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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虎视眈眈(47)

这让我想起年轻时做的一件事了,小学时候英语老师让我们给自己取英文名,大家起的都是mike、linda这类名字,我翻遍了整个英语书,终于找到个diana,自觉大家都没人用,非常好听。这不是重点,后来大了一丢丢和欧美人接触,我每次自我介绍说i\'m diana,他们会说一句oh你的名字真美,但从来不会加“你像你的名字一样美”这样的话。

我:???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见鬼= =

回想起过去的事,我忍不住露出微笑来。那是一种智商的碾压吧,虽然针对的是过去的我…山姥切国广侧过身看着我,说道,“主上笑了啊。”

“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来。”我解释道。

“嗯。”他点头,没再说话。

我和他又走了好一会儿后,他一直沉默着,我突然意识到他好像有些不开心。于是我停下脚步看向他,穹宇洒下的光辉却被他斗篷的阴影所阻隔,他垂着眸子,我怀疑我钻进他斗篷里才能看清他眸底漂亮的蓝色。

“你在不开心吗?……为什么?”我问道。

“主上的快乐,只能来源于过去吗?”他问道。

“啊……”

“您常常在独自一人时微笑。”他继续说道,“但是很少在我们面前……”

我稍微有些失语,这是我自己也没有想多的问题。我的快乐只来源于过去吗?现在的本丸,这些付丧神们,没有给我带来过快乐吗?

责任。我又不期然想起这个词。责任从来都不是甜美的字眼。

“对不起。”我说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山姥切国广轻声说道,“我……没有让你感到快乐,非常抱歉。”

风吹落了枝头的花瓣,温柔的颜色在视线里缓缓飘落,目光触及后便让人感觉到了暖意。

“……主上?”

他的声音末尾微微上扬。

我用力握着他的衣角低下头,尽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叫我弥生,好不好。”

于是他用我熟悉的、有些低沉的、甚至会在梦中响起的声音说道:

“……弥生。”

——

“主上希望我维持现在的状态吗?”烛台切光忠问道。1在这里烛台切光忠其实是问的点感情上的,结果女主的回答跑偏了,她以为烛台切的意思是是不是需要对她恭敬,但烛台切的意思其实是嘿嘿嘿你们懂的。

啊。我咋觉得被被有点黑。23333.

女主:巴拉巴拉巴拉,所以综上所述,光忠打断我和被被抱抱是为我好。

烛台切光忠:什么?我只是嫉妒你俩抱在一起而已。

女主:???

咳咳咳小剧场是假的。

——

2.

我和山姥切国广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在外面世界的生活,还有我对学姐曾经的崇拜和感情。我到后来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其他人,尽管我其实……该怎么说……”

“弥生,你在不安什么?”他握住了我的手腕,用温和而坚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我看到他正认真地注视着我,稀疏阳光遁入他的斗篷中,被他蓝色眸子里温柔的光芒所融化,那些柔软的光未曾掩饰不可言述的一切情感。当我注视着他的时候,周围似乎只剩下了春风拂过我和他衣裳的声音,还有我自己逐渐凌乱的呼吸声。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不该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我害怕你会对我失望。”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说出这句话来,“放到外面的世界,我只是个平凡甚至平庸的普通人……只不过恰好是个女的。”

“弥生。”他又叫了我的名字,他好像要说什么,但是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先去找三日月了,你先回去吧。”我的声音有些生硬,“顺便把光忠给我叫来。”

山姥切国广看了我几秒,他此时的目光让我坐立不安,接着他低下头,行礼,说道,“好的,主上。”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心里渗出的汗水。

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没有把他当成手下或者是同伴来看的。

我在树下一个人站了好一会儿后,烛台切光忠才姗姗来迟。

“你来的好慢。”我抱怨了一句。

“因为饭做了一半,所以我应急处理了一下。”他回答道。

他这话让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刚想说一句抱歉来着,他就继续说道,“说吧,发生什么了?山姥切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什么。”我的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好了,“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烛台切光忠端详着我的神色,他左手的拇指摩擦着他的腕部,此时他没有带黑色的手套,我也难得看到他手的本体(?)。是修长的手指,挺好看的。

见我被他的手吸引了注意力后,他耸了下肩说道,“好吧,那是和三日月殿有关的事吗?”

“是的,有些话我对切国说不出口。”我很耿直地说道,“但我还有着很多疑惑,我希望你能为我解答。”

“我不擅长解答,我只擅长给你泼冷水。”他说这话时俶尔眉间浅掠过讥诮的讽意,然后他慢悠悠地合拢五指切断了我的视线,随后略微扬起了唇角。

“但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让我犹如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各种灌顶总之……是我的错觉吗?光忠你怎么看起来在卖弄风骚?”

“我想我将您总是在想着奇怪之事的大脑切割下来,您会在地狱里明白,这是不是错觉了。”

“……对不起。”

我低头忏悔,然后说道,“我是不是今天杀了人?”

“您是说前任审神者吗?”他问道。

“是的。我知道压切长谷部会对她做可怕的事,但我依旧那么做了。”我说道,“我觉得我做的不对。”

“既然您觉得您做得不对,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您可以来问我。”

“真的吗?”

“假的。如果连这样的事您都需要问我了,您这个审神者当得实在没有价值了。”

“……好、好吧。”我颇为沮丧地低下了头。

“您是真的觉得那个决定不对吗?”烛台切光忠继续问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其实我是没有自信,我觉得那样是合理的,但我觉得从其他角度,或其他人有更好的办法……”

“您觉得那样对,就可以了。”烛台切光忠姑娘打断了我的话,“这是您的本丸,我们都是您的刀剑。”

“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

“您之前的自信呢?”他问我。

“我曾经很爱她,很尊敬她。”我轻声说道,“对不起……时至今日我仍然有些……所以,我才不敢见她。”

“您在同情她?那您可以将压切长谷部碎了,也命令我们不去打扰她。”

“这个不可能……她需要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的。”

“所以,您在纠结什么?”烛台切光忠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只是想说出来,说出我的迷惘,然后被人批评或者责备。”我平静地说道,“这样我也许我就可以感觉好受一些了。”

这是我的实话。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可以帮得上忙。”他对我露出微笑来,与此同时我看到他的金眸被极夜所封锁。

半个小时后,我双腿发颤,全身颤抖,眼眶含泪,浑身无力地从山坡上爬下来。

妈耶烛台切光忠全威力的毒舌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只是说我想被人责备的,但没想到他居然说了那么多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撕心裂肺尸骨无存的话……对不起因为太激动我滥用成语了orz。

我真傻。居然对着他说“请尽情地责备我”。

心灵受到重创的我自己吹了好一会儿风,才苦巴巴地去了地牢,准备完成今天最后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