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下称王称霸(6)+番外
何莹心里一软,往日里的教训被她抛之脑后。他到底还是个19岁的孩子啊!
何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想要擦去他的眼泪,手帕离他一指的距离处,被顾屿非拦了下来。
顾屿非昂着头,推开了她的手。
“妈,你的手帕有屎味。”
......何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手中的手帕下意识被她捏紧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只剩下: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屎屎屎屎屎屎!
何莹忍不住也想哭了,她才27岁啊~~虽然她来轮流换班前确实上了趟厕所,可她还能拿手帕擦么。
何莹收回了手帕,笑容勉强。
“顾少爷,我不是......”
顾屿非含着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一颗两颗像是闪闪发光的珍珠,砸落在地,摔的粉碎。
看的让人心碎。
“我是您的田螺男孩啊。”
“您忘了您辛苦3年怀胎生下的我么”
何莹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3年??她怕是怀了个哪吒吧。
顾屿非拭去泪珠,没多久眼泪又前仆后继的充盈上了眼球。
“妈,您是不是还是不同意我以身相许给她。”
少年无厘头的话语让何莹一头雾水。
他倔强的指着还在掰玉米的骆东升。“我想娶她。”
何莹看着高高壮壮的骆东升;眼前一黑,脑壳都快转不动了,她抖着嘴唇,说话都快结巴了。
“我.....我......不同意。”
顾屿非执着的看着她。
“她救了我,我无以回报啊”
何莹已经语无伦次了。
“就是......不同意。”
顾屿非难过不已,他背过身去,声音低沉。
“我知道你希望我娶了蚂蟥精,但是我是不愿意的。”
“她都100岁了,又黑又丑,瘦的跟个麻条似的。”
......
顾屿非遥望着远方,像是透过云层看着什么。
他没等何莹接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她。”
“是在那片苞米地里。”
“我受伤了”说着他看向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右腿。
“是她救了我。”
“妈,要不是她,您就再也见不到你可爱的田螺男孩了。”
顾屿非揪着何莹的衣袖,苦苦哀求。
何莹仿佛真的就是那个不顾儿子意愿,一意孤行要让儿子娶丑陋的蚂蟥精的强权妈妈一样。
何莹捂着胸口,总算回过神来。
也幸亏她这些日子来已经身经百战,被锻炼的百毒不侵。
她尽职的演起了她这个不讲理妈妈的人设。
“蚂蟥她有什么不好,她虽然难看了点,可她有钱啊”
何莹瞪着眼睛,活像是钻进了钱眼子里。
“等你熬死了她的另外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公,你下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何莹话落,就见顾屿非睁大了眼睛。
声音都因为震惊而拔尖。
“妈,他还有好几个老公吗?”
何莹一愣,她怕是说错了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小非(瑟瑟发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第4章 苞米地里的田螺男孩02
何莹从一个不顾儿子意愿,逼他娶人的强权妈妈,变成了不择手段谋取蚂蟥精家产的恶毒妇人。
哪怕何莹再解释,顾屿非也是不听的了。
他对他“妈”感到非常失望。
为了避免迎娶蚂蟥精,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何莹查房结束后,他带着轮椅离家出走了。
而骆东升一夜醒来,就看到他的卧室里多了一把轮椅。
骆东升的卧室不大,大床、衣柜、沙发、小几,零星的家具一放,剩余的空隙也就够走个人了;如今这轮椅一放就显的拥挤了。
骆东升从床头坐起,却发现镶壁的老式电视正放着喜洋洋与灰太狼。
骆东升看的一愣,他是不太开电视机的,因为那来来回回两三个少儿频道实在没有开的必要。
骆东升第一反应是遭贼了,下了地转了一圈又想起,这荒山野岭的除了他们这些人还会有谁。
骆东升想了会也没想出头绪来,他坐在床边;突然被一股难闻的刺鼻味道刺激的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骆东升看向气味的来源处,就见他的床头柜上摆放着“美味佳肴”
骆东升望着那一团黑漆漆几乎成碳的东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骆东升沉思了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他是得罪谁了。
他站了起来,端起盘子投向不远处的垃圾桶,那坨黑炭已经脱离了盘子,骆东升将头撇向一边,松了口气。
这口气松了一半,又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余光中,他的床底下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骆东升连忙将那坨黑炭捞了回来,这熬人的视线总算消失了。
轮椅,床底的人,这整个宅子下来符合这举动的人,只有顾屿非无疑了。
骆东升不动声色的吃了口空气,吧唧了两下嘴,昧着良心说了句“真好吃。”
果然,床底下传来捂嘴偷笑的声音。
骆东升吧唧吧唧着,觉得有点辛酸,这要是来个胆子小的得被活活吓死吧。
顾屿非不出来,这坨东西又实在让他难受,闻的多了气味让他作呕。
难闻的味道让他没办法想太多,这会他只想把这东西解决了。
他端着不明食物出了门,下了楼梯就跟急冲冲满屋乱找的何莹打了个照面。
“儿子.....不.....顾少爷....你看到顾少爷了吗?”
何莹急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磕巴了。
她一个早上起来,端着早饭给顾屿非送餐,推门却不见他的踪影,当时就吓的她冷汗直冒,心脏砰砰跳。
骆东升举了举手中黑炭道:“在我这里。”
何莹呆住了,不可置信道:“这里?”
骆东升点了点头,开玩笑似的,还朝她递去,问她是否要尝。
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会儿何莹心乱如麻,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有顾少爷摔断了腿,现在如果顾屿非在她手上又出了事,这要是雇主问起来,怕是谁都保不住她了。
她双目含泪,伸手拽他的衣袖,声音失控。
“你居然煮了他。”
“你疯了。”
骆东升摇摇头,觉得有些奇怪。煮了什么??这坨东西他压根不知道是什么,如何解释。他只能道:“顾少爷煮的。”
何莹连连后退了数步,情绪面临崩溃,“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何莹哆嗦的掏出对讲机。在事情还没确定之前,她不想把事情弄大。
对讲机的那头很快就有了回音,何莹声音沙哑,拿着对讲机的手抖的如同筛子。
“陶....陶.....陶教授,顾少爷出事了。
”
......
骆东升察觉到了不对:.......你等等
电话挂断,楼上有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直奔楼下。
陶教授带着两个跟班出现在楼梯口,似乎是下来的急,陶教授喘了两口气,用衣袖蹭去额头的汗水,扶了扶歪掉的眼镜,才向何莹走来。
何莹已经哭的不行,抽抽噎噎说不出话。
陶教授看向骆东升,示意他回答。
骆东升沉默了一会道:“这可能是个误会。”
骆东升将事情讲了个大概,何莹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何莹眼睛都肿的像核桃,她抽抽搭搭的一开口就打了个嗝~
......
“呜~嗝~你不早说。”
骆东升:......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这事是场误会,可大家内心都不轻松,甚至是理解何莹的,
顾屿非病情加重,意味着他未知的危险系数越高。
陶教授是精神科的权威专家。对于这种情况他确诊为多重人格分裂症,可渐渐的,顾屿非的情况又变得复杂了。
在1980年出版的《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第三版中,把多重人格界定为“在个体内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独特的人格,每一个人格在一特定时间占统治地位。这些人格彼此之间是独立的、自主的,并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