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之殒(5)
“不知道，又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看不见，听不见。”小尘不满的嘟囔着，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对面的情况。
“给。”
一个玻璃杯递了过来，看了眼褚丹，小尘推了推湛业示意他离远点。小尘小心翼翼的靠着门框看外面，正好背对她，小尘猛地朝那人掷去杯子。
因为距离远，杯子没有砸到，但制造的声音还是蛮大的。那人无动于衷，继续朝前走。
“确认完毕，听不见。”小尘大力拍拍手，对方丝毫没动静，看样子真的听不见，大家放下了一层担心。
“那怎么测试看得见看不见呢？”归紫霜上前扒在小尘的肩上，伸长了脖子去看。
“你牺牲一下就行了。”湛业作势要推她出去，结果挨了一拳。可怜呼呼地揉着头，湛业撇撇嘴道:“开玩笑嘛，要去也是褚丹去啊。”
刚说完又被褚丹揍了一拳，褚丹哼了一下说道:“没见过他们怎么杀人的，还敢扔我出去。”
“毕竟你灵活点啊。”
“灵活也没用，那些人的力气也不小。特别是发狂的时候还咬人，除非练家子跟他们打还有胜算。”
“你确定没看错？那群脑残不像啊。”听到他们的对话，小尘忍不住吐槽那群动作慢，耳聋又傻傻的人。
“那你还这么谨慎干嘛？”
“因为习惯。”小尘很淡然的说着，还很神气的甩过头看外面。
“……我把这事给忘了。”褚丹无语捂脸，他忘了小尘是警察的事情。
突然间，对面的门慢慢打开了，小尘赶紧合上门，只留下一条缝观察。对面开启的大小可供一人侧身出来，先出来的毕卓白探头观察了一下，后出来的阿灰赶紧关好门。
“阿灰，过来。”小尘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去拉阿灰。很巧的是一直朝那边走的人撞了几次墙，实在过不去就回头看见了三人，瞬间撒开腿冲向他们。
“好像看得见哎。”小尘似乎没有逃的迹象，站直打量对方。
“危险，能别研究了吗？”湛业将毕卓白拉进去，要伸手拉小尘时被拒绝了。
这两人丝毫没动静，就这么站着等对方过来。好吧，他们成功刷新了其他人的看法。
紧急之下言盼突然喊道:“打头！”
“丧尸看多了吧你。”
小尘双手叉腰，转头对言盼笑了笑。对方已经临近，小尘一拳打给阿灰，阿灰直接用膝盖迎接。二次重创的脑袋重重落地，算起来应该是三次重创。
“应该差不多了吧。”
小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阿灰点点头蹲下检查，哪知对方猛然睁眼，低吼着扑向阿灰。女生们吓得缩在后面，单煊急忙看四周有什么能用的。
被压倒在地的阿灰抓着对方的双手，双臂交叉在两人之间，顺便卡着对方脖子，隔开一段距离使对方咬不到自己。
危险正在进行中，两人的表情简直淡定到吓人，小尘还蹲在旁边研究:“看样子不瞎，不过他冲过来的时候似乎有点偏。”
“他们有视野障碍，辨距不良。”调整好情绪的毕卓白说道，他的手还是有些颤抖，就好像经历过一场超出他承受范围的事。
“嗯？这不是那个安珀吧？”小尘转头看向毕卓白，她可不记得他们找的人是医生。
“我是这里的医生毕卓白，安珀他发疯后就跑没了。”毕卓白简略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安慰的拍拍艾丽媛的头。
“说说这些人没疯前的症状。”
小尘指了指发狂的人，对方穿着病服。脖子被掐着还死命的往下，清水鼻涕都流出来了。阿灰看起来有些招架不住，对方脖子的禁锢也松懈了，开始挪动手臂攻击。
