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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考虑,给你一些时间,我无所谓。不过有可能孙冰海在气头上,律师都找好了,周氏集团最好的律师,绝对保证可以让你们苏映真不但面临巨额索赔,还有可能直接进监狱。你不想去监狱看她吧。”
邹凌明还要说话,病房的门外突然有脚步声,跟着门锁动了。
“凌明?你起来了?”苏映真开门走进来。
电话里那头周怡似乎听见声音了,呵呵笑了两声道:“想通了,给我电话,我不介意她开了画展,形意拿到AIMO的案子了,你再给我资料和股份,我觉得到时候这样更省事儿,还帮我拿了个大生意,再见,好姐妹。”
周怡先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周怡才笑着端起手边两杯红酒,径直走到办公桌对面,细长的手腕带着的钻石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色的液体像鲜血晃在酒杯。
对面的人接过了周怡手里的拿杯酒笑了一笑。
“我该谢谢你,程大律师。”周怡勾着嘴角先和那个人碰杯。办公室的窗外,是火热的夏季,可办公室内不知道是冷气太足,还是对面的人阴气太盛,周怡小臂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周小姐太客气,作为周氏的首席律师,如果你需要什么服务,我当然愿意为周小姐提供。”叫程杉的女人点点头,礼貌的回答了一句,玻璃酒杯哐当,酒红如血,苦味化在舌尖,表情始终是那样似笑非笑的。
周怡被这人看一眼,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似乎对面立着一团烟,一团雾,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有些感觉形容不出来,这么多年都是。
就像是有一条冰凉滑腻的毒蛇要从你的嘴往你喉咙里爬
“可是就这么放过那个苏映真让她成名?这三个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我要毁了她们,包括她们之间那种我看了都恶心的所谓姐妹情分。”周怡根本不想。
程杉异常精致阴郁的脸孔摇摇头笑了道:“这不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吗?如果你夺得了形意,她还有什么机会?明启吞并形意后,全国还有那一家广告公司能够和你抗衡?加上周氏的实力,你操纵几个传媒,诋毁她,封杀她,都太容易了,周小姐。再说了,承诺算得了什么?你真的想信守和邹凌明的承诺吗?这是商场,尔虞我诈不算什么。”
“邱卿能那么简单把公司让出来?如果照你所说,她还有人支持呢?”周怡还有些不放心。
对面的女人一手举着红酒杯,白皙精美的脸孔在阳光下发光,那种幽幽的冷光。程杉并不丰满的脸颊被V领的白衬衣衬的更加消瘦,似乎有一种气质,但又叫人说不出,她在笑,笑的很淡然还有一丝无邪,她过于漂亮的面孔,此刻又显出一份纯净的气质道:“你做绝一点,她就不会有了。”
她似乎在说一件好玩的游戏。
像那些活泼天真的儿童,用石头把一只刚捉住的青蛙用力砸死,对着血肉欢乐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基友,好丽友
☆、二货的悲剧总也数不完
捏着电话,神色还有些冷,有一瞬不敢回头看身旁人的面孔。害怕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凌明?你怎么了?是不是难受?”苏映真放下手里拎着的保温盒,吓了一跳走过去看神色严肃的邹凌明。
邹凌明收了手里的电话,回头才看了苏映真一眼,想说话突然先打了一个寒颤,喉咙里的话先变成一声低低的嘶吼,然后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哎呀,好疼,我打针的手怎么这么疼?”
