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依旧把郑樨当成是小萝卜头一样的小表妹来看待, 才刚让写完暑假作业沉迷看电视的小表妹吃饭的外婆继而来喊郑樨, 撵小屁孩去吃饭俨然成了外婆这个年龄的乐趣之一。
“嗯嗯,马上来咯。”郑樨下意识先扫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再一次检查完之后才跟着外婆的脚步去饭厅吃饭。
至于白黎她才不管,这家伙脸皮已经厚到突破天际的地步。
舅妈本来以为郑樨跟白黎出门去是在忙活一些生意上的事,见他们两个还有空回来吃饭就把碗筷都添齐了。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出去以后不在家吃饭了呢。”
舅妈的话让做贼心虚的郑樨差点儿呛着了。
“没什么要紧的事比得上吃饭, 吃完了再出去。”白黎对舅妈的厨艺很捧场, 就算饭桌底下被郑樨用脚踩着脚面碾也面不改色继续喝完淮山药排骨汤。
小蛋蛋不吃食人类的饭菜, 不过它喜欢凑热闹,经常窝在妈妈的大腿上看饭桌上的人吃吃喝喝说话聊天。
低头看到妈妈的脚脚踩在黑黑的大脚上面,小蛋蛋也跳了下去窝在黑黑的另外一个大脚上。还有样学样地跟着妈妈的脚脚左转转右转转,玩得不亦乐乎。
郑樨一开始还没发现, 后来顺着小蛋蛋跳下去的地方看了看,发现小蛋蛋在学她,当即囧了。赶紧地将脚从白黎的脚面上收回来。
白黎在吃完午饭之后将小蛋蛋留给花花之后,就光明正大地带着郑樨走了。
这自然是回到了早上去过的那个房子里,不过是另外一个房间。
原先那个房间床上地板上墙上都是被电劈过的焦黑痕迹,这自然是不能住人了。虽然白黎可以将这些痕迹连同里头的破烂家具都瞬间处理掉,不过白黎没有浪费时间干脆地将人拐到另外一个房间。
只是这个房间遭殃程度更甚,因为郑樨被洗经伐髓的剧痛整得面目狰狞。这和梦境里元神交汇时的疼痛不同,现在可是活生生的全都是痛。
白黎见郑樨忍痛能力大为减弱暂时停了下来,但也只是暂时停下来而不是停止。
问她是快点痛完还是慢慢痛完,郑樨很没骨气地选择了后者。
猫儿叫一般的细碎暧.昧声音再度响起,难得地另外一个房间里除掉床上的狼藉之外就再没其他被电劈焦的痕迹了。
这之后郑樨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儿砸都生了嘛……
然后郑樨就发现了白黎简直到处都有房子,而且这些房子居然都留在她名下。这时候购买房子还没有限购这个概念,白黎让魏志新将房产登记在郑樨名下或者是郑樨家人名下一来是因为交易方便,毕竟白黎的国际还不是华国人国籍,二来白黎钱多得很这根本不算得什么事儿。
这也给头脑机灵的魏志新一个信号,未来老板娘地位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再高几阶,所以他对年纪小小却头脑了得的学霸老板娘颇为赏识。
在给白黎打工的过程中,魏志新察觉到有很多投资项目里头其实有不少未来老板娘的构思影子,比如说国内的购物网络渠道,比如说网络聊天科技网络互动游戏等等超前的概念,魏志新都是听老板白黎偶尔提及才知道是郑樨构想的。不过郑樨还要念书,而将这些构思付诸于实现的则是白黎。
尽管魏志新已经是很能接收新事物的人了,然而在帮老板管理经营这些投资项目里他也不禁觉得其中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了些,投钱进去都是砸钱纯亏的。
只是白黎仍旧为郑樨实现她的构想,这在于魏志新来说简直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倾国倾城的新颖浪漫了。
不知不觉背了浪漫黑锅的郑樨如果知道了只想对魏志新的脑补黑线,明明就是白黎他自己对郑樨梦境里的未来科技感兴趣才将之付诸于现实来投资,偏偏在于魏志新看来就成了白黎讨好美人了。
