倒栽葱似的露在外面。
秘书哈伦扬起手腕,上面系着“牢固绳索”,绳索的另一端通往城堡。
“不知道埋在下面的医生还活着没?”哈伦一边嘟囔,一边沿着绳索走过去。
正低头行走,他看见一片又一片粉色结晶状物体落在了黑黢黢的地面上,转眼又融化渗入了土里。
他仰起脑袋,发现空中飘起了粉色雪花。
几十米外的城堡残躯最高处,花白头发的罗宾也在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