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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映真在卧室的洗手间里帮郭艾找牙刷,找毛巾,找吹风机的时候。
邹凌明二话不说吸吸鼻子,大脑发热,彻底就失控,直接冲上去把苏映真抱进怀里说的凄凉无比:“映真,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苏映真拿着个牙刷,在门外头等了四个小时,有些情绪就不说了,腰都直了,此时此刻被人那么猛的从后面一抱还吓了一跳,头发都乱了啊一声喊了出来。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啊?对不起,我让你等了那么久。也没有看自己的电话,不知道你一直在给我打电话,刚才我看电话上十几个未接的时候,我都想去跳楼啊,我感觉特对不住你!”邹凌明基本不管不顾了,蹭着怀里温温的身体,心都疼死了,搂着怀里的妹子说的惨兮兮的:“你没有生气吧?”
“好了好了,你先放开我。”苏映真都快喘不过气了。
“我不!你肯定生气了,我要是放开你,你就会不理我,再不让我抱。”邹凌明跟做梦似得,就怕真的是幻觉,赶紧抱的紧紧的,脸蹭着自己媳妇的头发丝,说的难受。
真的快要被这种饥渴哈士奇看见主人来喂食一样的热情蹂躏的快死了。
苏映真一边挣扎,邹凌明更害怕一边抱的更紧,还真的眼泪水都出来了。
“映真……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结果。
当晚,苏映真还没怎么说话的时候,脑门已经都是疼的。
“你先放开好不好?”苏映真使了劲儿才脱开。看了一眼邹凌明,头疼之余,皱着眉头伸手给这货擦眼泪:“别哭了,一身的烟酒味儿难闻死了,你是不是也喝醉了?我去把牙刷和毛巾给郭艾,你赶紧在这儿洗个澡。晚上早点睡。”
苏映真的手特别软,细细的手腕,人生的又清秀又温柔,邹凌明至此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只是一边泪目一边笑,忘记这样会表现出得意和猥琐:“这是做梦吧,你这都不生气,还对我这么好……”
话音刚落。
脸蛋就传来一阵疼痛。
“啊!!”
苏映真直接就狠狠掐上去,彻底气炸了,黑着脸道:“你可以醒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
邹凌明捂着脸,这下好了,所有的噩梦,美梦都彻底醒了。还要说话,苏映真已经开始往她身上丢毛巾,特别冷淡:“洗澡,早点睡。谁叫你没事儿就跑去酒吧!我不在你就很喜欢去酒吧吗?我走了就几天,你昨晚今晚都在酒吧。还有脸在电话里跟我喊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喊什么喊你好意思么!”
“我……”邹凌明被毛巾打中了脸,欲哭无泪了:“我都是有原因的。昨天是被人骗去的,今天还是被人骗去的,你不要吵我啦,我一直都特怕你吵我……”
“我不管你。”苏映真只有这一句,然后拿着东西往客厅去
“苏映真!我真的是无辜的!难道我很想拖着两个喝醉的下属让她们回来借宿啊,可我也不能丢下那个孩子在GAY吧。”邹凌明追在后头说的委屈。
突然就听见一个声音。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不方便是吗?”
郭艾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的委婉。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小艾你别多心……”邹凌明扶墙了。
苏映真冷看了她一眼反倒对郭艾和颜悦色,把牙刷毛巾递给郭艾,拉着郭艾帮她放水让她去外头浴室洗澡。
“我真的错了还不行吗!!”
邹凌明挂着泪花子跌坐在沙发上。
于是,那个本来在睡觉的神一样的助理,翻了个身打了哈欠,眯着眼睛带着醉意。
“咦,老大,你在我家干嘛?!”
邹凌明抽着嘴角,难以忍住,抽手拿了个抱枕慢慢的趁人不注意就按上了刘黎的脸……
“刘黎!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呜呜,救命!”
“凌明你先放开她。”
“你是谁啊,怎么也在我家?!我要报警!”
