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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27)+番外

这说明,没有证据能证明郑会有罪,但却可能有证据,能证明张兆旭有罪。

等他们一切都处理好了,那郑会真是要一命呜呼了。

宋问自语道:“没有见到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是要找疏漏,找突破,也要有郑会的供词。”

李洵:“可如今的问题是,不让我们见,我们也的确见不到。”

郑域忽然道:“我想起来了。楚姑娘出事那一天,大哥跟我说,他有事要去城南的兴安赌坊一趟。而楚姑娘出事的地方,是在城北啊!他若是去了兴安赌坊,再赶去楚家,然后重新赶回来。来不及的,都宵禁了。”

宋问:“你大哥还会赌啊?”

“他不会!”郑域道,“他说去见一位朋友。是谁,我不知道。”

冯文述附到她耳边轻语道:“我见过张兆旭出入兴安赌坊。那赌坊想必跟他是有关系的。”

宋问微微颔首。

“今日就这样吧!反正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宋问站起来拍拍手,“时辰差不多了,大家散!”

郑域:“那我……”

“那你想我们做什么?”宋问道,“说了只是问一问嘛。”

郑域吐出口气,自嘲的笑了一声。憔悴朝几人作了个揖,转身离去。

宋问望向武举科的人:“你们留下,是想掺和?”

几人无奈摇摇头,也跟着离开。

宋问收拾了东西,和诸位告别。

李洵数人追上来,问道:“先生,您要去哪里?”

宋问:“我去衙门看看风景。”

孟为大惊:“先生,您还敢去啊?”

“我为何不敢去啊?”宋问摊手无辜道,“我与张老爷,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众生:“……”

李洵道:“先生,去了也无用的。”

如果真是有心包庇,无论是谁,都不会让见的。

“有用啊。”宋问道,“我可以去膈应一下他嘛。”

众生:“……”

宋问说了便做,转道去了。

如今说要求见,必然是不会见的。

宋问就在衙门不远处,来回转悠,碰碰机会。

转啊转的,她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唐毅端着茶杯,坐在对面的茶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

宋问:“……”

宋问跑过去,坐到他对面,惊道:“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唐毅:“散步。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

宋问嘿嘿笑道:“我记得你说你再也不来这里了的。”

唐毅不理她。

宋问于是猜道:“你有事,找张炳成?”

唐毅沉默。

宋问:“还是不得不找他的事。而且你知道他多半不会答应。”

唐毅继续沉默。

宋问打了个响指:“郑会!”

唐毅眼睛猛得一睁,表情凌厉道:“你怎么知道?”

“我随便猜猜的。巧了!郑会的弟弟,是我们云深书院的学生。”宋问搭过唐毅的肩膀,感慨道:“所以说啊。世界,很小。你我,很有缘。”

唐毅:“……”

宋问:“殿下,您跟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唐毅没回答她,朝那边一指:“人出来了。”

张炳成带着主簿,从县衙大门走了出来。

第23章 赌坊逃命

“老爷!”

宋问快步向前, 朝张炳成行礼,一脸自责道:“先前殿下喝醉了, 宋某走的匆忙, 没来得及付银子, 听闻是老爷垫付的,惭愧惭愧。实在是宋某考虑不周。”

张炳成抬起眼皮。

难道她要还钱了?

“原本,说好了是我请的。应当将银子还给老爷。只是如此, 反显得您斤斤计较。”宋问道, “何况李洵说了,您是一番心意。我哪能抢了老爷的心意, 这银子, 我也不好给您了, 你看这……多尴尬啊!”

张炳成瞪眼。

别尴尬啊!

他好意思收啊!

宋问拍额:“不如这样, 我再请您去春风楼吃一顿,如何?”

赵主簿大声咳嗽,用手肘撞了撞张炳成。

多吃一次五百两, 怕是县令府都要空了。

谁知道这宋问还有什么鬼主意。

“可惜了可惜了。”宋问凑过脸去道, “老爷不会生我气吧?”

张炳成咬牙恨恨道:“自然不会。”

宋问:“哈哈,也是。老爷您这般宽宏大量之人,怎会与我计较呢是吧?宋问便也放心了。”

张炳成拂袖要走。宋问错步上前。

张炳成怒斥道:“你想做什么!”

“老爷近日很忙吧?听闻城中出了一桩大案。”宋问道,“天下脚下, 竟敢有人违法乱法,老爷是想如何处置?”

张炳成哼了一声:“自然是律法处置!”

宋问:“能否见一见如此为非作歹之徒?”

张炳成冷笑,阴狠道:“我倒是很想让你进去见一见。不妨你可以试试。”

宋问摇手道:“那便不必了。”

张炳成:“闪开!”

宋问让开:“正午出门, 老爷是要去见什么贵客吗?”

张炳成未再理她,直接走了。

宋问望天。

然后小步跳的跟了上去。

唐毅从后面追了过来。

两人照着车辙,在后面慢慢追着。

直到在楚府后门,看见停住的马车。

宋问靠在墙上,问旁边的人道:“这楚家好歹也算名门望族,为什么出了这样的大事,长安城里,却一点风声也没有呢?”

“你想他们自己去宣扬,还是国师去宣扬?郑域若想他兄长死得更早一点,也尽可以去说。”唐是低垂着眼,嘲道:“何况知道的人,都恨不得自己不知道。”

宋问:“殿下啊,你会管这件事,是因为那郑会,还是因为这儿的人?”

唐毅沉默半晌,道:“楚老先生,是我的启蒙恩师。也曾经追随过,安王。”

宋问:“哦——。”

安王便是唐毅的生父。

难怪从此之后,楚家再无人入仕。

只是再遭遇这等无妄之灾,却是如此境地,委实叫人心凉。

对唐毅来说,各中滋味,想必很难形容。

唐毅:“你看我做什么?”

宋问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放心。这次有我在,我一定帮你。”

“你帮我?”唐毅轻呵道,“你有几条命可以帮我?”

宋问道:“一条命就够了。我就是命特长。算起来,快是你的两倍。”

唐毅:“……”

净特娘的胡扯。

唐毅又往门口瞥了一眼,决定离开。

宋问跟在他的身后。

张炳成会来这里,多半是威胁封口来着。

只是凭他那副嘴脸,宋问觉得他多半会适得其反。

唐毅忽然道:“你说的是错的。”

宋问:“什么?”

“谁谓犬能欺得虎,焉知鱼不化为龙。”唐毅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且我也从未见过化龙的鱼。”

宋问摸摸眉毛:“殿下,您这也太消沉了吧?不是您没看见,而是您没遇见而已。”

“鱼能不能化为龙我不知道。但尽完人事,才能听天命。否则我是不甘心的。”宋问停下脚步道,“何况此案才刚刚开始,想必您也不会放弃。殿下不妨报些期待。”

唐毅回头问道:“你想做什么?”

宋问道:“郑域说,楚姑娘出事当天,郑会去了城南的兴安赌坊。”

“呵,我道你要说什么。”唐毅摆手道,“兴安赌坊是张兆旭私下的产业,你问那里的人,是问不出什么的。”

宋问:“错。我没有说要去找张兆旭的人。”

唐毅:“那你想找谁?”

“每一个赌场里,都会有一个,不管春夏秋冬,霜雨雾雪,都按时出现在那里的人。他嗜赌如命却偏偏逢赌必输。”宋问小跳着冲到前面带路,“我猜兴安赌坊,也有这样一个人。只要他能证明,郑会当日出现过,就能说明他是无罪的。”

唐毅道:“即便他看见了,也不会为你作证。他们这些人,小心谨慎,不会惹祸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