“哪儿?给我看看。”苏映真紧张的去看她扎着针管的那只手,手背上鼓起好大一块,整个都青了,苏映真当时反应还比较快伸手就按了旁边护士的呼叫铃,心疼的自己就想给她先把针拔了:“凌明你忍着点,是你的针不知道怎么鼓针了,输液都输进肉里等护士来给你拔了。你忍忍。”
“好了好了,映真,我没事儿,你别急。就是有有些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邹凌明一边嘴角抽着气,一边瞧着苏映真的侧脸反倒先安慰起苏映真来了。
“护士!护士!45号床病人手背鼓针了,特别严重,能快点吗?”苏映真急死了,跟受疼的是自己一样,冲门就开始喊了。
“来了,听见了,别急啊。”一个穿护士服的年轻姑娘才开门进来:“你先让让,我给她看看。”
苏映真赶紧让开,护士才凑过去,一看,真挺严重手肿的发青发亮了,撕开胶布拿了棉签按住针头赶紧给邹凌明拔出来,让她自己按住了才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乱动把针头弄歪了?都肿成这样了,你也不知道疼?也不会按铃吗?”
邹凌明自己拿着棉签按着巨疼无比的手背,哪儿还有力气说话,苏映真在一边开口十足十都是怜爱回护:“你不要怪她,她刚才是睡了,可能睡的时候无意动了,也不知道疼”
护士叹口气,换了个针头,操作着重新拿了棉签胶布,让苏映真给她按住右手的针口止血,又让邹凌明把左手伸过来,帮她重新扎上针才抬头看了苏映真一眼道:“那你要好好照顾她呀,知道病人睡着,就不要随便出去,出了事儿多危险。”
一句话。
苏映真脸都红到耳根子了,点了头特别弱的声音:“是我没照顾好她。”
“哪呀,不管你的事儿,映真。”邹凌明两只手,一只扎针,一只肿着疼,心里突然有种无名火,直接看着那护士怒了道:“你知道什么啊!你胡说什么呢!她哪儿没照顾好我了!是我自己乱动把针弄歪了,管她什么事!她出去了怎么了?照顾病人还是你们护士的责任呢!现在鼓针了,你是不是也有责任!”
声音特别响,特别尖锐。
那护士楞了大概有几秒,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就给吓着了不由往后退了点,远远看着邹凌明,然后看着旁边和她一样给吓着了的苏映真,皱着眉头对着苏映真指了指邹凌明脸色惊讶道:“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病啊?”说完了,也不等苏映真答话,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就赶紧出了病房。
等那护士走了。苏映真也有点愣住了,眼睛上下打量似乎还在气头上,气的一脸铁青,神色特别愤怒的邹凌明:“凌明凌明你怎么了?怎么跟护士发那么大的脾气?”
按着邹凌明一只手,苏映真又惊讶又是心疼的看着邹凌明,邹凌明紧紧闭着嘴巴,似乎在忍什么,又有些懊恼一般摇摇头,好一会儿把手从苏映真手里抽出来像个打了败仗的孩子那样丧气,垂着头道:“对不起,我刚疼的厉害一时毛躁。不过我是真的气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胡乱说什么呢?她哪儿知道你对我有多好,她也不知道她那样说会让你心里难受,本来就是我的错,干嘛要你承担,我才不要”
“凌明?你”苏映真想伸手去碰她的脸,看看她的眼睛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事儿,刚想看她却突然被邹凌明用扎针扎肿了的手顺势搂进怀里。
搂的那么紧,不顾手上的疼痛抚摸苏映真的头发,低头怜爱霸道的就去吻她的嘴唇。
有些急躁却足够热烈的吻。
离开她柔软甜美的嘴唇的时候,邹凌明只有大口喘气,像溺水了一般,苏映真则被她在怀里揉的一脸潮红,起伏着胸口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邹凌明微微笑笑抱着怀里的人不想松开拿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摩挲着,心像有什么在揉捏一样道:“映真,我会保护你的。我不想别人说你一点不好,我受不了。我不想你被那些不相干的人伤害,你是我的宝贝,我一个人的。我都舍不得说你,更不会让别人说你。”
感受到邹凌明温柔的动作,苏映真伏在她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另一只手也碰着了,邹凌明突如其来的感慨虽然叫人觉得有点怪,但听着她满嘴的情话心早就软了红着脸小声道:“你小心点,刚肿了一只手,也想另一只手肿吗?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你也不能乱跟人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