“凌明你继续。”
“……”
☆、晋江你再抽
开着台灯,换了睡衣,邹凌明洗完澡吹了头发这会儿坐在床边晃荡着吊带睡裙儿下俩条腿,皱着眉头忧愁的神色,盯着自己房间浴室的玻璃门……
淅沥沥的水声,模模糊糊的人影,白色团团的雾气。
“映真?”
邹凌明看着床头的钟表已经某个点,等的心都慌了于是开口喊人。
水声渐渐小了,玻璃门哐当着开了 。
“干嘛?”
苏映真换了条和她同款不同色的睡裙立在浴室里一边应声一边侧着头用一条白色毛巾揉着长长的头发,清洁干净的脸庞像被雨水刚浸润的百合花瓣,秀美的眉目对着墙壁上的镜子,一脸的简单神色。
邹凌明看着她的人,就忘记答她的话。她们家苏映真还搞什么绘画,只要往那边一站她自己就诗情画意的。
拿起吹风机之前,苏映真才回头看了对面鹌鹑似得,也不知道她是害羞还是害怕坐在床边姿势异常扭曲的邹凌明,眼角晃了她一眼:“喊我干嘛?”
“映真,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那边有什么事……”
邹凌明关心的话说到一半,吹风机呼呼的就响起来。
“那边有事我还能回来吗?”
“是哦……那个……你还在生气?”
“嗯?”
“我说你还在生我气?”
“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
邹凌明心里一阵儿一阵儿开始酸。
顶着那个呼呼的吹风机响动,邹凌明不怕死的一边郁闷一边过去冲着苏映真耳朵边大喊:“求你别生气啦!我知道错了!”
刚喊完,脑袋一疼,苏映真顺手敲了她一记,一脸冷淡道:“喊什么喊,家里有人睡着呢。”
揉着脑袋,邹凌明三十来岁的人了鼓着腮帮子,直直盯着苏映真,那个可怜劲儿都够非洲儿童为她捐款了:“我才不想管她们,不是她们我能这么晚还休息不了吗?”
苏映真吹头发吹的差不多干了,才望了她一眼:“刚你洗完那会儿就叫你先去睡了,你怎么不睡,明早你不上班啊?”
邹凌明杵在旁边伸手给苏映真递晚霜,看着苏映真那张漂亮脸,各种抓心挠肺,忍着几日不见如隔三秋都想强,暴她的冲动,特可怜道:“你都回来了,我还上什么班,刚群发短信通知几个管事的安排休假一天。反正连着工作都快超过30天了,公司那些崽子也都快憋死了,也给人家透透气儿。尤嘉和我们提前解约了,两个大项目也都没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只有等邱卿回来有项目有资金再说。”
“那个超市?不是原来和你们关系挺好吗?”苏映真瞧着她一脸熬夜加班营养不良的样子,接了那盒阿玛尼的黑钥匙,听着确实太惨了,勉强搭理她。
邹凌明抱怨归抱怨,工作上的事儿也不喜欢到处说,再着说了,能直接说,因为周怡被咱们俩在餐厅的事儿给气神经病了,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吃饱撑着开始报复,连带邱卿也给拉下水了,我已经对邱卿快内疚死了。我一个人内疚后悔难受就可以了实在没辙儿了我卖身去加拿大帮邱卿填债,没什么大不了,你就不用知道那么清楚,撇撇嘴道:“他们嫌形意报价贵了,给的优惠少诸如此类……反正生意上的事儿,高高低低的。我给邱卿打电话了,她还挺镇静说她会处理,破天荒也没把我往死里骂。我觉得最近她对我特反常有点怪怪的,弄的我渗得慌,总觉得她有天就要冷不防跟我求婚了我怎么办啊……”
和邹凌明聊天,她就这德性,一般前面说的很正经,后面就非要加上几句不着调的话,也不知道她是诚心还是故意的。苏映真只有盯了她一眼:“她对你好点你还不乐意,非得她骂你你心里才舒坦?邱卿挺好的,以后你别乱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