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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辣鸡想带我飞(120)

白天:“你别告诉我那一地花生瓜子壳都是他吃的!”

“真是他吃的啊!”叶缘无辜道, “我要搬房间了,昨天晚上大家就一起打了会儿牌!小洋就被放进来了!”

白天斥责道:“你怎么忍心把一切都推给一个未成年的正太?”

“不要用那眼神看我!”叶缘摊开手抓狂道, “我就是不喜欢整理但是不脏!我房间不脏!说了都是小洋弄的!”

好在白天来的早, 接下去的时间都在忙着打扫卫生。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洁癖者的王之蔑视。真是史上罕见。

中午的时候, 经理来喊大家吃饭,众人才陆陆续续从房间出来。

除了她认识的那几个,还有一些留在俱乐部的训练生。

很寻常的打了招呼,去食堂吃饭,然后各自去休息训练。

白天一瞬间以为自己穿越了。

就没人来和她聊个磕吗?这一个个毫无生气的样子。

临近两点,终于把房间收拾干净。

白天决定一鼓作气, 顺便把他们说的自行车也给洗了。

好歹也是有轮子的, 还是免费的。

俱乐部位置有些偏僻, 出门光靠两条腿, 实在是太不方便。

真正的勇士,敢于在炎热的酷夏, 走出有空调的大门。

她端着水厕所出来,然后准备去外头洗车。

张邵默默看着她从眼前晃过,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冲过来:“放下你手上的东西!”

“这是你的盆?”白天说, “借我一用!我洗个自行车!”

张邵伸手去夺:“不行!你换一个!”

白天愣道:“我水都打了!运着它从厕所走到这里有多重你知道吗?”

张邵跺脚,急道:“这是我洗脸的盆!”

“我什么都不干我就泼一下!信我啊老铁!”白天郁闷道。

张邵:“不行!我帮你换一个盆!”

白天:“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真诚呢?我做了什么!我身体健康无家族传染病史!”

“不行!”张邵凄厉喊道,“我上一个盆,让小洋拿去给我洗厕所了!我用了半个多月才知道!”

张远洋坐在沙发上:“嘿嘿嘿。”

杜云义无语道:“你们别玩了。”

两人依旧杠的昏天暗地。

张邵:“你撒手!”

“你先撒。”白天。

张邵:“这是我的盆!”

“这还是我的水呢!”白天寸步不让。

张邵道:“我要拿回我的盆!不就一个盆吗?我帮你再找一个!”

白天:“说清楚!这件事的本质是你在侮辱我的诚信!你就看着我泼行不!”

张邵:“那你泼!”

张邵做事真是干脆利落,率先撒手。白天不带一点防备,顺着惯性水就朝着旁边泼了出去。

这一泼不紧,正巧全淋到了一个刚进门的人身上。

周围顿时悄寂无声。

白天浑身一僵,撒开了手,脸盆在地上囫囵打了个圈,然后停在对方脚边。

没有人说话,白天就先细声问:“他是谁?”

张邵:“投资人爸爸。”

然后按着她的头,朝下一个鞠躬。

两人无比真诚道:“对不起!这是一个意外!”

白天心道完了,第一天来,她就要被辞退了。

史上最短任期。

“我看出来了。”那人用助理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湿掉的外套,“你就是白天?新来的队员是吗?”

白天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姑且是吧?”

他“嗯”了一声,甩甩袖子,然后脱下了西装。

杜云义走过来:“刘先生,不好意思。”

然后朝着两人无奈的挥了挥手。

两人低着头,默默的退到门边。

杜云义将人带去里面的待客室,回头给两个一个“自己反省”的眼神。

张远洋从沙发上蹦起来,朝白天比拇指:“厉害了姐姐!”

“晋江爸爸?”白天深思道,“原来真的会带手帕?这样古董级别的装备,还在呢?”

张邵:“你以为是装逼用的?”

白天:“难道不是?”

张邵点头:“我觉得它是的。”

叶缘:“……你倒是有点紧迫感和愧疚心啊!”

白天嚎道:“我有啊!我愧疚死了!害怕死了!我的天呐!”

众人:“……”

张邵捞回自己的脸盆,指着满地水渍:“你收拾!”

白天由衷叹了口气:“我难受死了。”

投资人来这里,无外乎是想问一问战队的安排情况。

想必杜云义是不好过的,因为连白天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定位。

说到这个,是真的有点尴尬。

去厕所拎了拖把,把地板拖干净。然后又拎着自行车去后院,把座驾洗干净。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投资人爸爸已经走了。

白天惊疑,竟然没什么想和她说的?

然后就见杜云义拿着钥匙出来了,看见她说:“走。”

果不其然!

犹如泰山崩裂,白天觉得心里像灌了一麻袋水银一样沉重:“那我今天是不是都白打扫了?”

“什么?”杜云义懵道,“你自己要住的地方怎么算白扫?”

白天:“没赶我走?那我们去干嘛?”

“……想什么呢?”杜云义哭笑不得,“你不是没带被子吗?先去买一条。”

白天才想起来,“哦”了一声,跟上。

杜云义从兜里掏出一长条纸递给她,白天扫了一眼,惊道:“你要买这么多东西?”

杜云义发车,无语道:“你的。”

“我?”白天摸着下巴又仔细往下看,“哦……好像是挺需要的。”

杜云义说:“女生出门,不能什么都不带。我就去网上拉了一条。”

白天咬着手指,慢慢缩成一团。

杜云义:“……你干嘛?”

“没什么。”白天说,“我需要冷静。”

杜云义主张一步到位,最后要买的东西,比白天的家当还要多出了两三倍。

可惜鉴于时间有限,还想赶着回去吃饭,还有一部分暂时被列为搁置。

白天真是身无分文。

第一个月工资还没领到手,街上随便抓个人都比她富有。

而且她对逛街没有任何的兴趣。

就揣着口袋,亦步亦趋的跟在队长身后,逛遍了一个商场。

“我的人生目标升级了。”白天看着杜云义刷卡的样子道,“我要赚到一台室内ATM机!”

杜云义不置可否,又给她转了一笔钱:“免利息,记得还。走了。”

白天摸摸鼻子感慨:如果没有最后那一句,这应该是个多么完美的男人。

白天再回到俱乐部的时候,整个人有些废了。

今天还真是没有停过。

坐在沙发上,和张远洋同志打手游,发现张邵举着东西走过来。

白天问:“什么呀?”

张邵抬起手里的东西:“给你贴个不?”

一个标语,上面写着:“小洋携垃圾不得入内!”

张远洋悲伤的捂住胸口。

白天摇摇头:“不用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未成年正太?”

张邵说:“在我们俱乐部,这玩意儿能保命。望周知。”

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众人陆续进训练室,开展夜生活。

白天一动不想动,抱着光脑,疑惑道:“我是劳累过度,幻听了吗?”

真有一道声音,远远的在唱。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跑调到要命!”白天打了个寒颤,“还难听成这个样子,我是有病了。”

“隔壁啊!”叶缘翘着二郎腿道,“咕噜咕噜的那群二逼。”

于是白天爬上二楼,打开小阳台的门。

声音顿时清楚了不少。

对面已经不唱歌了,改喊话。

“妹子妹子你在吗?!”

“白天妹妹!欢迎来咕噜咕噜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