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蛇蛇抓住了龙尾巴(155)
第三日,羲缘又带来了消息,据李大官人那几个轿夫说,那日可是瞧见了那两人的样貌,那女子着青衣,花容月貌,而那男子着红白衣襟,气度不凡。
还带了一副画像,殷晚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偏偏那画像还有几分神韵。
玄长衍笑道:“这男子还真像澄澄。”
“怎么可能,我晚上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哪里都没去!只是相像罢了!”
殷晚澄彻底坐不住了。
他要是再不出现,明天羲缘回来,估计带的消息就是,那偷情的男人名字叫“澄澄”。
那丧心病狂的坏女人一定会这样做的,他一定会搞的人尽皆知。
所以,他妥协了,昨夜心不甘情不愿,做贼似的悄悄出现,今日也前来赴约。
岁初嫌他这瞻前顾后的模样让他不爽,就把他拽到了白龙山供奉白龙神的地方,庙宇外面有一圈外围,半夜也不会有人来。
这下殷晚澄稍微安了心,回头就见岁初直直望着他,语气淡淡:“谁准你穿着衣服的?”
她趾高气扬地下了命令:“脱了。”
而后,就那样了,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都做了。
殷晚澄竟生出了一丝庆幸,好吧,至少,元阳还是她娘子的,谁知今日,她变本加厉,咬破了他的脖颈,又顺着脖颈弄进去了什么东西。
……照这样下去,离破也不远了。
想到这,他有些绝望地说:“我想死。”
她抬眸:“你死了,你孩子可就没爹没娘了,真可怜呐。”
她一出口就拿捏了他的命脉,殷晚澄崩溃道:“你就不怕白龙神怪罪你?”
岁初觉得好笑,她盯着*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在他身上:“白龙神怪罪下来,不还有你么?有你在,我怕什么?”
“……”可他怕,他怕死了,据说龙神一生气,会降天雷。
他觉得他早晚会被雷劈死。
“澄澄,我们是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偷情这种事,我自己可做不了,现在你我已经上了同一张船。我们生同裘,死同穴,你休想丢下我,我要是被发现了,我一定拉着你一起死。”
殷晚澄沉默了。
他没有别的路走了。
岁初安抚地揽过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调笑道:“前几日是不是梦到我了?”
“没有。”他答得毫不犹豫,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在岁初眼里,这就是不乖,欠教训了,多欺负几次就听话了。
岁初有些遗憾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指尖依次描摹他的眉,他的鼻梁,完全不听他的:“今夜睡时,也要梦到我哦。”
她总算放他离开了,他明明累极了,却坚持着自己走回院子,直到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却扯着被子将整个人埋进了里面。
他心里满是自我厌弃,忽略了身上一股说不上来的力突飞猛进地增长。
连续五日了,他都在做一个相同的梦。
梦中,大片红梅树掩映着竹楼,他和她坐在竹楼里,煮茶弹琴,酿酒对饮,恬淡幸福得仿佛就是一生了。
明明是梦,却像真正发生过一样。
他阖上眼,仍能体会到梦里对她不可割舍的情感和无法忽视的酸涩。
那股情绪是,很想很想和她在一起。
*
岁初在荫山后院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月昇瞧着她这副惬意慵懒的模样,仿佛一瞬回到了千年前。
殷晚澄还在的时候。
她的欢喜到底还是和殷晚澄有关。
他酸溜溜的开口:“阿初,近几天,你心情不错。”
她当然心情不错,知道殷晚澄还活着,每天夜里还能见到活生生的他,对她来讲,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心情好,月昇上门时也没有被轰出去了。
“你打算一直和他这样下去吗?”
“自然不是。”
现在是对他瞒着她、抛下她,又忘了她的惩罚,她这样逼他,只是源于她心头一种把好孩子代入歧途的暗爽感。
她要他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喜欢她。
“他有妻子了,你这样……不太好吧。”
岁初回道:“他与她妻子见面,有什么不好?”
至于他的妻子,从来都是她。
至于他口口声声说的娘子,她不觉得他有过另一个娘子。他那反应……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有人教他这些事。
一个月以来,她能感觉到殷晚澄对她的抗拒在逐渐消失,甚至对她越来越过分的行为有些放任。
不知是他的底线在减弱,还是他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该不会是喜欢上与她私会的感觉了吧?岁初想想,摇摇头。
这固然刺激,他们可不能一辈子见不得光,有些事终究的提上计划了。
她是花了心思的,那还回去的红梅坠子里,放了一株青萝芝,还有其他辅以养魂的材料。她把那东西看得那样重,自然也附着了一层妖力,让他得以看见过去。
有她的过去。
她不仅要他每天都能看见她,甚至梦里都是她的影子,她就不信他这样还不能想起她。
“你最近妖力散的太快了,你就算替他治疗,也不该这样拼命……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岁初摇头:“你不懂。”
她借着这段时间把分别后的情形摸了个七七八八,自然也察觉到他只有一缕神魂。
既然她身上还带着他的灵力,她可以从头替他输入一番,助他恢复得更快一些。
她太想他了,有些等不及想把他带回家,但却不敢逼得太紧,以免真把他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