比起投资一些异想天开的项目,买房子反而比较务实了。而这些魏志新看起来很务实的礼物大部分都集中在首都里,偶尔其他城市里也有,反正魏志新都是奉旨买买买,钱都不是事儿。
魏志新以为白黎买的这些房子都是用来送美人的,却不料这些房子全都被住上了。幸亏魏志新没有徇私舞弊,白黎说买的房子要认真装修他就真的认真装修了,若不然铁定会被偶尔过来睡觉的白黎和郑樨发现了。
不过想想也对,黑夜就是白黎的地盘,把人一卷就出了家门再把人一卷回来继续睡觉,瞬间来回上千公里根本不是问题。
只不过有一次白黎和郑樨突然出现吓到了一名入室盗窃的人,看到他吓得刀都掉下来了,被看了个正着的郑樨只好将他的记忆清洗掉部分,顺带吓一吓他给他编造了一段儿可怕的记忆,自己有手有脚不努力干活赚钱反而入室盗窃,钱没偷到反而性命先丢了。
小意外并未产生什么波澜,反正白黎是一有时间就把郑樨卷走,抓紧时间独处干坏事不要太娴熟。
“呀呀呀。”
二宝宝又在呼唤花花了,因为小外甥老舔他。
“花花,二宝宝经常这样叫啊?”
卢向北又上门来了。
而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圆圆的黑球。
卢向北那天晚上离开之后,他被自家老爹恶整得堵塞的脑子又通畅起来。
仔细回味了一番之后发现不对劲,白黎这个人本身出现得就很突兀,那个黑球消失之前还粘着白……一切一切的线索过于巧合地绞缠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必然。
而且郑樨家的气息也过于干净了些,这种干净诡异地跟卢向北那天被凉冰冰触手缠绕过之后剩下的感觉相吻合。
卢向北一开始先入为主以为黑球是邪煞之物,毕竟那东西黑乎乎的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东西。然而当卢向北排除掉偏见之后重新审视自己身上的伤,发觉除了左肋下的那个好得异常慢之外,其他被小蛋蛋舔过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怀着某种目的,卢向北仗着跟郑樨一家的熟络又上门来了。
这一次他终于发现了黑乎乎的小蛋蛋。
“二宝宝很乖的,他不是要哭哦。”花花给二宝宝正名。
“你怎么知道二宝宝不是在哭呀?”卢向北哄着花花说话的同时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蹲在二宝小枕头旁边的那个黑球,小心翼翼地唯恐吓走了这个黑球。
“二宝宝很少哭的,他就是在说话,不过你们听不懂二宝宝说话哦,所以二宝宝有时候就很气,会生气的哦。”花花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他很懂二宝一样。
“哦哦,这样啊。”卢向北假装无意地摸摸二宝的小手手,实际上他伸手的方向是小蛋蛋的触手。他想抓住这个别人看不见的黑蛋。
只是卢向北低估了花花对小蛋蛋和二宝的保护。
“姐姐说小宝宝很脆弱的,叔叔没洗手不能摸哦。”花花居然伸出自己的小手挡住卢向北不让摸。
“呵呵,花花呀就听他姐姐瞎指挥。”杜红英此时没有在床上,而是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嘴里虽然这么笑骂着自己的闺女,实际上杜红英在郑樨的科学坐月子指导下恢复得非常好,不像以前那样闷在屋子里都快闷臭了。
“这很好,就该这样。”卢向北其实并没有要摸二宝,他的小指轻轻擦过黑球凉冰冰的触手却没有惊走它,心中对黑球的胆量或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涉世未深有了初步的猜测和判断。
小蛋蛋早就发现了卢向北,小触手被摸了之后,小蛋蛋就好奇地看着卢向北这个有点儿眼熟的美味,看得太专注了小蛋蛋都松开了小触手对二宝宝的骚扰。
而二宝宝这个活宝简直就是欠虐的。小蛋蛋不摸他之后,他还没呀呀呀嚎够,干嚎卡壳了之后就自己主动张开小手手抓住小蛋蛋的触手要它把全套呀呀呀抱走呀呀呀演完。