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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71)+番外

赵主簿不说。

宋问也不逼他,摸着下巴,自顾自道:“没别的意思。只是偶然间听闻,当年大将军的罪状,似乎是国师举证的?”

“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赵主簿发怵道,“你们莫非是怀疑……”

宋问止住他道:“诶,不可说。”

赵主簿点头:“是不可说。”

“我是说我的名字不可说,没说我的问题不可说。”宋问道,“你接着说啊。”

赵主簿:“……”

第53章 好自为之

赵主簿简直要疯。

“哎哟!”赵主簿抱头, “宋先生,您放过我吧!”

“主簿真的不必如此激动, 也不必害怕。我怎可能会暴露你?”宋问低下头, 情真意切道:“也不是要威胁你。你若不好,我只会更不好。宋某如今已经四面树敌了, 难得有个朋友,岂会害你?”

说来倒也是。

赵主簿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我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嘛。您也知道, 我先前得罪国师, 那是得罪的惨了!原本以为能一次将他拉下马, 谁料想,什么事情也没有。”宋问叹道, “您也说了,生活不易啊。人总要替自己打算的。国师现在是手忙,不想引人耳目。可, 谁也保不齐, 我将来不会怎么样。他若想找我这样一个小民算账, 不是轻轻松松吗?”

赵主簿道:“那我也确实答不了你。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主簿, 能知晓那些隐秘?”

“我也没问什么呀。”宋问摊手道, “我方才问的这些问题, 谁人能想到是你问的?都不是什么秘密吧?是你自己往复杂了想的。”

赵主簿瞪她。

“这样的大事, 来问我是没用的, 我也不知道。”赵主簿道,

宋问:“那我就问个小问题,他们两人关系好吗?”

“当年国师的确与大将军走的挺近。”赵主簿道, “国师在风水天象排兵上,颇有建树。大将军曾跟他讨教过。”

宋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赵主簿激动道,“我是什么人?能知道的多清楚?总之,国师断然不可能牵连此事。你们想查这个,放弃吧。”

宋问摸着下巴:“那,当时谁跟将军交恶,谁跟将军的关系又比较好呢?”

“你究竟想问什么?你不信我?”赵主簿道,“当年城门一关,只有城门外的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国师是什么身份?能出城作战?”

宋问摸摸脸,点头:“那你还是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吧。”

赵主簿摇头道:“你若执意不听劝,怕也是无果,只是徒惹杀身之祸。”

宋问失望道:“好吧。”

“你想什么法子都可以,但万万不该,去碰林大将军的旧事。”赵主簿,“你好自为之吧。”

终于没人拦他,说罢就要离去。

走到一半,又提着衣摆跑回来。

赵主簿:“你真的不要来找我,老爷已派了人在看你,你可别害我!”

“我知道!”宋问道,“两条街就甩了。我看他们现在可能都迷路了。”

赵主簿指着她,悄声问:“妙手空空究竟是不是你?”

宋问笑道:“我说我是,你能信吗?”

赵主簿轻呵道:“最好不是你,这事上面都要查了。若出了什么事,别说我不讲情面。”

宋问道:“自然自然。”

赵主簿说完,左右顾盼了一会儿,方小心离去。

宋问搓着手,在原地叹道:“哎呀。”

林唯衍:“怎么?”

宋问:“没怎么,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林唯衍:“……”

宋问背着手道:“回去吧。”

林唯衍问:“你怎么知道国师和林青山的事情有关?”

“我不知道啊。这明显是我诈他的嘛。我要是知道了还用来问?”宋问停下脚步看他,无语道:“就是要让他以为,我只是想拉张曦云下水。若让他知道我和林青山有所牵连,才来询问此事,可还有命活?”

林唯衍:“……”

“他恐怕现在已对我有所怀疑,所以什么也不肯说。”宋问摸摸后脑道,“不过他原本也知道我和国师不和,没多少信任就是了。”

两人一无所获回家。

林唯衍尚未放弃,催促她去找下一个证人。

两人抬眼,竟见唐毅站在门口,皆是微愣。

宋问上前道:“殿下,巧啊?”

唐毅:“不是很巧。我在等你们。”

林唯衍疑道:“你先前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谁规定他回去就不能再回来了?”宋问笑道,“显然殿下很想你啊。”

唐毅却根本没和她玩笑,面色不善道:“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此事作罢。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张曦云。风声传到陛下耳朵里,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哦……”宋问被他唬了唬,点头道:“听着了。”

他似乎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才等在这里,说完便走了。

举动实在耐人寻味。

林唯衍很欣慰道:“终于也有人监视我们了。”

宋问黑线:“你想太多了。”

宋问看着唐毅的背影,发现自己可能也想太多了。

林唯衍下巴一点:“不进去?”

宋问歪着脖子道:“我知道了。”

林唯衍:“什么?”

宋问:“他来了,就为了和我说这样一句话,你说可疑不可疑?”

林唯衍:“……”

他不想说话。

唐毅特意来警告她,实在是让宋问很在意。

原本刚打消的疑虑,又升了起来。

宋问道:“你知道人类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林唯衍迅速道:“是笨。”

“呸!”宋问道,“是好奇心!”

林唯衍耸肩。

宋问背过手,朝里屋走去。

笨,也是原罪。

翌日,宋问去了书院,恰巧李洵的马车也刚到。

李洵在后面喊道:“先生!”

“诶。”宋问朝他招手,“学的如何?”

李洵朝她追来,不悦道:“先生,学生要说你了!”

宋问:“你说。”

李洵道:“您昨日没来上课,您让助教代课了。”

“嗯。”宋问点头道,“是啊。”

李洵憋了憋,小声道:“妙手空空?”

宋问:“……”

“真不是我!”宋问无奈道,“我哪有那功夫?”

李洵:“林少侠啊。”

宋问:“他已经有武器了,你想让他背座剑山吗?”

“也是。毫无动机。可也没有其他人了呀。”李洵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放了这个问题,说道:“先生,大家都很担心你。”

宋问仿佛听见了个笑话:“担心我?你们只要不惹事,我高兴的不得了,有病都自愈。”

李洵伤心道:“……我等也没有如此不堪吧?”

宋问挠挠头道:“倒也不是说你不堪,只是先生我近日被一件事情所烦恼。”

李洵:“什么事?”

“来来来。”宋问扯着他进书院,“我正也要问问你们。”

宋问进了学堂,众人一阵惊喜。

宋问让他们入座,然后抓起戒条,敲了敲桌子。

“经义第三课的课题开始了!今日我想考大家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可能不大厚道,但你们今后总会遇到的。”宋问在高台上踱步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可若是仁义忠孝,各不能全,你们该如何取舍呢?能做到取舍吗?”

孟为嘴快道:“舍生取义!”

“知道你们要说舍生取义?背也会背了。还能舍生取仁,舍身取忠取孝取道,总之就生最不值钱是吧。”宋问摆手道,“别来这些虚的。这世间无奈之处,就是因为有许多事,不知该作何抉择。或是哪怕知道,也难以做到,所以才会有诸般后悔。”

众生仰头听课。

“对,还要再加个生。这世上会轻易放弃生的人,只为所谓的求道的,也没有资格谈论什么仁义。”宋问环胸道,“我倒要看看几个人会把它排到最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