“今天送来的人还没仔细检查过。初步判断他们有耳聋、颈部僵硬、爆发语言、共济失调、视野障碍、共济失调等症状。”
“耳聋啊，怪不得。你刚刚说的视野障碍，具体有什么障碍？”
“暗点、色视小视、夜盲、视物变形视野缺损、眼前黑影飘动、闪光感。”
“也就是说他们瞎了一半。”
“你能别聊了吗？那家伙的口水都掉你男友脸上了！”
“快绑。”
该说小尘心大还是胆大呢，男友都受到攻击了还聊！阿灰一脸生无可恋的冷漠，湛业接过单煊拿来的帘布递过去，褚丹帮忙制住那人的双臂，小尘满脸无趣的将对方裹得蚕蛹一样。
阿灰站起擦去眼睛下的东西，跟褚丹合力把那一坨推到另一边的走廊上。然而对方一直在蠕动，破茧而出没成蝴蝶，更加狂暴的冲向他们。三人抬腿就是三脚踹得远远的，这边的走廊已经快到尽头，所以那家伙就撞碎了玻璃掉下了楼。
三人默，小尘一脸无辜的看向伙伴，耸肩摆手道:“你们看见了，是他先攻击的。”
“……”
“你们怎么不说话？”
“怕你杀人灭口。”
湛业瞥眼看向其他地方，小尘微笑着给他来了个十字锁喉，缺氧的湛业试图扒开她的手臂。
“别闹了，快走。”
阿灰皱眉让小尘松手，招手示意跟上。小尘放手对湛业笑笑，湛业立马跑到阿灰身边。
“太凶猛了，你能不能管管？”
“没空。”
欲哭无泪的湛业只好离小尘远点，她过来阿灰身边，他就跑到最后面跟褚丹作伴。好不容易东躲西藏的出来了，他们又遇上了那个家伙，真是有仇啊。
“咦？他的头都摔没了还能动哎。”好奇宝宝似的小尘望着那具‘尸体’，通过对方身上的帘布知道是刚才掉下来的那个，动作比之前慢了，可能是因为距离远，而且头碎的只剩下巴在那儿了。
“哇！电视里都是骗人的！”言盼吓得窜到男友怀里，哭哭啼啼的。
“你才知道吗，可怜的孩子。”小尘摇头叹了口气，推推单煊示意他们上车，拍拍车门对阿灰说道:“去动物园。”
第六章
“小尘姐，我们去动物园干嘛？”坐在小尘腿上的归紫霜问道，其实她也不想坐在她腿上的。
毕竟座位不多嘛，阿灰开车，艾丽媛在副驾驶指路。言盼坐在单煊腿上，剩下的就坐在后面一排。
小尘一手支撑着下巴看窗外，一手搂着归紫霜的腰:“拿枪。”
“去动物园拿枪？”
“动物园里会配备麻、醉枪，不过只能昏迷二十几分钟吧。”同样看窗外的褚丹解释着，按正规标准动物园应该有麻、醉枪。
“总比没有的好啊，要不放点动物玩玩？”
“别闹！”同伴们齐声制止，小尘哈哈大笑。
‘吱……兹……’的声音响起，车子猛然刹住，害得没准备的人向前冲撞。
“阿灰，你干嘛？”小尘揉揉撞在玻璃上的额头，把归紫霜推到座位上，自己起身去跟阿灰抱怨。
趴在方向盘上的阿灰看起来很不好，汗水不断流淌下来，难受的喘息着。
“阿灰，你怎么了？”意识到不妙的小尘赶紧下车，其他人也跟着下来观察四周。
小尘解开阿灰的安全带扶他下车，浑身发软的阿灰秒瘫在地，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不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阿灰，阿灰！你快看看他！”小尘紧张的摇晃阿灰，见他晕了过去，拽着毕卓白给阿灰检查。
毕卓白伸手撑开他的眼睛，用手电筒检查，完毕后说道:“低血糖、低血压、贫血、感冒都有可能，但是他之前没有生病的迹象啊。”
“低血糖和贫血不可能。”
“那感冒应该也不可能，他又没淋雨淋水。”
小尘确定阿灰没有那两种病，湛业的回答也否定了感冒这一项。归紫霜和言盼打开后备箱，拆下车坐垫铺好。
“来，先扶他到车上吧。”褚丹托起阿灰的头，湛业和单煊抬着他的身体，三人小心的将他放在后备箱。
“那他暂时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